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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劍九同瑁兒合力使出易容之術將一位身高體態同賜香差不多的丫頭易容成了她的模樣。留在回春閣驛館坐鎮迷混四方,無疑是為了能保護這一次出行的秘密。

畢竟這是梅家的地盤兒萬事小點兒為妙,絕不能讓其他人得知賜香已經離開了回春閣驛館。而且還是輕裝出行,只帶著劍九同瑁兒兩個人,還有那頭雪狼。

盡管劍九瑁兒加上雪狼,兩人一狼足以保護賜香的安危,但再怎麼厲害也架不住一群殺手的騷擾。越低調越好,整個回春閣只有單天德父子和丘藥師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即便是回春閣的那些伙計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經掉了包。

幸虧冥獸出沒的冰谷就在距離禹州城不遠的雪山中,也來得及在剩下的八天時間內走一個來回。

丘藥師知道賜香的倔脾氣,特別囑咐劍九和瑁兒仔細護送他們家小姐去一趟了卻心願便行了。實在找不到冥獸也不要強撐著,盡快安全的趕回來才是王道。

其實也不用丘藥師怎麼囑咐,劍九早就同瑁兒商量好了,到了冰谷若是找不到冥獸。直接一巴掌將賜香怕暈了扛回來,絕不讓那個家伙以身涉險。

「單濤!」單天德盡管心頭跳個不停,可是賜香那丫頭實在是太倔強了。有時候不知道這丫頭為自己的朋友兩肋插刀到底是不是一種美德?傻得要命!卻也令人感動的要命。

那邊賜香已經出發了,這邊雲隱的病情還需要穩定下來。丘藥師自是忙得不可開交,自己也需要費盡心力應付丹師界那幫八卦雄起的混蛋們。少不得要將購買木蝴蝶的事情交給單濤去做。不過這孩子最近怎麼看起來呆呆的?

「爹!」單濤有氣無力的應道。已經一天沒有見到月兒了。前天還同月兒約好了地方見面,誰知道昨兒師傅走的時候便命他哪里也不準去乖乖呆在回春閣的驛館。

從昨天到現在,自己一直守著半死不活的雲隱,還要照顧那個動不動哭的暈死過去的雲兒。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一個男孩子,怎麼哭的這般淒慘。饒是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讓他安靜一些。

此番听到爹喊他,定是讓他想法子堵住那個小屁孩兒的嘴巴,要麼便是幫丘藥師規整那些個藥材。以前這些瑣事做起來倒是沒覺得有多麼無聊。可是這一天半的時光著實令自己覺得漫長的很。不管睜眼閉眼都會想起月兒那張清純可人的俏臉。

「你出去買一批木蝴蝶來!這是銀子!不要圖便宜,買最好的木蝴蝶回來。」

「哦……啊?!!」單濤猛地跳了起來,這是讓自己出去嗎?出去不就能見到月兒了嗎?買木蝴蝶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見到月兒後興許還能有一點兒時間道個歉什麼的,再要是挪動一下時間,說不定還能說幾句體己話兒。

「發什麼呆?還不快去!誤了賜香大師的事,看不剝了你的皮!!」

「我這就去!謝謝爹!謝謝爹!!」單濤抓過單天德手中的銀兩,馬上跳了起來沖向了大門。

「臭小子!!」單天德不滿的擰了擰眉頭,同樣是年輕人,看看賜香那丫頭。在生辰上面比單濤還要小一些。看看人家現在已經是一派宗師的擔當。再看看自家的小子,除了混吃混喝實在是看不到還有什麼優點?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城郊的樹林間異常的安靜。樺樹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安靜如斯,層林跌宕。

「月兒!!月兒!!」單濤提著手中買好的木蝴蝶藥材還有一大包栗子糕急匆匆走了過來。

弄月早早站在了那處簡陋的草亭中,昨兒那個笨蛋沒有來,今兒不知道來不來。一想到在這大冷的天兒敷衍一個蠢材,弄月便有些不耐和生氣。實在是不敢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否則才不願意理會單濤那個蠢貨。

「月兒!」單濤的聲音傳了過來,弄月忙調整了臉上的不快表情換成了一抹哀怨,緩緩轉過身來。許是因為在林子里等的時間有點兒長久,小巧的鼻頭凍得通紅,眼眶也紅了一圈。

「月兒,對不起,我來遲了,凍著你了吧?」單濤忙將手中的東西擱在了一邊的圍欄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將眼楮紅紅的月兒緊緊裹住。他滿臉的愧疚,說不出來的自責和難過,自己也真是該死,昨天既然不能來,就應該派個小廝過來告知一聲。

