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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上京之行 第十三章 皇城夜宴(中一)

(本打算多一更的,但老風實在不想再熬到十二點多了,就發個3K吧。聲明一下,不是因為西游記,老風前幾天就已經放棄了那惡心的張紀中版。實在是因為養兒育女挺費時間的,帶寶寶散步、洗澡、煮粥等等,老風負責的事情不算很多,卻依然要費去相當的時間。)

(另,看了張紀中版,老風終于明白自己的文風很難為了迎合更多人的口味而變得小白一些,因為那東西實在讓我惡心得很。既然是看不下去的東西,當然也寫不出來。嗯,沒錯,老風就是說張紀中很小白!)

(話說當年老風同樣沒能堅持把張紀中版的水洗船給看完。是的,張紀中版的不能算是《水滸傳》,說他是水洗船都是侮辱了還珠格格。)

(老天保佑,希望沒有人肯出資讓張紀中拍三國!若是他再毀了老風最愛的三國,那真真是沒法活了。)

按照赤楓現在三星中段的思之力掌控能力,完全可以應付由六七種原材料組合而成的復雜合金結構,而二星中段便能構造的戴雅幻彩石不過是由四種原材料組合而成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赤楓原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地完成三公主生日禮物的構造,但是真正嘗試下來,才發覺事情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二百五十六面體的戴雅幻彩石雖然在晶體結構上對于三星造物師沒有什麼難度可言,但那漂亮的空間形狀卻是個很大的考驗。

加起來一共有二百五十六個的五邊形、六邊形和八邊形,彼此之間的夾角是個非常精確的數值,一旦在構造過程中有一絲絲的誤差,最終便無法形成二百五十六面體,赤楓的第一次嘗試便是因此而失敗的。

他構造出來的晶體基本單元居然丟失了三十七個面,只剩下二百一十九個面,整個幻彩石多面體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哪怕是少了一個面,便會引起整個晶體折射角度的變化,導致戴雅幻彩石失去那炫目的折射光,淪為一枚普普通通的彩色透明晶體,更何況是三十七個面。

于是赤楓果斷地放棄了第一次嘗試,節約思之力的損耗。而這種在構造初期便中止的,由于還未進行結構拓撲,所以損耗的思之力也比原先預期的要少得多,就連材料也幾乎沒有消耗。如此估算下來,實際上他可以有十次嘗試機會。

此時剛剛日上三竿,距離晚宴還有大半天時間,赤楓便好整以暇地進行著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慢慢地調整著二百五十六個面之間的角度誤差。

第二次嘗試毫無疑問依然是失敗的,但是在赤楓小心翼翼地控制下,缺失的面數有了明顯的減少,最終形成了二百四十二個面,丟失十四個面而已。

有了第二次的進步,他的信心更足,趁著這時候的良好狀態,直接進行第三次嘗試,結果雖然仍是以失敗告終,但進步依然是顯著的,這次只丟失了十個面。

三次嘗試之後,雖然思之力猶有富余,但赤楓還是感覺到了一些疲憊,主要是因為今早起得較早,而且面聖之前心情有難免有些緊張,消耗了較多的精力。

恰好此時已經到了午飯時刻,杜總管見到赤楓停下來休息,便見縫插針地過來詢問他是否需要用餐。

赤楓恰好也覺得月復中有些饑餓,便點頭應允。

不一會兒,兩位年輕的內侍端來了幾樣清淡的小菜與飯食,直接擺在了涼亭里的石桌上。時值夏天,就算在戶外用餐,也不虞飯菜太涼而難以入口。而這處園林比起山下的上京城涼爽了一些,赤楓和羅犽倒是樂得如此。

兩人坐在一起吃了一會兒,突然看見剛才走開了片刻的杜總管又屁顛屁顛地小跑著來到涼亭外,手里還端著兩碟小菜。

見到赤楓不解的眼神,杜總管說到,「皇上說了,年輕人胃口好,怕你們吃不夠,便又賜了你們兩道菜。」

「哦,謝謝!」赤楓隨口答到,並放下手中的餐具,伸手去幫杜總管拿那兩碟菜。

「謝謝?」杜總管明顯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兩個孩子已經接著開吃了。「這是皇上御賜的!」他不得不再次提醒。

赤楓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

杜總管無奈地提醒到,「皇上賜菜和其他菜式是不同的。」

「不同嗎?」赤楓趕緊又嘗了嘗後面加上的兩道菜,並未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啊……」

