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道雷炎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血冥戰則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與雷炎乃是一同進入祭壇,最後他回來了,而雷炎,卻並未回來。
足足半天之後,雷炎卻負傷而回,更是昏迷不醒,胸膛凹陷,明顯骨頭盡皆斷裂。能讓他受如此傷的存在,讓血冥戰很是忌憚。
「戰兒,你們在後面,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
看著雷炎的傷勢,血冥子有些不解。
他們是從同一個祭壇回來,按道理不能出現問題。就算出現問題,也是最後驚動噬骨蟲,被其咬傷,也不能是這樣。
胸骨斷裂,內髒受損。
「長老,我和雷炎兄,乃是一同踏上祭壇,按道理不會有事,我也不知道為何,能祭壇出了問題」
血冥戰不解的說道。
時間漸漸的過去,雷炎體內的氣息漸漸的變強,體表上的本源之力開始隱息,回歸到體內。
原本破碎的髒腑,漸漸的修復,心髒緩慢的跳動著。
「轟」
每一次跳動,都像雷鳴炸響,隆隆而響。
將周邊的沙塵統統震飛。
「咳嗽」
半天之後,雷炎咳嗽一聲,緩慢的起身。
「仙兒,我怎麼在這?」
看著眾人的目光,雷炎疲憊的說道。
雷炎記得,自己剛才還在神秘之地,被骨尊一拳差點打死。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中余悸依舊未消。僅僅是隔空一拳,便破滅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強大的怕。
倘若是近身一戰,那一拳,絕對以將自己砸死。
「剛才血刀執掌你的身軀,將你帶出來的。剛才,你們到底遇見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傷的這麼重?」
仙兒心疼的說道,輕撫著雷炎的胸膛,忍不住嘆息。
原本只是為了尋找符文而已,若是知道雷炎會遇到危險,她一定會跟在雷炎的身邊,守護著他。
「雷炎小友,剛才,你到哪里去了?為何會弄出一身傷?」
眾人亦是不解,看向雷炎。
剛才的一幕,讓他們驚訝,雷炎渾身帶血,就像是從哪里逃亡出來的一般。
孟浩拍打著雷炎的肩膀,道「雷炎兄,莫非剛才,你被噬骨蟲追到了?」
……
看著眾人的神情,雷炎凝重的說道「血冥子前輩,不知道你族中是否有骨族的記載?」
一想起那一幕,他的腦海中便會出現那神秘的三尊頭骨。
魔帝境界的骨尊,強大的怕。一旦出現,所有人都逃不過死亡。
魔帝境,代表著是至強,代表著主宰。
「骨尊,你等著,待我強大,我一定會殺了你。不知道血刀說的罪族是什麼?莫非與那些人有關?」
雷炎低語道,腦海中,回想起了在弱水獄的時候。
那在惡城中說書的老頭跟他說的話。
古族三家,李族,任族,陳族,三大古族,與血刀口中說的罪族,緊密關聯。
「骨族?」
血冥子沉思道,陷入了思索之中。
「長老,我記得,族中曾有記載,蠻荒塔曾鎮壓了幾尊罪族之人,好像就是骨族之人。」
一人拍打著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
「罪族?是他們,難不成他們還沒有死?」
血冥子不解的呢喃道。
在血冥族之中的確有骨族的記載。不過記載的甚少,只是零星半點,而上面記載的是,早已在鎮壓而死。
但萬萬沒想到,今日雷炎卻說骨族之人還活著。
以他身上的傷,血冥子已經依稀知道,那骨族之人絕對不簡單。要不然,有上古強者在身邊的雷炎,又怎會傷的如此之重。
若是其出來,擾亂這一世的爭奪,後果將會難以想象。
「血冥子前輩,看來你是知道了。那骨族之人,名骨尊,很強大。我覺得,他的修為,應該在魔帝境界,很強大」
雷炎忌憚的說道。
「據我血冥族記載,骨族被鎮壓已經幾萬年了,就算月兌困也無用,蠻荒塔靈,依舊會將之再次鎮壓」
血冥子轉身,看向深不見底的大洞,心中開始算計。
相傳,骨族被鎮壓時,連帶著一件神秘之物,一同被鎮壓。而骨族之所以會被鎮壓,最重要的,便是因為那件物品。
