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陰憲臣收到消息,袁立和孟瀾出現在「陸家瀆」。「陸家瀆」是一個不足百人的小山村,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山清水秀,地勢險要,只有水路和山外相通,與「臥龍山」相隔百里,鎮中人家清一『色』全都姓「陸」,相傳是三國時陸績的後人。半月來,「臥龍山」派出數批人手,四處查訪龍波等人的下落。他們知道袁立受傷,一定急需金瘡『藥』,所以在各處『藥』店廣布眼線,終于在「彎角鎮」發現買『藥』的山匪。探子悄悄跟蹤,最後在「陸家瀆」窺見龍波和孟瀾的蹤跡。
陰憲臣負手在「聚義廳」里走來走去,遲遲不能下決心。
曹豹有些不耐,叫道︰「二哥,你怕什麼?就算老五、老七和那個野丫頭加在一起,也不夠咱們吃的。況且老七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別說反抗,恐怕動起手來根本就是累贅。要是你不放心,我和老六多帶些人手去,就那幾個殘兵敗將,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陰憲臣道︰「我有兩個擔心,第一,那里是**的地盤,要是走漏消息,鬧出大動靜,驚動**,吃虧的還是咱們;第二,我要的是趕盡殺絕,不是貓玩老鼠。這次找到他們很不容易,若再逃月兌,恐怕更費手腳。這幾個人活著,始終是心月復大患,不除掉他們,夜里睡不著覺啊。」
劉昶笑道︰「二哥擔心的有道理,不過這些都容易解決。我和駐守‘彎角鎮’的康團長打過交道,那人貪財如命,只要多給他些好處,**絕不會找咱們的麻煩。再者,你也知道老五、老七和孟瀾的身手,比我們也強不到哪里去,我和四哥帶百十兄弟過去把‘陸家瀆’圍得鐵桶一般,還怕那幾條喪家之犬飛到天上去?」
陰憲臣仔細想想,惡狠狠道︰「既然這樣,事不宜遲,你們兩兄弟就辛苦一趟!老四先帶人過去,潛伏在‘陸家瀆’附近,監視龍波等人的動靜;只要老六與姓康的一談妥,就立即動手,把‘陸家瀆’從皖南徹底抹掉!」
曹豹獰笑道︰「二哥請放心,最遲明天夜晚,‘陸家瀆’連只雞都不會活著。我會把老五他們帶回山,要怎麼處置,到時全憑你高興!」
陰憲臣大笑道︰「好!我在山寨殺豬宰羊,多備美酒,等著給兄弟們接風洗塵!」
曹豹帶領一百多精干的土匪,乘夜向「陸家瀆」進發。而劉昶比他早半日下山,攜帶厚禮去「彎角鎮」拜訪**團長康銘德。一夜急行軍,曹豹終于在天亮前趕到「陸家瀆」附近,與守候在那里的探子接上頭。得知龍波等人還在村里,曹豹獰笑不已,分派人手把「陸家瀆」四面圍起來,沒有命令,絕不能暴『露』目標。
太陽出來後,曹豹埋伏在「陸家瀆」對面的山上,用望遠鏡居高臨下觀察村子。清晨的「陸家瀆」,霧氣還沒有散盡,早起的村民開始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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