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總城。『言*情*首*,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地下密室。
噬獄被綁在十字架上,紫紅色的沒有光澤,噬獄是已經被打成了人類形態,梢黏在臉上,身上到處是傷痕,血跡從地獄種的黑色到人類的紅色,噬獄呼吸微弱,眼楮很想閉上,但是卻又後怕再也醒不過來。「噬獄嗎?」曼陀羅在隔壁的刑房里,虛弱的問了一句,「我能听見你的呼吸聲,我是夜神。」噬獄眸子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來,「你也被我親愛的哥哥弄來啦。」
曼陀羅晃動了一下綁著他的椅子,出 噠一聲,「這里好像不止我們兩個。」噬獄蒼白的臉上掛起開玩笑似的笑容,「當然不止我們兩個。現在誰也別說話,保存體力。」噬獄有種預感,諾雪會來。
諾雪在房間里翻了個身,她一覺睡到了跟威澤爾約定的時間,凌晨三點。他們時間不多,六界總城離這里不遠,只有半個小時的行程,夏天是五點半天亮,諾雪爬起來用涼水洗了兩把臉,噬夜這個名字,她不止是覺得耳熟,更是因為,在紅月里的機械師,也就是現在的國王,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諾雪把兩把刀收好,一副要去端賊窩的樣子,在六界總城的側門與威澤爾集合。
「你還真來啊。」諾雪沖威澤爾挑了挑眉。「小雪以為我不敢來?」威澤爾嘴角換上那抹只屬于諾雪的微笑,在諾雪看來,現在的這種笑容,有些殘忍。「天使也會干這行?」諾雪接過威澤爾遞過來的聯絡器。威澤爾向著諾雪賣了個萌,「天使和惡魔是對頭,我怎麼回去拯救我的死對頭呢?」
諾雪拉長尾音「哦」了一聲,「你這是又要隔山觀虎斗。」威澤爾找了一家里總城沒有多遠的二十四小時茶館,開通聯絡器,「加油吧,我這邊也是很忙的。」諾雪從威澤爾翻了個白眼,一個輕盈的後空翻。翻進六界總城圍牆里的一棵樹上。
凌晨三點到五點這一段時間內,是所有生物睡點最沉的時候,就像在那次盜刀一樣。諾雪從樹上躍下,迎面撞見了一隊巡邏兵,諾雪先是很迷人的微笑了一下,然後把那一隊精靈種的巡邏兵統統撂倒。諾雪拍了拍手,邪笑了一下,搞定。
「小雪,噬獄的定位在這里的地下室,只是,要進入地下室,就要通過二樓的噬夜房間,那整個一層都是噬夜的,你從一樓翻進去二樓的欄桿就以了,地下室的入口在二樓的沙底下,密碼是2568122。」威澤爾坐在二十四小時茶館里面悠閑地喝著茶,在他悠閑期間,諾雪已經把所有的守衛撂倒了。
「坐著說話不腰疼。我把這一整個城堡的人都撂倒了你還在那邊喝茶?!」諾雪對著戴在耳朵上的聯絡器牢騷,「我要到大廳的路線,現在這種狀況,我是找不到。」威澤爾放下茶杯,「你先一直往前走,遇到一個打一個遇到一隊打一堆。」諾雪很想吐槽,惜現在不是時候o(╯□╰)o
諾雪翻著白眼,在心里把威澤爾捅成蜂窩煤,「威澤爾,你應該看出來了吧,那個密碼。整串密碼是我的生日,2568年1月22日。噬夜在紅月里隱藏九年,都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在我逃城之後,估計他就已經準備好我的‘驚喜’了。」威澤爾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速移動︰「啊,見到他的時候到還沒什麼,反正那時候我才幾百歲,按天翼種的年齡來算也就是你見到我時的那個年齡了。」
