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下次我再也不給你們烤魚了」
雷炎郁悶的說道。
「我來吧,今天你我重逢,理應開心」
仙兒開始收拾岳魚,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與幸福。
分開四年再次重逢的他們,沒有任何的怨言,一直洋溢在幸福之中,忘卻了曾經一切的不公。
「仙兒,這是我二哥,李獻,若不是他,或許現在,已經沒了我」
雷炎回想起搶劫獄火貨物的那天,不由得搖晃著腦袋,為自己的冒失感到無奈。
「二哥好」
「二弟說笑了,以你的力量,誰能殺你?反到是我這個二哥,沾到不少的光,弟妹可千萬別信他」
李獻大笑著說道。
這一刻,眾人似乎都忘卻了過去那段痛苦的歲月,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的笑容。
「喂,王賀,你又在偷吃,小心我們哥幾個揍你」
「有本事你就來啊,看看是我厲害,還是你厲害」
王賀再次抓起一塊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咬著。
「這是你說的,哥幾個上」
只見足足有二十幾個人一起沖了上去,王賀轉身就逃,口中不斷叫囂著「有本事,追到我再說,哈哈」
「哈哈哈」
看著王賀被人追,眾人不由得大笑起來。
這一幕,早已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每次到最後,王賀都要求饒。
「仙兒,我在弱水獄成立了一個組織,為殘之毀滅,這是李毅銘,我的軍師」
雷炎興奮的說道。
而這也是雷炎唯一說的出口的。
殘之毀滅,一百多號成員,差不多都是孕道境的強者,除了那些後來挑選的,全部都是強者。
「嗯」
仙兒點了點頭,手上不斷的撒著調料,那岳魚的香味,漸漸的蔓延著整個秘境。
隨後,雷炎一一介紹著眾人。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眾人開始說起了弱水獄中所經歷的事。
「嫂子,你有所不知,將軍在弱水獄的名氣,那是無人能比的,出來前,更是滅了一個古族,要知道,那古族存在了足足三世輪回,族中的強者,數不勝數,第一戰,將軍以納靈境巔峰直接斬殺李家最強者」
王賀激動的說道,同時找出一個人,開始表演著那一戰。盡管,演的很滑稽,引起眾人歡笑。但是仙兒卻落下了一滴眼淚。
納靈境想要戰勝孕道境,很難,更別說是斬殺了。
隨後,雷炎的事,不斷的被翻了出來。
「雷炎,下次,不要再逞強了好麼」
仙兒靠在雷炎的懷中,不斷的落著淚。
王賀所說的,每一件都非常的驚險,特別是雷炎昏迷了足足兩年之久,方才蘇醒。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每一件事的身後,仙兒都能體會到那種危險以及心酸。
「可惜,其他兄弟並未活著,否則,他們一定會很高興,不知道各位兄弟,是否有遺憾存在」
李毅銘嘆息的說道,猛的灌了口酒,眼淚不斷的落下。
「軍師,快走,別管我們,殘之毀滅需要你,快走啊」
「軍師,我想出去,不過我沒機會了,所以,軍師一定要活著出去,代替我,再看看魔界的風采」
……
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那樣的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他的眼前。
隨著李毅銘說道,眾人的興奮,瞬間化作了沉眠。
殘之毀滅曾有一萬多兄弟,而今卻只有一百多,那些人,全都死了。
雖然現在他們活著,但是,卻無法開心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都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活著的每一刻,他們都覺得,是煎熬,也是幸福。
「現在的我們,還活著,既然活著,就必須活的好好的,活出姿態。別忘了殘之毀滅的初衷,以及對未來的自信」
雷炎強忍著痛心,微笑著面對眾人。
「戰到九天泣,戰到天地滅,唯心長存」
此地,蔓延著無邊的戰意。
「師叔,掌門有請」
就在這時,秘境的門口出現一人,只見他手持諭旨,低著頭,不敢直視眾人。
「掌門有請?我倒要看看,這掌門,到底是誰」
雷炎淡淡的說道。
「將軍,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我們全都同意」
王賀笑著與雷炎對視,眼中閃現著莫名的精光。
「你想什麼呢!我雷炎答應過的,絕對作數,只要他不說什麼,我自然不會動手,倘若真當我不是一回事的話,我不惜一戰」
