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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夢斬九頭妖

「天罡星即是北極星,天罡宮內共有三十六位天神,分別為天魁星、天罡星、天機星、天閑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貴星、天富星、天滿星、天孤星、天傷星、天立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異星、天殺星、天微星、天究星、天退星、天壽星、天劍星、天平星、天罪星、天損星、天敗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哭星、天巧星。」

糜越有些不解︰「既然北極星名為天罡星,為何天魁星會排在天罡星的前面?」

「本仙也無從知曉,排位乃是紫微大帝所定。」

「也就是說紫微大帝是天罡星的老板?」

「老板何解?」

「老板就是領袖、帝王的意思,就跟秦始皇是當時人類的帝王一個意思。」

「對,紫微大帝正是他們的老板,但是他們從未見過紫微大帝真顏。」

「這又是為什麼?」

「紫微大帝厭倦了天界的冷漠,听聞人間的生活豐富多彩,便獨自下凡體驗生活。二年後,他愛上了一位凡間女子,並生有一女,雖經眾神多次勸說,但紫微大帝凡心已定,不願再返天界。此後時光如水,愛人仙逝,紫家有女初長成,紫微大帝帶著女兒隱居山間,再無音訊。」

「可後來他不是又出現了嗎?」

「天罡星下凡亦為尋回紫微大帝拯救天庭眾神。魔界之王率領魔界眾生攻打天宮,欲奪三界霸主之位,歷經七七四十九天的苦戰,最終眾神落入下風,為保留一線生機,眾神將元神附入原始天珠之內,交予天罡星、荷花仙子、九天玄女帶下凡間尋回隱居凡間的紫微大帝解救眾神,于此同時眾神開啟玄冰封印,將自己的肉身以及魔界眾生困于天宮,沒料到千鈞一發之際魔界左護法逆天,跳下天宮與三位天神一同隕落凡間。」

「然後呢?」

「三位天神及逆天隕落凡間之時,秦始皇正在故都雍舉行國君成人加冕儀式,即將開始「親理朝政」。

忽然天色驟變,時而呈現天狗食日之異象,時而雷電交加,風雨過後,四團不同顏色的火焰直沖向雍城外的樹林,這四道彩虹正是三位天神及逆天。

秦始皇認定這是不祥之兆,龍顏大怒命國師查明究竟。國師定然不敢怠慢,匆忙趕到彩虹墜落地點,卻只發現了四個巨大的黑洞,黑洞里空無一物,只有燒焦的泥土。國師驚恐萬分,他深知秦始皇性格暴躁,如若此時空手而歸定然逃不過一死,就算僥幸逃過一死也定當不會再受重用。國師急中生智命巧匠打造了四顆巨石,分別刻上了「千」「古」「一」「帝」四個大字。

秦始皇見此四字龍顏大悅,大宴群臣。這之後的數十年間秦始皇的野心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可怕。」

「後來呢?」

「而後逆天與秦始皇將部分曾因過被貶入凡間的神仙,以及眾多三界之外的妖仙收入麾下,其中不乏遠古天神通天教主的一眾子弟,十七年後秦始皇一統天下,秦始皇從逆天口中得知本仙乃是太上老君弟子,定有不老神藥,便帶領眾妖仙前來三神山搶奪不老藥,並欲將老夫收為己用,為其煉制長生不老仙藥,老夫寧死不屈,遂毀了本仙肉身,將本仙元神囚禁于此,同日秦始皇亦將慕容馨抓獲。

天罡星、荷花仙子、九天玄女三位天神率其在人間收下的弟子攻入皇宮,連日苦戰後終于打敗了逆天與秦始皇手下一干妖仙,可未曾救到慕容馨,逆天卻早已帶著秦始皇與慕容馨離開了皇宮。」

「妖仙?從沒听說過。」

「你進入地下陵墓的時候可曾听見各種慘叫?可曾看見太陽,與青龍。」

「看見了,他們就是妖仙?」

「那些慘叫聲就是妖仙發出的。妖仙,顧名思義,他們原為妖,修行後得道成仙,但他們並不受天庭待見。」

「那個太陽,與青龍呢?」

「真神,為天帝之子。」

「天帝的九個兒子不是都被後羿~射~死了嗎?」

「非也,後羿除去七子,其子螣蛇及螭吻受傷未死,而後天宮被玄冰封印,他們失去了依靠,轉而投靠了逆天與秦始皇,秦始皇死前將螭吻困在陵墓上空為其照明,將螣蛇懸掛在宮殿上為顯其示威嚴。」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它們都透露著一股哀怨,可秦始皇統一六國用了十七年,而十七年前三位天神已經隕落凡間,在這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本仙亦未知曉。」

陪神仙打了許久撲克牌,糜越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卻又不敢,畢竟這一窩蛇蟲鼠蟻太嚇人了。

「大仙,這里還有沒有干淨一點的地方?我想睡一會。」

「最干淨的就是永生殿,你可以去那里睡。」

「別逗我了,永生殿比這里更恐怖。」

神仙看出糜越仍對這些小仙的模樣感到不安,抬手一揮。

整個誅仙殿立刻變了一番模樣,如仙境一般,原本結滿蜘蛛網的大殿煥然一新,誅仙殿變得金碧輝煌,蛇蟲鼠蟻也變成了踏著雲霧的小仙,使得誅仙殿又多了一分仙氣。兩個手持花朵的小仙圍繞在糜越身旁,面露微笑。」

糜越越想越糊涂︰「小仙們的肉身不是都已經被毀了嗎?」

「此乃本仙的障眼法。」

「喔,那這些小仙又是什麼回事?」

「亦是本仙所施的障眼法而已……」

糜越退後幾步︰「這麼說他們還是蛇蟲鼠蟻?」

「放心,小仙定不會加害于你。」

話雖如此,糜越仍心有余悸。

「若是你不喜歡這樣,本仙將障眼法收回。」

「不,不,就這樣,這樣挺好——」

折騰了一晚糜越已然非常疲憊,心想︰想要得到不老藥的配方也不是這一時半會的事,該盡快適應這里的生活。

糜越剛躺下,就開始呼呼大睡。

沒過多久,糜越就進入夢境。

秦始皇的皇宮外,一群衣著樸實的劍客正與幾個天神並肩戰斗。

而糜越也身在其中,夢中的自己身手敏捷,劍術高超,跟隨著天神,沖鋒陷陣。

敵陣中突然出現了一條九頭蛇,跟之前在石門前見到的一模一樣。九頭蛇無比凶猛,前去阻擊的劍客相繼倒下,夢中的自己魚躍飛身,與九頭蛇激戰數回合,難解難分。

夢中的自己大喊到︰「師傅,徒兒應當如何斬殺此妖?」

「斬其頭,必有一頭是其命門所在。」

夢中的糜越一劍斬斷了九頭蛇噴出火焰的頭,可沒過多久,它的頭又生長出來,接著又將第二個頭斬落在地,連續斬掉九個頭。但九頭蛇仍臨危不亂。

九頭蛇的胸前猛地竄出第十個頭,第十個頭比其它的頭要小很多,速度卻奇快,欲用頭刺穿糜越的身體,好在糜越反應及時,伸出左手抓住了九頭蛇的第十個頭,右手舉劍欲砍落了它的第十個頭,就在糜越砍落第十個頭的同時,第十個頭卻伸出了劍一樣鋒利的舌頭將糜越的心髒刺穿。

糜越被驚醒——

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原來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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