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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步步緊逼

賜香也不敢再說什麼,若不是因為容家,自己斷然是不願意進宮再看到蕭止這個人的。

容庚生怕自家女兒說出什麼惹皇上不高興的話來,忙回應道︰「臣身子骨大不如從前了,歸隱後只想回到戈雅沙漠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哦,容澤已經娶了妻,听聞生了一個兒子,恭喜安平侯了!」

「臣叩謝皇上!」

「罷了,都起來吧!如今也不是什麼朝堂之上,君臣之間拉拉家常而已。」

容庚和賜香忙站了起來,賜香抬手將容庚扶著坐到了椅子上,心頭卻是暗中琢磨著怎麼才能將司藥監的這檔子事兒擺平了去!

蕭止淡然笑道︰「容老將軍最近應該是喜事成雙啊!康寧郡主不日便要出閣,又找回了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長女,實在是可喜可賀。」

容庚脊背上出了一層冷汗,皇上對自己的家事倒是清楚,越是這樣越是恐慌不安。

「回稟皇上,這也是天恩浩蕩,我容家托皇上的福!」

蕭止微微點了點頭,對容庚這謙和的態度倒是越發的滿意幾分︰「只是你們老容家二小姐出閣,這大小姐怎麼得也不能落在妹妹的後面啊!」

賜香臉色微紅,帶著些窘迫。暗道蕭止你也管得太多了吧?面子上倒是不敢言語,容家的小姐們出閣的事兒按說和你皇家沒什麼關系吧?

容庚昨天看到賜香將公儀恪帶回家中,知道二人關系非同尋常。既然你皇上這樣問,又生怕蕭止亂點鴛鴦譜。萬一來一個什麼賜婚。到那個時候。不同意吧便是不給皇上面子。同意吧豈不是害了女兒的一生。

賜香從小受了那麼多罪。缺爹少娘,自己這樣一個當爹的實在是虧欠她太多。他與這女兒婚事上面,實在不願意自己女兒受什麼委屈。

容庚本身就受了這方面的苦楚,自己喜歡的人,離開了自己。自己不喜歡的人卻是伴隨在左右,那份焦灼的痛楚與他是深有體會。此生別無所求,只求兒女們能幸福平安便是他最大的願望。

听到蕭止如此含沙射影般的一問,心痛又不禁一驚忙回稟道︰「馨兒與鐘家世子早有了婚約。婚期實在是不能再拖了。」

蕭止唇角露出一抹諷刺,不能再拖?那之前還听任攝政王的安排將一個已有婚約的女兒送進宮里來做朕的妃子?不過那件事情,蕭止已經妥善的處理了。倒是自己也覺得挺幸運的,若不是這檔子假戲,自己還不能認識賜香這樣的丹師。

自己那個時候身中劇毒,若不是賜香煉制丹藥調理怕是如今已經化做了一抔白骨。

容庚哪里猜得到蕭止的心思忙道︰「至于長女香兒,倒是與公儀家的公儀恪情投意合一些,臣覺得他二人的親事也是指日可待。」

容庚一襲陰差陽錯的話剛一出口,驚呆了賜香。不禁仰天長嘆,莫非自己與公儀恪給大家造成的誤會竟然這麼大?可是當著皇上的面兒又不好講這些事情。

蕭止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凝了下來。隨即緩緩一笑,一切都變得雲淡風輕似乎自己內心的那抹激蕩並沒有出現過。

「呵呵!公儀家族。那自是太好了,朕提前祝賀賜香大師了!」他轉瞬間又對賜香用起了尊稱。

賜香臉上青紅不定,實在是不知道蕭止怎麼會這麼無聊。也不敢出聲,只是應付著福了福。

蕭止當下又同容家其他的幾個子女說了一會兒話,皆是不痛不癢的無關緊要的話。

「你們下去吧!」蕭止似乎有些疲憊。

容庚等人具是心頭一松,終于過關了,不用膽戰心驚的在這喜怒無常的皇帝面前應付。

「賜香大師留下來,朕有些話要對你說!」

賜香身子一頓忙轉過身候在一邊,容庚不放心的看著她。賜香沖他點了點頭,以示安撫。

容庚略有些沉重地邁出了御書房,不是他小心謹慎,而是現如今的蕭止已經同之前的大相徑庭。

至今他也忘不了那樣的一個情景,蕭止將攝政王一家人抓住後,並沒有痛痛快快地殺頭。而是在景陽宮前的空地上,燒起一堆大火。當著攝政王的面兒,將他的那些還沒有總角的孫子,剛剛行過及笄禮的女兒活生生仍進了火堆中燒死。

