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時候命運就那麼難以琢磨,該來的還是會來。比如說黑子所在三軍又迎來了一月一次的升級測試。
三軍第四體育館
「今次升級測試無人升上二軍,請各位多加思考自己有哪方面做得不夠,然後堅持練習,以上。」
三軍教練語氣平淡的公布最終結果,直接否定了學生們奢望晉級的小小心願。
「不會吧!?」
「明明那麼努力,結果還是……」
「……」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學生們不信有之,抱怨有之,絕望有之……而黑子則是後者。
這個未來會成為帝光「幻之第六人」的控球後衛此刻卻睜大了眼楮,瞳孔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曾經揮灑的汗水,就因為教練的一句話變成了過眼雲煙,顯然這種結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可不接受又能怎樣,晉級無望的黑子第一次在心底升起了某個念頭……
「……黑子,你稍微過來一下。」
全員解散後,三軍教練突然叫住黑子。等黑子走到面前後卻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才合適。
「嗯……我就直說了吧,我們部不適合你。」
「!!!」
教練的一席話宛如晴天霹靂,生生粉碎了黑子一直以來對籃球的熱情。
「跟其他社團相比,我們籃球部人數可以說壓倒性的多。而這里面能出場比賽的人卻只有那麼幾個,當真屈指可數。所以我們經過討論,會建議測試結果最後五名學生退部。」
教練也知道這些話對一個喜歡籃球的學生有多殘酷,可他是教練,有責任也有義務在必要時刻告知球員真相。
「我知道你至今為止都很努力,但結果你的相對排名反而下降了。這不是命令,所以最後的決定權還是要交給你自己。說實話,出場比賽基本上是……不可能。」
說完,教練同情地拍了拍黑子肩膀,拿著記錄板無聲離開。
第四體育館只剩下還沒緩過神的‘黑子哲也’……
腦海中本就搖擺不定的念頭瞬時間倒向一方,與荻原和青峰兩人的約定,就因為教練一句勸退而化為烏有,命運還真會捉弄人啊!
「……誰能告訴我究竟該怎麼辦,怎麼辦……」
黑子突然癱坐在地上,無助的淚水順著臉頰滴濕了褲子尚不自知。
——————————————————————————————————————————————————————————————————————————————————————————————
另一邊,完成一軍日訓練量的青峰趕到第四體育館立刻發現了異常,往日里黑子都是在他之前到達,若說原因第四體育館就是三軍隊伍專用場地。
青峰起先以為黑子暫時有事月兌不開身,也沒有太在意,可直到八點半黑子還沒出現,這才發覺到蹊蹺。
吱嘎!
開門聲響起,在這個時間出現不會是別人,肯定是黑子哲也。
「今天真遲呢,時間已經……」
青峰正要說很晚了,卻見黑子臉色明顯不對,不由張口道︰「今天是準備直接回去了嗎?」
「……青峰君。」
「嗯,怎麼了?」
「……我決定,退出籃球部了。」
「啥!?」
青峰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剛才沒听清,能再說一遍嗎?」
「抱歉,讓你失望了。」黑子誠摯的向青峰鞠了一躬。
「雖然和青峰君練習了這麼久,但是就結果看來我的實力還是無法升上二軍呢。」
青峰從黑子的只言片語中總算搞清楚緣由——再次晉級二軍失敗。文字首發。
顯然這件事對黑子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熱愛籃球的黑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在情理之中。
「我很喜歡籃球,可……」黑子走到球袋旁,拿出一個籃球輕輕撫模著它。這一瞬間青峰真是覺得造化弄人。
「我入部已經半年了……果然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沒辦法做到。更何況這里是帝光中學,對球隊來說我大概派不上任何用場吧。」
黑子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峰可以從他的說話語氣中大致推測,黑子心里絕然不會像他表面那樣平靜。這種狀況出聲安慰有點不合時宜,而且他也不擅長安慰人。
靜靜听黑子講述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青峰沉默片刻,繼而正色道︰「球隊不可能有不需要的球員。就算沒辦法參加比賽……你還是比一軍,不,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練習。我無法接受像你這樣努力的人反而派不上用場這種話。至少我很尊敬為了籃球堅持不懈的你,看著你就覺得自己還要繼續加油。」
「我不會說什麼只要堅持不懈就一定能成功,可如果放棄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黑子听後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青峰則是一言不發讓黑子自己來做最後決定。
第四體育館瞬間安靜了下來,氣氛煞是壓抑。
「青峰!?」
終于有人打破僵局,兩人順著聲源向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