皇上賜菜對于臣子而言是一種恩典,並非說景帝吃的東西有多麼的不一樣,臣子們平日里沒機會嘗到,事實上赤楓現在吃的午餐也是御膳房的作品,本質上並無不同。皇上賜菜這件事情的真相是景帝吃飯時突然想起某位臣子挺辛苦的,而自己又缺少正式的名目來獎賞對方,就讓內侍從自己正在食用的飯菜中撤下幾道賞賜給臣子。

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其他臣子身上,那便是一種榮耀,說明皇上對自己的關愛和榮寵,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感激涕零地捧著菜盤子謝恩。但是赤楓卻非景帝的臣子,確切地說,造物師對于烏嵐帝國而言算是外賓,並不是很看重這份榮寵。對于造物師而言,提升自己的實力,成就七星,與景帝平起平坐那才是真正的榮耀。

當然,赤楓暫時是沒有這種想法,只不過他也不懂得謝恩這種事情,畢竟面聖時的注意事項實在太多了,前日里陳家佑怎麼也想不到赤楓還能享受到皇上賜菜的榮寵,自然也就沒有教過他這方面的禮儀。所以這會兒不管杜總管如何暗示,他依舊是瞪大了眼楮一臉茫然。

杜總管終于意識到要向一個九歲的孩子暗示這種事情是有些難度的,反正景帝陛下又沒有要求赤楓一定要感激涕零,更不會事後追問杜總管赤楓是否有叩頭謝恩,那就隨他去吧,免得找不自在。

羅犽此時倒是已經猜出了杜總管的意思,但他就是不願意提醒赤楓,不願意赤楓輕易向他人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赤楓既然生為高貴的造物師,擁有不必輕易向人下跪的身份,那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羅犽希望赤楓頂天立地!

午飯的小插曲很快便過去,赤楓稍事休息之後便開始進行第四次嘗試,依然是一個失敗的結局,而丟失的面則再次縮減到了八個。但是對于這些微的進步,赤楓卻是有些不太滿意,他明顯感覺到了再進一步的難度。

用丟失的面數來分析恐怕很難說明構造二百五十六面體的難度,換算成角度就會比較直觀一些。二百五十六面體若非拿近了看,那就是一個近乎于圓球的物體,每個面之間的夾角都要精確到秒才行。

眾所周知,一個圓周三百六十度,一度六十分,一分六十秒,也就是一個圓周有一百二十九萬六千秒。

當赤楓第一次嘗試二百五十六面體時,他的誤差大約在一度多一點,便缺失了三十七個面。而第二次提高了許多,只缺少十四個面,對應的角度誤差已經被他精確到了分這一級,大概也就是偏差個十分之內。第三次嘗試他更是直接將角度誤差壓縮到了一分左右,這已經不是肉眼能夠看得清的誤差,只有在整個晶體基本單元成形之後才能判斷出來。

可就是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他的第四次嘗試硬是憑著造物師特有的良好空間感壓將面與面之間的角度誤差縮到了一分之內,卻只是提高了兩個面的程度。可想而知,要修正最後這八個面的角度誤差會有多麼的艱難。

不信邪地再次集中所有的注意力,赤楓把自己的空間感發揮到了極致,也確確實實地再次取得了進步。但第五次的嘗試依然是以失敗告終,而二百五十六面體所缺少的面也再次減少到了六個。

此時赤楓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已經有了難以為繼的感覺,不是因為思之力,而是自己的空間感已經無法這將誤差進一步縮小下去。就算接下來采用賭博式地一次又一次嘗試,他認為自己最多只能將誤差縮小到十秒這一層級,而二百五十六面體將依然會缺失四個面。

戴雅幻彩石要達到最佳效果,那就必須是二百五十六面,少一面都不行。假設他蒙出一個二百五十二面體,也無法達到將白光折射出二百五十二種色彩的可能,而是少得可憐的七色。

是的,三十二面體可以將白光折射出三十二色,二百五十六面體則是更加細致的二百五十六色,中間過渡階段只有六十四色與一百二十八色,不存在其他可能。

擺在赤楓面前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只能折射出七色光的失敗的二百五十六面體,另一種則是退而求其次地構造一百二十八面體。

(PS︰本章含牢騷廢話終于過了3K。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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