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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還是放了吧

沈墨荷盯著大牛,眼神犀利,問道,「你老實回答,你是不是認識他們兩個?」

大牛猶豫了了下,心里有點緊張。

王銘見狀,故意說道,「好了,別管那麼多了,把他們送官府就是,讓官府來查辦吧。」

沈墨荷嗯了聲,「也好,大牛,讓你娘準備好,我們吃過中午飯再走吧,先把這事辦一辦。」

大牛慌了,叫道,「別,姐,他們,能不能別把他們送官府?他們不是壞人,我想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到這來行竊。」

「什麼意思?」沈墨荷目光犀利,兩眼直瞪著他。

大牛嘆了口氣,「各位,他們其實也是我們村的,一個叫阿興,一個叫阿顧,我想他們也是被逼的沒法才會動了這念頭,你們就別抓他們了,好不好?」

沈墨荷道,「你們村的?我看他們倒是很有經驗呀,應該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吧?動作這麼熟練,還有身手,大牛,你有多久沒見過他們了?」

大牛道,「我,大概有一年半載的吧,不過,他們真不是壞人,之前還幫過我娘,有一次我娘犯病,是他們連夜去請來了大夫,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要不是被土匪逼的,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你們不也沒損失什麼嗎?就,就把他們放了吧?好不好?」

王銘想起了城東的失竊案,忙問道,「阿興、阿顧是吧?你們前幾天有沒去過清水河?」

兩名黑衣人互相對視了眼,忙搖頭,「沒,沒,我們這幾天都在村里,不信,你可以問問大牛。」

說著,朝著大牛使了個眼色。

大牛遲疑了下,說道。「對,對,他們一直在這,沒出去過。我,我前天還見著他們來著。」

沈墨荷看了看他們的身形和臉廓,感覺也跟自己畫像上的不太對稱,想想可能不是他們,唉,都是被土匪給逼的,也是窮苦人,心中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那幾個客商卻嚷道,「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要不是你們發現的早。我們的銀票就被他們給偷了了去,一定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王銘看了眼沈墨荷,讓她做決定,是送官府還是干脆放了,反正也是生活所迫。也算是可憐人吧。

沈墨荷一時也沒了主意,按說,既然都偷了,雖然沒偷著,那也是犯罪,得送官府去,可一听大牛這麼說。又有些不忍,唉,于法不容于情可免吧。

兩名盜賊開始軟了下來,求道,「各位英雄好漢,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偷了,真的,要是我們再去偷,就讓天打五雷轟好了!以後我們也一定會去找點正經活干,不再干著偷雞模狗的行當。真的。」

「對,對,這,這銀票也還給你們了,不如就,就放了我們吧?我家還有七十老娘等著回去買米下鍋呢。」

「是啊,是啊,就放了我們吧?」

沈墨荷想了想說道,「也好,大牛,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你們身上的迷香是在哪兒弄來的?」

叫阿興的盜賊解釋道,「這是從一位過往的客商那買來的,就一點點,都差不多已經用完了,真的,剩下的都在我身上,我交出來就是,我真不騙你們。」

「我看你們身手不錯,練過嗎?」

阿興道,「是練過,前些年這不是鬧土匪嗎,家里窮的都揭不開鍋了,我們兩個就到楓林縣去了,在那找了個寺廟住了兩年,跟方丈學了點本事,本來是說好了要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的,可是回到大羅山後,這兒的土匪又死灰復燃了,家里種的糧食都被搶了去,我們沒法,就靠著上山打點野味,現在山上又給封了,沒了謀生手段,只好……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幾名客商小聲議論著,「原來是這樣?看起來倒也很可憐的。」

「可憐也不能做賊呀?被他們偷的人就不可憐嗎?」

「我看哪,還是由這幾位英雄來處理吧,反正我們也沒損失什麼不是嗎?」「對,就交給這幾位英雄來處理吧。」

折騰了大半夜的,沈墨荷也有些累了,听他們這麼說了,便也不再懷疑什麼,讓大牛給他們松了綁,把他們放了出去。

放走那兩個黑衣人,幾位客商很是熱情,表示一定要請沈墨荷他們吃個早飯,已表謝意。

這時,李謙跟柳之然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兩個黑衣人從酒樓走了出去,忙問道,「我們是不是錯過什麼好事了?」