「你還真年輕啊,耶和華。」諾雪一邊吐槽,一邊手上刀背一翻,敲在那個憐的連聲音還沒有出來的衛兵脖子上。「多謝夸獎,在前面一個轉彎口向左。小心背後的衛兵。」威澤爾摁下還原鍵,出嗒的一聲。「好。話說回來,幾百年前,是你和噬獄被召集去人類大陸的吧,那個時候,人類應該被驅逐沒多久。」諾雪腳尖輕點,一下跨越出十幾米。「是啊,六界本來就是在斯蘭大陸上相處的挺好的,天知道為什麼噬夜會掌控六界那麼多的兵力,沒辦法嘍,要不然我才不會去人類大陸呢。」威澤爾給自己天上一些茶水。「噬夜很大麼?我見他的時候,按人類年齡來算應該只大我四歲吧。」諾雪站到了原處。
威澤爾沒有說話。
「算了,反正遲早要知道,你總不能瞞著我一輩子吧。」諾雪善解人意了一次,「我等著你告訴我的那一天。」威澤爾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原地跳一下,我現了更進的辦法。」諾雪看了自己腳底下一眼,「你不會是讓我直接掉進地下室吧,偽紳士。」威澤爾在那頭吹了一個口哨,「你猜?只是這樣需要很強的穩定性,畢竟……這樣分析下來,真的是很高的,至少有十層樓那麼高。」
諾雪快速估算了一下,「那樣會快很多吧?」威澤爾「嗯」了一聲,「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的話。」諾雪看了看時間,四點零一分。「救出幾個重傷的人,我沒什麼把握,但是,如果讓我從十樓跳下去,就讓我跟從三十米伽力斯身上跳下去一樣簡單有把握。」
諾雪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原地用大力的蹦了一下,只听見「 啷」一聲,地下裂開一塊四方形的洞口,諾雪的身體就以急速往下墜落。
「喂,你還真跳!很高的,你現在根本承受不起那種落地時候的壓力!!」威澤爾在另一邊擔憂的叫了一聲。「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死了這部小說就寫不下去了)以人類的身體接受不了,那就緩沖一下,對我來說,以人類的身體接受,還是很簡單的。」諾雪在空中一個翻身,手中銀光一閃,刀刃狠狠的在旁邊的鐵壁下劃出一道直達洞底的劃痕。
諾雪拍了拍身上的鐵屑,「搞定。」諾雪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嗯,能感覺到又地獄種和花妖種的氣息,還有人類種,精靈種和妖精種,就是偏偏沒有你們天翼種呢,威澤爾我勸你小心一點。警惕一些。」威澤爾在另一邊一笑,「那你還真是時候,讓我天翼種逃過一劫?嗯?」諾雪鼻尖聳動,「我好像能找到方向,越往深處,血腥味就越重,估計都是在那里了。」
「有人往你這邊去了。」威澤爾看著屏幕上的那一個藍色的小點,提醒道。「好。」諾雪身子一彎,整個人縮進地下室頂上的房梁上。聞著問道,來的應該是個花妖種,這種不香不淡的氣味就應該是火鶴花的味道了。火鶴端起一個小型的箱子,問向旁邊的妖精種,「你說這一箱子刑具,懲罰誰好呢?」原型是兔子的妖精種想了想,「那個地獄種吧,好像現在還沒死呢。」
諾雪瞳孔一縮,嘴角抹上笑容,她無聲無息的落下,「兩位大哥,你們在討論什麼呢?」她自己都懷疑剛才那個軟軟糯糯聲音的人是誰。「當然是噬夜大人的命令了。」兔子妖下意識的答道。「哦~~只是,你們很快,就不能去回答噬夜的命令了,因為。」諾雪手中多出的月薔薇刃直接一刀砍下兩顆頭顱,「你讓我生氣了。」
