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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未婚妻是狐仙?(七)

清晨,經過一夜的波折之後,身子疲憊不堪的張友人慢慢地從夢中蘇醒了過來。

慢慢地睜開惺忪的雙眼後,張友人有些疲憊的用雙手支撐著身子,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奇怪?我怎麼會在家里,我記得我昨晚一直在公園,是怎麼回來的?】

回想起昨晚因為斐雪的逝世而悲痛欲絕企圖自殺的張友人被朝汐所救後,張友人有些沉默的低下了臉頰,修長的臉頰上布滿了霧霾。

【看來,一切都不是夢啊……】

輕輕地撫模了一下疼痛的額頭後,在張友人的腦海里再次顯現斐雪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並且想起自己曾經與斐雪所立下的誓約。

然而,一切都在昨天化作了泡影。

知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後,張友人的眼角微微地濕潤了起來。

【您醒來了,張公子!?】

雖然公寓的牆壁隔音不太好但是還沒有直接可以听到隔壁傳來的聲音都能清晰的听到,更何況是從客廳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問候。

為了確信自己听到的聲音是不是從廚房里傳出來的,張友人有些疑惑的探著頭看向客廳外的廚房。

在毫無征兆的情景下,朝汐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連衣裙和披著一件純白的衛衣,滿臉晴朗的太陽般的笑容來到了客廳里,微笑的看著剛剛睡醒的張友人。

【……誒?!】

看到眼前的少女後,促使原本處于情緒低落的張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朝汐小姐!你怎麼會在我家里,還有,為什麼會,我昨晚不是在公園里嗎?!】

【嗯,昨晚張公子你哭泣了一晚上,因為太困的緣故便睡著了,為了避免你著涼,所以我便帶著你回到家里了】

張友人有些驚慌失措的用手撫模著自己有些亂掉的頭發,並且急急忙忙地從床上走了下來。沒有過于在意張友人的朝汐精致的臉頰上再次露出一副純真的笑容。

【那,那朝汐小姐你是怎麼把我送回來的?難道朝汐小姐你是把我背回來的!?】

想起朝汐會背著睡熟的自己從市中心外的海灘回到家里,張友人頓時有些遲疑的心想「不對,這里距離後灘也有好長一段路,單是要走回來,可是要花上大把時間的,我想朝汐小姐一定是搭車或者是乘坐地鐵之類的送我回來的吧?」

「等等,地鐵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凌晨五點到深夜十二點左右結束運營,雖然我之後已經睡著了,但是可以肯定在失去意識之前已經是深夜一點左右了,不可能會有什麼末班車和地鐵之類的吧!」

人流漸漸消退的夜晚,一位年輕的女生背著一位昏睡過去的高個男子直接橫穿盧浦大橋一路馳往南京路的靜安區,這樣的情景要是真的會出現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恐怕當地的警察局也會因為此事而判定為意外事件吧。

【嗯,因為張公子你睡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通往市中心的車輛也都離開了,所以我便背著你回到了公寓了】

在朝汐那純真的笑臉上,微微地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一雙夜色般明澈的眼眸,仿佛點綴的星星一般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暈。

【哦,……誒!?昨晚朝汐小姐你一路把我從海邊背回到家里!?】

【嗯,雖然路途有些遙遠,但是,還好沒有在路上讓睡著的張公子因為顛簸的緣故而醒來】

听到朝汐的答復後,張友人原本憔悴的臉頰上因為過于驚訝的緣故露出了受驚過度的神情。一直只顧著關系張友人安危的朝汐,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而是臉上依舊露出一副純真的笑容。

【等,等等,你是說你一直背著我從後灘直接穿過盧浦大橋一路來到南京西路!?】

【……恩,差不多就是從盧浦大橋那里出發的吧】

因為張友人的詢問,試著回想起昨天的路程,朝汐的臉上逐漸露出遲疑的神情。

【……騙,騙人的吧?一位柔弱的女生怎麼可能背著一個大男生直接從盧浦大橋一路來到靜安區呢,你一定是騙我的吧!?】

【……那,那個,難道……,您忘記我是狐仙了嗎?】

從少女嘴中傳出的話語頓時讓張友人啞口無言。

雖然不得不承認,但是前天夜晚張友人已經親眼目睹了朝汐刻意展示給自己觀看的金色的狐狸尾巴,再加上那夜超出自然的想象的存在…………。

【……誒?對,對啊,嘛,是狐仙的話,這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因為難以反駁對方的話語,張友人放棄似得垂下了肩膀。

【恩,張公子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也許正是朝汐這種特殊的關懷和對張友人的愛慕,站在一邊的張友人瞬間被朝汐的真心所打動。

【是,是嗎,真是,太謝謝你了】

因為害羞的緣故,張友人連忙轉過去身子,背對著身後的朝汐,有些尷尬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正在張友人害羞的時候,突然,張友人眼前一亮,臉上馬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瞬間回過頭來問道。

