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但索拉,你覺得會轉而效忠于你嗎?」
肯尼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一切無憑無證,他無法憑空指證懷疑索拉索要令咒的目的是與北美洲隊有關。
可是索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也不過是被召喚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和我一樣追求著聖杯。就算改換了御主,他也會為了他的目的應允下來。」
「不……不是……」
肯尼斯在心中說道,先不說他認為本身就有問題,單是……
但索拉沒有允許他繼續想下去,她的耐心似乎到達了極限。
「令咒……不能給你。」肯尼斯仿佛瀕死掙扎,「令咒是與魔術回路不同的魔術,就算是現在我也能行使。我現在……還是的御主!」
說到這兒,他靈光一閃——
對了,我現在……可以叫!
腦中忽然閃現出這個念頭的肯尼斯,剛想立刻付之于行動,就被索拉無情的擊破了。
「沒用的,你是想叫吧,你忘了北美洲隊的各位之前跟你提過的防召喚的結界了嗎?」
隨著話語落下,她臉上溫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剝落了。
「肯尼斯,看來你還不明白……你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必須勝利。」
啪嚓,仿佛枯木斷裂的脆裂聲響起。
索拉剛剛還溫柔地握著肯尼斯的右手,但現在她輕松地折斷了他的小指。
「啊……啊啊啊啊啊!」
肯尼斯慘叫起來,現在的痛覺可是真真切切的傳入了他的大腦之中。從小就身為「神童」的他,何時嘗試過如此的痛楚!
隨後,她將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斷了,他無法做出絲毫反抗,只能全部以慘叫聲作出回應。
他的所有精神都陷入到了完全的絕望之中,只剩下最後一擊。
「肯尼斯,我的靈媒治愈術還沒法將令咒強行帶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才行。」
面無表情的索拉的語氣和剛才一樣溫柔,隨後,她仿佛在教導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穩的語調接著說道。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來了,好嗎?」
……
「副隊長,索拉似乎已經成功了。」
暗處,注視著一切的伯尼向依夫匯報道。
「嗯,很好。」
依夫有些虛弱的回應道︰「沒想到僅僅是這種沒有魔術回路的不入流魔術師想要魅惑就已經那麼困難了,不過最終好歹也是做到了。」
「依夫,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布拉德在一旁淡淡的說道,「若是那麼容易的話,我們怎麼會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不說這邊的話,隊長你那邊準備的如何?」依夫突然問道,「還有那阿瓦隆……」
「嗯,雖然因為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無法很好的準備周全,但最起碼的隔斷結界還是可以做到的,而我們需要的只是那一瞬間……」
布拉德沉吟道︰「至于阿瓦隆……我準備還是使用一開始提出的那唯一一套方案。」
「真的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嗎?」依夫動容道,「的確阿瓦隆是必須得到b的魔力才可以使用,但這還是太冒險了……若是事件沒有朝你所想象的方向發展,那你可是會直接死亡的啊!」
「不用多說了。」布拉德斷然的說道,「阿瓦隆再怎麼說也是主神那兒難以兌換的級防御寶具,想要使用它,怎麼可能會沒有風險。」
依夫頓時無言以對,整片空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
是的,索拉已經被依夫的能力成功的魅惑住了。
說是「魅惑」,其實並不準確。如果深入探究的話,應當是更高一級的「暗示」或「催眠」才對。
或者說,僅僅是單純地無比高深的「引導」。
依夫是精神系法師,就相當于是一個全能的精神方面的能力者。對于這種精神方面的「博士」,為何會去選擇引導,正是因為索拉先前已經被的被動魅惑魔術所迷惑到了。
與其費力破除這魔術,不如利用它——因此依夫選擇以索拉對的**為基礎進行引導,並最終能夠成功利用到她。
此時的索拉正招呼著巡邏的︰「,出來吧,我有話和你說。」
英靈迪盧木多立刻回應了呼喚,在她身邊實體化。
恭敬垂下的眼瞼內是他顯示傲氣與張揚的黑眸,便于活動的輕便皮革防具更雕刻出他猛禽般精干身軀的形態……
這人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每次自己都只能暗暗嘆息。而現在,體內仿佛有什麼感情在升溫。
「外面有沒有異常?」
「現在很安全,肯尼斯大人的結界依然牢固。」
索拉點了點頭放下心來,既然剛才的確認真在巡邏,那麼他應該對剛才的事一無所知。
「對了,索拉大人,肯尼斯大人的情況如何?」
「不太好,雖然我也采取了些措施……但他已經無法再進行聖杯戰爭了。」
憂郁地垂著頭,這名忠實的英靈看來是在為肯尼斯的負傷感到自責。
「如果我能夠更敏銳地發現當時情況的話……主人就不會陷入那樣的絕境……」
「這不是你的錯,是肯尼斯自己命令你拖住b的吧,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錯誤命令,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不,可是……」
見欲言又止,索拉更是下定了決心對他說道。
「他不配當你的御主,迪盧木多。」
沉默了,他抬起頭與索拉對視。她若無其事地承接下了他逼人的目光,隨後抬起了她的右手。
右手手背上,赫然刻著原本應該在肯尼斯手上的三枚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