雷炎牽著仙兒的手,離開此地。
「都準備好,不過,先壓制修為,想要在此地立根,還需要威懾,懂麼?」
李毅銘淡淡的笑著。
「知道,我們都知道的」
王賀眨著眼楮,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此刻的外面,天早已變黑,整個體宗都在燈光之中,四處都披上了紅色,大殿前,擺著一座座的酒席。
「恭賀掌門愛徒喜結連理,我方族定會永遠支持掌門,不管是財力還是物力」
「方家家主有心了,放心,今後你們的貨物安全,我一定負責到底」
體宗掌門坐在椅子上,接受著眾人賀喜。不過那眼中,卻夾雜著一絲震怒。不久前,一人來報,說大牢的門被砸了。更可恨的是,砸門的人,居然還是體宗的人。
「你去看看,那逆徒怎麼還沒來」
掌門小聲的吩咐道,隨後笑呵呵的面對眾人,說著客套話。
就在此時,大殿前,一百多人突然出現,他們全都穿著體宗的服飾,不過每個人眼神,就像鄉巴佬一樣第一次進城,左看右看。
「這些人是誰?為何我沒有見過,跟個鄉巴佬一樣」
「這是體宗的人麼,為何我都沒見過?」
很多人都不解,眼前的人,非常的陌生,沒有一個人認識。
但是,大殿中的體宗之人,卻有幾個認識雷炎。
「真的是他,不是說他被關進弱水獄了麼?難不成,他從里面逃出來了?」
一人站在所有人身後,驚恐的呢喃道。
「嘯宇,你沒事吧,就算是他又如何,听聞他打破了牢獄的大門,估計掌門一定不會讓他好看」
一人不屑的說道,不過那眼中,依舊有著一絲恐懼。
「雷炎,拜見掌門」
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掌門,雷炎打算息事寧人。都是體宗之人,再加上此刻的體宗正辦著婚事,眾人來謝,能不鬧也好。
「你可知,我宣你來為何」
掌門身穿黃袍,一只巨大的鱗甲獸在衣袍中心繡著,唯妙唯俏,給人一種霸道的威嚴。
他長發扎起,面容嚴肅,不怒自威。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很是年輕,看起來只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我知道,不過,我不認為是仙兒的錯,既然她不想嫁,又何必去逼她」
雷炎抬頭,與掌門對視。
眼前的人,修為非常的強,但是那雙眼楮,便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感覺。
體宗,自古長存,掌門選擇,都很神秘,不是說你強大便會選,也不是說你聰明。而是看你適不適合,而這適合的條件,卻難的離譜。
「莫非,你就是雷炎?那個被關進弱水獄的雷炎?」
就在此時,掌門的身後,走出一人。只見他,嘴角微揚,眉宇間流轉著一股正氣,俯視著雷炎。
此人,正是凌遲。
此刻的他,終于知道了那人是誰了。能听到王仙兒被關入牢獄而憤怒的人,除了雷炎,還能有誰。
「不愧是掌門的愛徒,如此年歲,便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特別是那眼楮,跟掌門一般,充滿了智慧」
「嗯,不愧是名門之徒,就是不一般,比起我家里的那幾個,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
然而,正當眾人夸贊凌遲時,後面進入的人,卻不由得審視起雷炎來。
凌遲的最後一句話,乃是被關進弱水獄中的雷炎。
也就是說眼前的人,先前被關進了弱水獄,然而卻出來了。
要知道,弱水獄號稱是無人可破的牢獄,被關入里面的人,無一活著回來。
而眼前的人,卻是那里出來的,可想而知,這得是多強大的一人。
「你就是凌遲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跟我們將軍搶人,傻逼」
王賀看著眼前說話的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說什麼,找死不成」
凌遲一步邁出,強大的力量,自其身體中爆發而出,體內似乎戰鼓敲向一般。
「好強大的少年,這力量,估計下一任掌門,歸他莫屬了」
一人在心中呢喃道,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
「你干什麼」
雷炎雙眼直視王賀,惱怒的喝道。
看著雷炎的眼楮,王賀無奈,只好低著頭,不在說什麼。
「今日乃是我徒成婚之日,誰也不許搗亂,你的事,押後再說,不過,犯了錯,就必須接受懲罰,毀壞大牢,此罪足以誅殺,暫且關入大牢,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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