冬雪上前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刺激吧?可惜呀,為了讓你們多睡會,就沒去叫醒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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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打著哈欠,愣愣的看著他們,也不出聲。

李謙模著腦袋,迷迷糊糊的,「我說怎麼我一點動靜都沒听到,原來是被人下了迷香,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冬雪又把大牛的話復述了一遍,李謙嘆了口氣,有些埋怨,「就算是這樣,也應該把我叫醒哪,真是的。」

王銘把他拉到一旁,輕聲笑道,「你昨夜表現的很好啊,那兩名黑衣人一進你們放間,就被你給逼了出來,而且,都沒听到什麼動靜,你的功力是越來越深了,佩服,佩服,哎,你是不是偷偷練過?」

李謙有些模不著頭腦,「被我逼了出來?什麼意思?我昨晚上根本就沒動過手哪,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真的,再說了,按你的說法,應該要費不小的勁呢,我哪有這功夫?」

王銘一怔,這就奇怪了,不是李謙,可那房里只有李謙跟柳之然,難道是?再一看,柳之然一臉的茫然,還在打著哈欠,已經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難道柳之然才是真正的高手?深藏不露?他不是傻子嗎?整個清水河誰不知道柳家寨的大少爺是傻子?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王銘又盯著他細細的看著,柳之然雖然生的偉岸,可看上去總給人一種有氣無力,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他會功夫?應該不可能,就算他小時候練過,都十來年沒人見他練過了,怎麼也不可能還有身手,這就奇怪了,唉,怎麼到了清水河以後,遇上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幾名客商讓店家上了酒菜,叫上大家一起吃早飯。

王銘自有很多的疑慮,卻不好去詢問,這事,恐怕沈墨荷也不清楚,他想起了在大馬蜂的寨子中,柳之然突然失蹤的事,後來又跑回了那個監牢,他到底深藏著什麼?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沈墨荷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忙問道,「王兄這是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王銘啊了聲,回過神來,還是盯著柳之然看,柳之然不停的吃著,完全沒顧上有人在看他。

王銘苦笑了聲,「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之然兄,昨晚他應該沒受到驚嚇吧?」

沈墨荷笑道,「他?他能受到什麼驚嚇?晚上睡覺打雷都打不醒的,那兩人就是不用迷香,也驚動不了他。」

「噢,是這樣。」王銘心頭一陣發酸,晚上睡覺的時候?唉,也對,人家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當然有這權利。

吃完早飯,大家到鎮上買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跟大牛一起回去接上牛大娘,一起往清水河趕去。

牛大娘有種一步三回頭的留戀,畢竟是住了一輩子了,突然就要離開這,總是很不習慣,雖說是幾間茅草房,也是自己的家,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附近的鄰居,讓他們幫忙看著點,家里養的幾只老母雞也帶上了,到了新的地方,總得給人一點見面禮。

大牛趕著馬車,牛大娘自個坐在馬車上,陪伴她的就那幾只老母雞。其他人都騎了馬,一路朝著清水河方向趕去。

路上,劉若男又陷入了恐慌中,一路都在放慢速度,希望慢點到家,現在的劉員外府上應該在忙著給她準備嫁妝了吧?還有梅雪香,一向到梅雪香,她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很是難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沈墨荷看的出她的掙扎,安慰道,「劉姐姐,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劉若男搖頭道,「我能準備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嗎?不喜歡也就罷了,我對他,簡直就是厭惡到了極點,一想起他,我連想吐的感覺都有。」

婚事越近,她對柳之遠的憎恨便越強,沈墨荷嘆了口氣,這事自己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劉若男苦笑道,「你看你跟姐夫,雖然姐夫他痴痴傻傻的,可他至少對你是真心的,而且,他的本質也不壞,不像那個人,一肚子的壞水,沒點用,還囂張的很。」

沈墨荷心想,我們之然可不是傻子,他說不定比誰都聰明,比誰都能干呢,「姐姐,你也別太悲觀,也許,也許,也許事情會有所轉還?」

「什麼意思?」劉若男一驚,只要不嫁給柳之遠,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沈墨荷想起了柳寨主,也許柳寨主能理解這事,跟他好好的說,也許他會改變主意,這樣一來,劉若男就可以不用嫁給柳之遠了?

「我想,也許,我可以去找找我爹,柳寨主。」

劉若男眼前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那又能怎麼樣?柳之遠是他兒子,梅姨娘是他夫人,他能向著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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