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武松反應,潘若若直接動起手來,一邊纏一邊嘟囔著。
「剛剛你進來一身傷的樣子,你的好哥哥跟鄆哥都看到了,難道你要讓他們看到,這麼一會的時間,你就完好如初了?還是說,你心中對我有怨恨,故意暴漏我的本事,要害我。」
「不不不,武松絕無陷害嫂嫂的意思,還是嫂子考慮的周到,嫂子只管纏就是了,武松絕不反抗。」一听潘若若的話,武松立刻緊張起來,上次因為西門慶的事情,他至今仍舊覺得愧疚,現在又怎麼敢害潘若若呢!
武松這麼想,可是潘若若可未必會這麼想,她可是個很記仇的人,上次武松怒罵她,誤會她的事情,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听到武松的回答,潘若若嘴角不覺的揚起一抹壞笑,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
我纏,我纏,我纏纏纏……
心中想著武松做的壞事,潘若若一個不注意,一大卷紗布竟然被她用光了,要知道,古代的紗布可不比現代的紗布,所謂的紗布,只不過是普通的白布罷了,那一卷若是沾起來,可足足有一個床單那麼大呢!可想而知,武松被潘若若害成了什麼樣子。
「好了,就這樣,十天之後就可以拆下來了。」滿意的看看自己的杰作,潘若若高興一笑,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出了鄆哥的房門。
身後,某武松額頭立刻滑下來一臉黑線,纏了這麼多還要纏十天?
……
「好了,叔叔沒事了,你們進去看他吧!」看了眼門外緊張的鄆哥和武大,潘若若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轉身上了樓。
看著潘若若一臉輕松的樣子,兩人也放下心來,緩緩的推開門,看到眼前的景象,兩人不禁的瞪大了眼楮,還說沒事,都包成這樣了,肯定受了很重的傷吧?
「弟弟,你痛不痛啊?纏了這麼多紗布,肯定很痛哦?」看著別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武松,武大略帶心疼的說道。
「是啊,武都頭,痛不痛啊?」听到武大的話,鄆哥也跟著附和到,剛剛明明流了那麼多血,這會要纏這麼多紗布才能止住血,肯定很疼吧?
看著兩人緊張不已的樣子,武松被堵得無語極了,他能說,他渾身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只是被包的有點熱麼?他很願意相信嫂子沒有趁機報復,可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悻悻的看了看武大兩人,武松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天色也晚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見武松確實沒事。累了一天的兩人也都困了,先後出了屋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鄆哥的房間被武松佔了,鄆哥也只能去武松原本的房間睡了,不過還好,都是單身漢住的地方,沒什麼大的區別。
……
這邊的一切歸結于平靜,西門府卻翻起了巨浪,收到武松受傷的消息,西門慶整個人興奮起來。
一大禍患解除,再次為他清理了道路……
那些刺殺武松的殺手,都他西門慶花錢請去的,目的就是要讓武松回不了陽谷縣,這個計劃還是在縣太爺支走武松的時候所想的,可誰知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他早就忘記了這件事,不想,今日有人來報,說刺殺武松成功,雖然沒能讓武松當場斃命,但是以武松身上的傷來看,就算不死也是殘廢,再也不能繼續威風下去了。
不管之前的計劃還實不實行,武松一解決,對他西門慶來說都是一大快事,少了後顧之憂,不會因為整垮了武大和潘金蓮而遭到武松的報復。
……
時間緩緩的流逝著,日子也過的非常平靜,但是潘若若最近總是心神不安。總覺得這平靜來的太詭異,反而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那般恐怖,據那日看到西門慶幾人已經過去二十日有余,她再也沒看到西門慶的人影,按照西門慶的性格,就此放棄,絕對不是西門慶的作風。
「掌櫃的,掌櫃的。」
「啊?秦未,什麼事?」被秦未的叫喊聲拉回思緒,潘若若方回過神,看著秦未奇怪的問道,秦未平時都是少說話多做事的性子,今日突然叫她,肯定是有事。
「嘿嘿!」不好意思的笑笑,秦未繼續說道。
「明日是小兒的滿月酒,我想請掌櫃的過去……」
「呀,這是好事啊!行,到時候我一定過去沾沾喜氣。那明天你就不用過來了,在家里忙活吧!」一听秦未的話,潘若若漏齒一笑,爽快的應下了,這個小生命可是她迎來的,她當然要去。
「哎!」高興的應了一聲,秦未轉身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看著秦未的身影,潘若若微微的嘆了口氣,若說秦未是個讀書人,潘若若倒覺得秦未像個莊稼漢,雖然秦未整個人看起來帶著濃濃的書生氣,可是做起事來,又帶著莊稼漢的憨厚耿直,不然,以他一個讀書人,巧舌如簧,又怎麼會得罪西門慶呢!