此刻,血冥子心想,若是自己能得到此物,或許自己的修為,以停止降落也不一定。
「長老,既然如此,莫不如請蠻荒塔靈將之斬殺,這樣,也以了卻魔族一大危害」
一人恭敬的說道。
一尊魔帝境境界的存在,足以讓任何人提心吊膽。
「這件事,先不著急,既然他已被鎮壓,晾他也不敢出現,現在最重要的,乃是尋找命石,稍後待雷炎小友恢復後,我們再上路」
血冥子說道,隨後取出一枚丹藥,交于了雷炎。
吞下丹藥之後,體內的傷快速的好轉。半天之後,雷炎調整好自身,然後說道「血冥子前輩,我們上路吧,尋找命石頭要緊」
「嗯,既然小友沒事,那就上路,爭取盡快奪得命石,取得傳承」
血冥子一聲令下,眾人再次啟程,在茫茫沙地上尋找命石。
無盡的沙地,連接天地,金黃一片,一路上,蠻地獸不斷的襲擊著眾人。
今後的沙地上,時不時的會出現一灘紅色的血液,散著濃郁的血腥之氣。
「血刀,當年的一戰,到底是為何?你為什麼要將骨族滅殺?特別是那數百株靈藥,太惜了,你這個敗家子啊」
行走于沙地上,雷炎與血刀不斷的對話。
討論著,數百株絕品靈藥。
「你小子懂什麼。罪族,必須殺死,沒想到,蠻荒塔里面還有骨族之人,惜,當年居然不謹慎,否則今日,又怎會遭遇如此大禍」
殘刀中,血刀不斷的搖晃著腦袋,嘆息著。
在他的身邊,堆積著幾座如山一般的精血丹,血氣如汪洋般澎湃。
一粒粒血丹莫入其口中,原本虛幻的靈魂,愈的凝實,充滿血氣。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為什麼毀了數百株靈藥,恥,恨,惱」
雷炎郁悶的喊叫道,腦海中,依舊有著那數百尊靈藥摧毀的剎那。
一人手持血色大刀,自天空中一步步踏來,眉宇間,戰意臨霄,有著不將一切放在眼里的傲意。
面對足以讓任何人垂涎的數百尊靈藥,他卻選擇看不見,一刀將之摧毀。
換做人一個人,都會憤怒,感到惋惜。
數百株成型的靈藥,足以幫數百人築道基,乃是不多得之物。
然而,血刀卻依舊不當回事,淡然的說道「區區數百株靈藥算什麼,我血衣族之中,靈藥多如草,以後若是能回到族中,給你幾百株,也無所謂了,區區數百株,還去惦記,我鄙視你」
天空中,金黃一片,無盡的沙地,清風拂過,沙塵漫天。
雷炎腦海中,似乎出現了數百株靈藥在自己眼前隨風而動。
「血刀,你們血衣族,到底是怎樣的種族?為何我沒有听說過?還有你上次說的,仙兒獲得你們的傳承帝王道,才以達到真正的頂尖。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又是怎麼與沙族聖女勾搭上的?」
慢慢長路,雷炎不斷的問著血刀,將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無盡的黃沙,遮天蔽日,讓人口干舌燥,心中焦躁。
殘刀中,血刀悠哉的磕著精血丹,悠閑愜意。
「快跟我說說,你們血衣族,到底是怎樣的?」
「我血衣族,乃是隱世大族,族中每一世,族人都不會超過一百,個個強大的怕。特別是對于道的領悟,幾乎都是不一樣的道,傳承多的是,小子,想不想去我族走上一走?」
血刀傲然的說道。
對于自己的家族,血刀還是很自豪的。
一個人數不過一百的家族,卻被外人稱之為隱世大族。要知道,一般數萬人的家族,都不會被稱為大族,只有那些強者眾多的家族,才會被人稱之為是大族。
「這是你說的,別忘了我的數百株靈藥,還有傳承。不知道你們血衣族在哪?」
雷炎問道。
「魔界之巔,不過,一個時代過去,也不知道我族是否還存在,若是還很強大的話,對于你的承若,我自然會兌現,倘若是我族在上古覆滅的話,就不能怪我了」
血刀磕著血丹,悠閑的說道,一點也不傷心。
一個時代過去,就算真的覆滅了,也該傷心完了。
隨著時間過去,眾人在沙漠中,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時間。
細算之下,已經尋找了一個月之久,卻什麼都沒有現。一路上遇到的危險,卻多的難以數清。
有時候,一天,便遇到了數十尊蠻地獸,苦不堪言。
「有命石氣息?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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