【竟然如此,為什麼朝汐小姐也會在我家里!?】

【……那,那個,忘了告訴張公子您了,我目前已經悄悄離家出走了,在張公子的感情還未傷愈之前,我會一直陪在張公子的身邊,照顧張公子您的日常!】

完全無視掉張友人那一副因為過于吃驚而呆住的神情,朝汐很是有理的朝張友人鞠了一下躬。

【誒?……誒——誒誒誒誒!!!?】

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現實的張友人,雙眼瞪得的圓圓的,干枯的嘴唇慢慢地張大,直到定格為一副吃驚過度的神情。

【……剛剛,朝汐小姐你說,你離家出走了?!】

【嗯,就在昨晚確定的,因為,我不想讓張公子一個人度過這段傷心的時日,所以便自作主張,悄悄離家出走了!】

有些吃驚的張友人,連忙走到朝汐跟前,雙手緊握著朝汐那孱弱的兩只胳膊。然而朝汐卻滿臉笑容的回應著張友人的提問。

【……也、也就是說,朝汐小姐的父親也不知道,朝汐小姐你離家出走?!】

【嗯,老實說,就連爸爸也不知道我離家出走了】

完全石化的張友人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一旁的朝汐則是精致的臉頰上一副陽光般明媚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有所猶豫。

然而,這對于張友人來說簡直就好比天大的事情一般。

多次從南宮一郎的魔爪中死里逃生般驚險的經歷後,在張友人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憤怒中的南宮一郎的表情。

想象中的南宮一郎,和惡鬼一般,將充滿威懾力的雙眼瞪得圓圓的,由于憤怒過度的緣故,在眼球上幾乎全被血絲所佔滿。

修長的刀疤,被修長的臉頰瞪得長長地,顯得更是慎人。在額頭上的血管,因為憤怒的緣故幾乎完全凸了出來。

並且,怒火中燒中的南宮一郎正在憤怒的用牙齒咬斷手中拿著的寬厚的砍刀,仿佛生吞生鐵一般,將手中的砍刀硬是咬成了碎片。

「天哪!要是朝汐小姐的父親知道朝汐小姐離家出走後,來到我家里跟我同居後,我……會被殺掉的!」

不管自己再怎麼向好的方向想象,但是在張友人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怒火中燒的南宮一郎用粗厚的麻繩將自己捆綁,並且將自己丟進大海喂魚的景象。

【會被殺的!會被殺的!絕對會被朝汐小姐的父親給干掉的!】

想到南宮一郎那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後,張友人幾乎有些失控的雙手緊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雙眼瞪得圓圓的。

【……那個,張公子?你身體不舒服嗎?】

看到眼前的張友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朝汐有些擔憂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張友人。

深邃的眼眸微微的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薔薇色的嘴唇仿佛剛剛沾過蜜糖一般,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看到眼前的朝汐一副擔憂的神情,蹲在地上的張友人馬上站了起來,眼神堅定的看著眼前的朝汐。

【朝汐小姐,我覺得你這樣突然間離家出走,是不正確的,萬一朝汐小姐的父親找不到朝汐小姐你的話,會很焦躁不安的!】

「老實說,我不想被那個大叔發現朝汐小姐在我的家里,要不肯定會被殺掉的!」

【但是,我已經決定要和張公子住在一起了,並且行李已經都搬來了】

面對張友人那冷靜的話語,朝汐將充滿水氣的眼眸望向張友人的背後。

順著朝汐的視線,張友人連忙轉過頭去,將視線投向身後的牆壁。

因為常年未被清掃再加上房間的窗戶通風也不是太好,經常被太陽曝曬的牆壁已經明顯的有些褪色,並且還蒙上了一層泛黃的淡黃色。然而眼前,有兩個豪華裝束的衣櫃依靠在經過修飾的潔白的牆壁上。

【誒?…………】

一時間,由于家里突然出現了兩架衣櫃和牆壁被重新粉刷的緣故,張友人眼神有些呆滯的望著四周。

眼前有些陳舊的客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重新裝修了一番,原本掛在天花板的熒光燈被換成了一盞華麗的高級掛燈。

原本有些蛻皮的牆壁,經過精心的粉飾後,顯得特別的清新,仿佛嶄新的牆壁一般散發著耀眼的光暈。

最為頭疼的窗戶因為門窗老是壞掉的緣故,房東已經徹底放棄了對窗戶的調整,也多虧如此,一直受到曝曬而褪色的牆壁會在每年的這個季節沐浴著從隨時都會垮掉的松動的木窗外襲來的雨水。