忙了一上午,潘若若也累了,所以今天就早早的收了工,收拾好一切,潘若若將門關起來,才放出了里屋的武松。
啊……
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武松只覺得整個人舒暢了很多,雖然只是里屋和外屋的差距,武松也覺得美妙無比。
上次受傷之後,潘若若便問了他遇刺的一些事情,他也沒在意,就坦白交代了,說出此事可能與西門慶有關,當初打斗不及,閃躲之時,他卻是听到黑衣人提及了西門大官人之類的話。可誰知,不說還好,一說慘的是他自己,潘若若一听完,直接將他關了起來,一關就是二十幾日,每天他們做生意,他就憋屈在里屋,想他一個習武之人,走南闖北的慣了,哪里受的了這樣的日子。
每當他要求出去的時候,她那嫂子就以打草驚蛇為由,將他困在這里,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失蹤了,更多的人卻是當他死了。
「嫂子,不知武松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快了,再等等吧!」最近她總是莫名的不安,想來暴風雨快了,他要殺了武松,必定是懼怕武松,留著這張王牌不讓人知道,或許還能給敵人致命一擊,讓武松藏起來,對外宣布人是失蹤了,西門慶那邊肯定會放松警惕,想來動手的時間也就快了。
「嗯!」失望的應了一句,武松頹廢的耷拉下腦袋,哎,做人不能理虧啊,想他武松,英雄兩世,如今就因為一次理虧就要听一個女人的安排,悲嘆吶!
……
第二日,有了秦未家的喜事,潘若若更是早早的關了店門,拿好準備好的禮物,一行三人,加一個能吃的毛球便向秦未家出發了。
到了秦未家的時候,秦未的家里還沒來什麼人,通常鄰里道喜都是等吃飯的時候才過來,這樣才不耽誤自家的活,又不失禮數。
哇哇哇哇……
剛進家門,屋內便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不禁的,潘若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小家伙這麼能哭,想來是很健康了。
「掌櫃的,快里屋請。」瞥見潘若若幾人的身影,秦未趕忙掩去臉上的愁容,迎向潘若若,梅兒看見潘若若,也是抱著孩子熱情的迎了上來。
「掌櫃的,快進來,這孩子太鬧騰了,您別在意。」
「怎麼會,來,我看看小寶貝長的壯不壯啊?」熱情一笑,潘若若也是很喜歡孩子,自然不會在意小孩子的啼哭,他能哭那就說明他有力氣啊。
掀開襁褓一看,潘若若不禁的傻了眼,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放了下來,這哪里是她想象中白白胖胖的孩子,這個面黃肌瘦,個子跟生下來相差無幾的孩子,真的是秦未的兒子?不禁的潘若若向秦未夫婦投去詢問的目光。
瞥見潘若若探究的眼神,秦未面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微微的嘆了口氣,為潘若若解釋道。
「哎!孩子命苦,梅兒因為生產時傷了元氣,根本沒有女乃水給孩子吃,只能喂些米糊,可是這孩子小,哪里能吃得好,勉強吃下那一點,才讓孩子保住了性命。」
說道傷心之處,梅兒不禁的落了淚,哀嘆她那苦命的孩子,看見妻子那傷心的模樣,秦未眼眶也跟著紅了紅,他無能啊,沒錢給孩子請女乃娘,只能看著梅兒日日以淚洗面。
听到這個理由,潘若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還以為孩子生病了,不就是沒女乃水麼,至于的麼?
「就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沒女乃水來找我啊!」
「啊?」潘若若話一出口,幾人紛紛驚訝的看向潘若若,有意無意的瞥著潘若若胸前,眼神中閃著不解。
孩子的娘都沒女乃,難道你一個沒生過孩子的會有女乃?
看見幾人的目光,潘若若也意識到自己的語病,沒由來的,潘若若面上露出尷尬之色,趕忙解釋道。
「哎呀!你們別誤會,我是沒有女乃,可是我有下女乃的辦法啊!你若是早說,還用讓孩子受這個苦麼?還好今日我來了,不然這孩子還得被你們二人餓死了。」潘若若一邊解釋著還不忘一邊埋怨著秦未夫婦二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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