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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秀霜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月盈,心中的怒火不停地升騰。就連坐在一旁的陶無瑕也是沒有想到,醪雲漪竟然對歐陽昊一直都——

陶無瑕命人將其他的宮人帶了下去,無奈的搖搖頭,「將事情的始末給本宮仔仔細細的從頭細說一遍,如果膽敢有絲毫的隱瞞,就讓你知道這刑法的厲害。」

「是。奴婢不敢。」月盈不停地磕頭。

「行了,說吧!」陶無瑕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醪雲漪,真是不知該如何說她才好。

月盈開始陳述醪雲漪陷害輕蒹葭的始末,「太子妃同奴婢說起過,當年她年紀還小,跟隨當時還任宮中各位皇子老師的老太爺進宮伴讀。恰巧在覲見皇上時,遇見了還是少年的七皇子。那是年紀還小,不懂何謂男女之情,她只是覺得七皇子少年俊美,從心底里喜歡這個大哥哥。寒來暑往,太子妃在宮中伴讀已有六年,還差一年就要及笄了。而當年的少年也已經長成了風姿俊秀的兒郎。多年的宮中伴讀生涯,使她對七皇子的感情日益加深。她拼命的學習禮儀,在皇上和老太爺面前展示才華,讓自己成為了天都第一才女,為的就是能夠成為足以匹配七皇子的女子。十四歲及笄之後,便不再踏足宮中,可思念像野草一樣瘋長。四年前,皇上詔貴妃入宮,宮中大喜,她隨老太爺進宮賀喜。杏花林中,巧遇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七皇子。當時月上柳梢,孤男寡女,兩人便,兩人便……」

顏秀霜起身上前,一個巴掌打了下去,「兩人便怎樣了?說!」

她發紅的雙眸,氣急敗壞的怒吼,嚇得月盈縮成了一團。

「是…」月盈咬了咬牙,閉上眼楮,心一橫,一口氣喊道︰「兩人便私相授受,巫山**了。」

「什麼?」陶無瑕和顏秀霜低喝一聲,胸中抽了一口冷氣,震驚的看著對方。

兩人不停地交換著目光,這麼說來,醪雲漪在與太子大婚之前便不再是完璧了!!!

天哪!真是膽大包天哪!藐視皇權,辱沒皇家,這可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大罪呀!單單只論她不守婦德,與人苟且,不貞**,這就是足以砍頭的罪過。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

「那七皇子呢?知道是她嗎?」顏秀霜現在的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昊兒啊!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月盈搖搖頭︰「不知道七皇子是否知曉。那事之後,七皇子酒醉未醒,太子妃便留下了貼身玉佩作為信物,趁著無人知曉,便先行離開了。誰知,月余之後太子選妃,一朝得中,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陶無瑕把玩著手中的絲巾,不動聲色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顏秀霜。心中也在飛快的盤算著,那人要成事,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可是又不能和顏秀霜直接撕破臉,這該如何是好呢?

顏秀霜也不動聲色的等著陶無瑕的反應,現在這件事情已然鬧大了,而其中的關鍵便是這個名叫月盈的宮女,只要她一口咬死昊兒不知此事,是醪雲漪自己趁著昊兒醉酒,不省人事之時誘惑昊兒做出了此等苟且之事,皇上最多訓示幾句,不會有太大的責罰。怕只怕,陶無瑕……

兩人互相猜測著對方著的想法,盤算著自己的目的,完全忽視了跪在地上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宮女月盈。

沒有看見,她恐懼的外表之下,緊貼著地面,掛滿淚水的臉上,那雙怯怯的眼中,一絲詭異的光芒閃過——

陶無瑕拈著絲巾,屈了屈食指,輕輕頂了頂她秀氣的鼻尖,面露為難︰「雪妃姐姐,此事太大。並非瑕兒不想幫姐姐和七皇子,可是事關皇家顏面和體統,瑕兒也無法做主,只得請皇上做主了。相信姐姐伺候皇上多年,定然能夠體諒。」

她的一番話堵得顏秀霜無話可說,苦笑著點點頭︰「貴妃所言極是,妾身也正打算差人稟告皇上此事。」

顏秀霜無法反駁她,她說的句句在理,頭頭是道。若她直言包庇,定會被宮中她人拿住把柄。誰也不敢保證,皇上在有生之間還會不會再有子嗣。

況且陶無瑕也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替昊兒隱瞞此事,如若真的隱瞞了,他日皇上知曉,陶無瑕畢定也會跟著遭殃。以她的聰慧,斷然不會做這種對自己有絲毫危險的傻事。

因為她此時只要抓住皇上便好了,其他人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還真是精明吶!

「姐姐果然賢德,妹妹佩服。」陶無瑕一臉的崇拜與感動。

顏秀霜咬著後槽牙,說道︰「貴妃過謙了,妾身慚愧。」

心里憋著一口氣,顏秀霜狠心向殿外喊道︰「來人——」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娘娘有何吩咐?」一個內侍走了進來,躬身而立。

顏秀霜快速的閉眼睜眼,眼中閃過無奈的光芒︰「速速到賢王府前去回稟皇上,就說事情已然水落石出,但茲事體大,牽連甚廣。容華貴妃陶氏同雪妃顏氏,奏請皇上擺架暖玉閣,恭候聖裁。」

「是。」

望著小內侍遠去的背影,顏秀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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