將攝政王極其五個兒子一個個凌遲處死,凌遲之刑一直持續了三天之久。景陽宮門口血流成河,還邀請群臣觀看,不亞于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徐公公看了一臉緊張不安的賜香一眼,輕輕將御書房的門緊緊關上。本來空闊的御書房竟然變得陰森起來,賜香微微蹙了蹙眉頭。

「嘗嘗北冥銀針新茶!」蕭止親自將一壺泡好的茶抓了起來將一只白玉杯子斟滿了,舉了起來。

「謝皇上!」賜香小心翼翼挪了過去,雙手抬了起來卻看到蕭止捏著白玉杯子並不放手。

賜香尷尬的舉著手也不好從他手中搶過來,蕭止狹長的眸子蘊滿了趣味,盯視著面前美麗無雙的女子。看著她縴弱的眉眼,還有那張因為緊張緊緊抿著的唇角。不禁暗道,這張微微泛著紅粉之色的女敕唇,吃起來味道一定很不錯。

賜香額頭滾下一滴汗珠,躬身凌空伸出去的手有些發抖,這樣子別扭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該死的,若不是為了容家,老娘決計不受你這狗皇帝的鳥氣!

「呵!至從上次一別,賜香姑娘似乎更美了幾分!」蕭止將白玉杯子放在了賜香的手上,下意識的踫了踫她的手。

賜香猛地一縮差點兒將茶杯扔在了地上,忙穩穩拿住,輕輕啜飲了一小口道︰「民女謝過皇上!」

蕭止看著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臉色怎的這麼難看,莫非生病了不成?」

他邊說邊抬手卻是探向了賜香白皙的額頭,這樣的親密無間實在是太過突兀,賜香猛得退後了一小步,手中緊緊攥著杯子。

「多謝皇上關心,民女一路上奔波,許是累了。」

蕭止探出去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緩緩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賜香的面前。

賜香心頭涌起一抹恐慌,可是退無可退,若是撕破了臉卻又害怕容庚受到牽連。她忙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變得平和一些。

蕭止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悵惘之色︰「賜香姑娘,你知道朕最開心的日子是在哪個時候嗎?」

鬼才知道!關本姑娘屁事!賜香暗自咬著牙,臉上卻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茫然的搖了搖頭。

蕭止轉身站在她的面前盯視著她,黑漆漆的眼底卻是升騰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來。

「朕小的時候隨母後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長大後卻又成了別人的傀儡。現如今大權在握,朕卻一點兒也不快樂。人人都躲著朕,都不敢對朕說真話,只是唯唯諾諾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所謂高處不勝寒,朕也是深有體會啊!」

「皇上一代英主,自是要比別人高許多才是,」賜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呵……」蕭止寵溺的看著她,抬手卻是扣上了賜香的手掌。

賜香大驚失色,忙要抽出來卻不想蕭止已經練成了歸元大法,功力不容小視。她只能咬著唇垂首忍受著。

「迄今為止,真正和朕呆在一起無話不談,就像朋友一樣的人是你——賜香姑娘!」

「皇上……高看了……」賜香別過臉,蕭止的氣息越來越近,讓她感到極其不舒服。

「不是高看,朕經歷過的這些歲月中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蕭止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了下去,似乎帶著一點兒魅惑,直直盯視著賜香的臉,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賜香只覺得一陣氣悶,蕭止的氣場太過龐大,還有一些她也搞不明白的莫名其妙。

「皇上!最近需要煉制什麼丹藥?民女且回去準備!」賜香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擺月兌目前的困境。

蕭止漆黑黑的眼眸中變換了幾分神情,唇角勾了起來︰「你煉制的歸元丹不錯,只是朕的功力還需要精進幾分,倒是需要八品的固元丹。這樣吧!你需要什麼藥材我一定派人給你找來,還有之前你煉制丹藥的那個秘密地方朕依然給你留著。你若是將一切安頓好之後,自是可以進宮住些日子。」

賜香心頭暗自叫苦,該死的她怎麼提這茬兒?現如今蕭止順著桿子上架,倒是也不含糊。只是這人將自己一個勁兒的困在身邊所為何事?本來還想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想要離開。沒曾想竟然中了蕭止的圈套。

看著她老實巴交窘迫的模樣,蕭止越發的開心起來,緩緩湊到了賜香的耳邊低語道︰「朕可是很喜歡同你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你煉制丹藥,我來幫您守門,如何?」

賜香渾身的肌肉頓時緊緊繃了起來,忙垂下頭︰「民女不敢!」

看著她的誠惶誠恐,蕭止倒是不敢將她逼得太急。只是他不甘心這丫頭就這麼被別人搶了先機,她知不知道自己在河陽城的時候第一次遇到她便對她感興趣的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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