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未錦隔著門听著跡部二人的談話,手掌早已握成了拳頭,手肘撐在腿上,頭隨著她身體的顫栗而抖動。『**言*情**』
什麼落海,什麼被救,什麼緊急搶救措施……還有,撐到他們找到她?
眼前閃過幾個畫面還不待她看清就變得支離破碎——鼻腔里里嗆滿了海水窒息的感覺蔓延在全身。
——水中那美麗的不可方物的生物就在她眼前纏住她的腳踝刺進骨子里的痛處。
——一點點,一點點,只差一點點,抬起手追逐水面之上的空氣,離她只有一點點。
——可是身體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知覺連帶著腦中最後一點求生的**也泯滅在太陽在海平線消失的一瞬間。
——遠處泉水的聲音計算著時間,我睜開了眼楮,我沒有看見我的腿。
——背後的一雙手將我推下了樓梯深淵。
她的全身早已滲透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腦袋里的刺痛感無時無刻不在如同針扎般刺激著大腦皮層,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她抬起手把支離破碎的景物拼湊在一起。
「未錦寶貝,今天我們去跡部家呦。」入江若初揉了揉六歲的入江未錦的小腦袋,語氣輕柔眼眸里滿是化不開的的溫柔。
「你叫玫瑰是吧?」那個金少年不可一世的樣子和篤定的語氣就好像她的戶口本上寫的真的是那兩個字一樣。
「小圍巾,老實說說你的手到底怎麼了?」入江以辰無奈的看著古靈精怪的她一邊縱容一邊幫她瞞著入江若初。
瀨戶濱把她交給入江以辰以後黑著臉望著一臉奸計得逞的黑川渝,「入江以辰!以後再也別讓濱爺看見你的好妹妹!」擲地有聲。
黑暗中那少年的綠眸閃爍的詭異她卻一點不感害怕,那少年軟軟糯糯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讓她誤以為是錯覺的冰冷,「我叫宮澤……跡部景瑟。」
那跡部君有沒有看過一直飄在空中的雲呢。「誰知道呢。」
「玫瑰,你在這等著,本少爺馬上回來。」如同諾言一般的馬上回來,讓她在陰陽之間徘徊許久最後月兌胎換骨。
「是箱型水母……澳大利亞才會有的箱型水母……」顧彤不可置信的語氣睜大了空靈的眼楮。
「小圍巾,你醒了?」
「小圍巾你好呦,我是清水晴,和小景一樣是國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吶。」
那深紫色的女孩擋在她的病床少年,怒目看著面色凝重的眾人,語氣憤憤為她不平,「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小圍巾呢,她不就是失去了雙腿嗎?!」
「啊恩?想要這個?」跡部景吾抬手給她摘下那血紅似火的臘梅。
「小圍巾,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好好的……」她睡不著為了不讓入江以辰擔心而裝睡,時間過得好快,她的哥哥已經成年,布滿繭子的打手拂過她的額頭,語氣悲慟。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待她再抬起眼眸,琥珀色的純真從最根處一點一點被連根拔起,消失不見,轉為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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