之前牆壁上之所以會出現仿佛刻畫般灰色的墨跡也是拜其所賜,然而現在不僅連牆壁都被重新粉刷過了,就連最為頭痛的窗戶此時也重新安裝上了最新鋁合金的框架,並且還裝飾著高檔次的花紋玻璃。

在窗戶前,因為在每年的夏天遭受暴風雨襲擊下變得褪去顏色的沙發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上等皮質的高級沙發,就連前幾天剛壞掉的窗簾也被換上了一張嶄新而又華麗的窗紗。

再加上原本有些老舊的房門和洗手間的房門全被換上了,金楠木制造的上等房門。(注︰是惡搞的金絲楠木,因為金絲楠到現在為止很是稀有,所以價格要命的昂貴)

因為廚房的水管在去年的那次災害後也留下了不可彌補的傷痕,並且受到長期水壓的推擠而往出滲水的水管,晚上總是會傳出有節奏的水滴滴落的聲音。

一直因為水費壓力而過著勤儉生活的張友人也因此一直對這個水管成天煩惱著,然而此時的這個水管是一個全新型的自動式把手,並且常年頭疼的水管露水問題已經完全被處理好了。

原本狹隘的廚房,經過一番裝修後,仿佛剛剛裝修好的豪華廚房一般。

就連剛剛張友人睡過的單人床也不知不覺之中被換成了一張豪華的雙人床,並且還鋪著華麗的床單。

放眼望去,原本空曠的房間幾乎變成了一間五星級酒店。

【……】

突然,站在原地發呆的張友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了不在意的神情,笑了一下說道。

【……啊,對了,我肯定是在做夢,這麼豪華的房間,怎麼可能會是我的房間呢,看來我昨晚的確受了很大的打擊,要需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一邊勉強的安慰著自己,一邊走到床邊的張友人慢慢地掀開了豪華的床鋪,慢悠悠的走進被窩里安心的睡著了。

【那個,張公子,您還要再休息一會兒嗎,我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能夠先吃了早飯再睡覺,要不肚子會餓壞的】

【……那、那個,我不是在做夢嗎,朝汐小姐?】

朝汐有些好奇的走到了沉睡中的張友人的跟前,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張友人,則是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背對著身後的朝汐。

【不是哦,都是真的,張公子您並沒有做夢哦】

朝汐臉上露出了開朗的笑容答道。

听到朝汐答復後,張友人猛一下的從床上跳了下來,並且瞪大了雙眼,有些憤怒的用手指著身後的雙人床問道。

【為什麼我的單人床,突然之間會變成只有總統套房才會有的高級雙人床呢!?】

【那個是因為我要和張公子暫時居住在一起,所以將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難道張公子您不喜歡嗎?】

【什麼?!啊,不,最重要的是……,對了!還、還有我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沙發,去哪里呢!?】

【因為看起來實在太破舊了,而且昨晚我還發現里面的支架已經完全朽壞了,要是繼續坐下去的話會出危險的】

【呃,……那麼,我、我一直放在牆角的衣櫃呢?那個我可不記得有什麼問題!】

【啊,那個啊,怎麼說呢,昨晚張公子您一回家就直接一拳打在了牆壁邊的衣櫃上,……破了個大洞,實在沒辦法繼續用下去了】

【……是,是我將它摧毀的嗎?】

【呃,……恩,不、不過我已經好好將它放在了後院里,因為房東太太說還會有用,所以沒有扔掉哦!】

面對著張友人那強烈的問題攻勢,朝汐以最佳的回答一一接下來了所有的問題。

【還有,……那、那個關于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真的不可以嗎,難,難道是討厭和我在一起嗎?】

看到張友人一幅失落的神情在床上懺悔著,朝汐那雙仿佛夜色般漆黑的眼眸散發著楚楚動人的光澤,並且深深地吸引了張友人的視線。

看到眼前的朝汐如此的美麗動人,原本怒火中燒的張友人頓時平靜了下來,並且修長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害羞的將臉頰轉移到了一般。

【不是很討厭了,不過為什麼會因此轉變成雙人床,是因為朝汐小姐也要住在這里的緣由吧……】

仔細的思索了一段時間後,張友人原本蒼白的臉頰頓時和紅隻果一般臉上布滿了紅暈。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睡在一起嗎!?】

為了確認是否和自己想象的一樣,有些擔憂的張友人有些慌亂的看著身邊的朝汐問道。

【不可以嗎,我竟然是張公子未過門的妻子,當然會和張公子您睡在同一張床上啊,並且昨天晚上明明睡在一起的說】

【……昨晚,昨晚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朝汐那雙純潔無垢的漆黑的眼眸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和慌亂的氣息,為了確認事實,張友人表情有些呆滯的看著身邊的朝汐問道。

【嗯,不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等我送張公子回來的時候,張公子突然高燒不退,所以便照顧了張公子一整晚,幸好在凌晨的時候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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