可是單濤心底也存著一份私心,月兒好似他心頭的無法與人分享的小甜蜜。時時刻刻撥動心弦,那甜蜜的味道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單大哥,我一直擔心你昨天沒有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單濤一愣忙掩飾道︰「回春閣驛館出了點兒事情,我留下來幫忙。」

弄月心頭一喜,順著單濤的話頭說道︰「我也听聞了這件事情,那個雲隱大師好可憐。這件事整個禹州城都知道了,還有一些傳言……」

她說不下去了,緩緩垂下了頭,眼淚不自禁流了出來。

「月兒,別哭,沒事的,都是一些不著調的傳言而已,你別當真,」單濤心頭悲喜交加。難過的是,回春閣卻是比較倒霉,師傅本來要參加比賽卻放棄了揚名立萬的機會。好不容易收下了一名厲害的丹師,還被人陷害至此。

不過這丫頭都為了他急哭了,被人這般擔心關愛的感覺真好,善濤頓時覺得心頭甜蜜蜜的,說不出來的幸福。

「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情,師傅她吉人自有天相……」單濤猛地閉了唇,差點兒說露了嘴,「呵呵呵……我師傅很厲害的,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一定會帶著我們回春閣度過這些難關的。等雲隱大師好了後,我就帶著你去見我師父和爹,我爹一定會親自登門向你爹提親的。」

月兒臉色一紅,心頭卻是暗暗生出些許狐疑,這家伙像是有什麼刻意瞞著自己。不行!得想個法子詐他一詐!

「單大哥,不知道你明天可有時間?我想親自登門拜訪你師傅。」

單濤一愣,這可如何是好,現如今在回春閣中的師傅可是個不管事的小丫頭易容而成。

「單大哥是這樣的,」弄月細心的觀察著單濤的一舉一動,越發覺得可疑起來,通過最近與單濤的相處,其實這個家伙絕對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從來不會說謊,老實的令人覺得可笑。

弄月抬起了頭眉頭微微蹙起了一抹愁苦的漣漪︰「我三哥昨天從燕都回來了,傷得很重,」她眼圈一紅又落下淚來。

「啊?有這等事?」單濤猛地心驚,「這是怎麼回事?」他早已經將月兒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她的三哥自然也是自己的三哥。不禁感同身受,心急火燎起來。

弄月知道有戲,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強行壓制了下去道︰「三哥素來喜歡練習武功,爹也是沒法子隨了他。誰知道三哥竟然也練成了一些厲害武功在燕都的一個大戶人家當侍衛長,可是前些兒日子那家大戶人家遇到了死對頭,三哥他……竟然被打傷了,破了功,需要一味七品丹藥才能醫治。」

「啊!這可如何是好?」單濤也知道七品丹藥的分量,如果需要這個級別的丹藥那傷勢一定很嚴重了。

「燕都雖然也有一些七品丹藥出售,可是價格奇高哪里是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家所能付得起的。再者說來,燕都的那些七品丹師往往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求上門也是困難得很。即便能有丹師願意接手我三哥,可是那也需要排隊等著。」

「這個……」單濤登時懵了,實在是煩躁得很,怎麼事情都趕到一塊兒去了。若是師傅昨天沒有離開的話,依著師傅的善良心性,不但會煉制丹藥救月兒的三哥,哪怕是白送也是有可能的。

「單大哥!求求你!!」弄月緊緊抓住單濤的臂膀,哽咽著,「單大哥,你經常同我講你師父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能不能明天帶我去見見你師父,求她救救我三哥啊!」

單濤真是給逼急了,師傅現如今早已經離開了禹州城,可是這個事情怎麼能說出去。哪怕是自己最信賴的月兒,師傅還說過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啊!即便是回春閣的藥奴伙計們都不知道,何況告訴一個回春閣外面的人。

弄月看著單濤的支支吾吾緩緩放開了手,垂著頭越發顯得可憐楚楚︰「單大哥,既然單大哥有難處我也不強求單大哥。想來我們這樣的尋常人家決計是不能向賜香大師求些什麼,月兒……月兒唐突了……」

她黑漆漆的眸子滿是失望,像一柄尖刀刺進了單濤的心頭,令他一時間竟然有些痛楚難耐。

「月兒,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單濤突然害怕極了,這丫頭難不成要離開自己嗎?換做是自己也會很難過的,說什麼生生世世,竟然見死不救。

「單大哥!我累了!」弄月心頭突突的跳著,不知道這傻小子肯不肯就範。

「月兒!!」單濤猛地一把將她拽住,「我師父現如今不在禹州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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