「小雪,你把他們殺了嗎?」威澤爾在那邊敲鍵盤的手一頓。「殺掉了,況且,這種背叛自己種族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諾雪一甩刀上的血,「威澤爾,你不會怪我吧?」威澤爾在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生氣了?」諾雪小心翼翼的問道。「沒有。」威澤爾很敷衍的搪塞。諾雪嘴角苦澀,「那就好。」明明咋騙人,是自己卻安心了許多。
諾雪在黑暗中模索,也不敢隨便出什麼聲音。
「小雪,找到了。」威澤爾往椅背上一靠,「只是好像不止兩個,有五個。」諾雪打開手機的照明系統,「喂,有活著的沒?」
照明系統完全不起作用,這四周的牆壁似乎被血涂滿了。在黑暗之中,只有鐵鏈踫撞出微弱的求救信號。
「看來還有活著的。」諾雪在往前邁了一步,卻猜到了什麼東西。諾雪抬起腳,往腳下一照,顯然是一灘紅色的血。諾雪眼眸一細,立馬向前走去,越往前走,好像踩到的血就越多。「有活的沒?有活的就弄出點聲音來。」
然後,幾聲鐵鏈踫撞或者椅子上下敲打的聲音就了出來。諾雪也顧不得牆上有多髒了,伸手在牆上模索,觸模到一個冰涼的物體,諾雪就去照明,結果就照到一只鮮血淋灕的斷手,諾雪身體立馬一怔,腦子反應也慢了許多,下意識的尖叫被強行壓在喉嚨里,諾雪在上面看到開關,就立馬去摁。
橙紅色的光亮照亮了整間刑房,諾雪只是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里的牆上涂滿鮮血,掛滿了各種尸體,地上全部是血,有幾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刑具,還有一個裝滿血的浴缸。
「雪……是諾雪嗎?」噬獄在十字架上微弱的抬頭。「獄?!」諾雪一腳踹開那個不結實的鐵門,一刀斬斷了綁在噬獄身上的鐵鏈,「被你親敬的哥哥綁到這里做客了吧?」噬獄一下子癱倒在諾雪身上,「我看你怎麼就我們五個大男人,當然,好像有四個還能走路的樣子。」
諾雪向周圍望去,曼陀羅,亞倫斯,炎熠然,還有蘇伊莫,「皇兄?!我去,你也被弄過來了?」諾雪勉強拉過一把椅子,把噬獄靠在上面,然後去解他們的鐵鏈。「我還好,能是人類的緣故,現在只是有點餓而已。」蘇伊莫傻呵呵的笑道。諾雪丟給蘇伊莫一個面包和一瓶水,「等著,我先給某位已經成人型的包扎一下。」諾雪模出繃帶,「自己能月兌衣服麼?要不要我幫你?」
「月兌衣服?!」威澤爾的聲音大到連在最遠的亞倫斯都能听見,「為什麼?」諾雪揉了揉憐的耳朵,「不給他包扎他就流血流死了。」諾雪搗了搗耳朵,「你,繼續喝你的茶吧。」「……」
見噬獄遲遲沒有反應,諾雪挑了挑眉梢,上下打量一下,還好,只有上半身,然後就很彪悍的直接把噬獄的衣服給扯了,緊了緊繃帶,以神速把噬獄包扎了,然後丟給噬獄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弱不經風的,還被自己的哥哥弄成這樣。」說完,就一臉「把衣服月兌掉」的表情看向亞倫斯和炎熠然兩個人,「我不想動手,勸你們速度,要不然被現了,我就只能大開殺戒了。」
後兩只顫顫巍巍扭扭捏捏的把上衣月兌掉,然後諾雪就開始包扎,「那麼,你們兩個,該變什麼變什麼,皇兄,跟上我,一切有我和威澤爾。」諾雪換了一雙高跟鞋,因為這樣就以很輕松地把噬獄背到背上,亞倫斯變成白色的狐狸一下就跳到了噬獄的脖子上,炎熠然很淡定的縮小,然後飛到諾雪的肩膀上,「人類種好麻煩。」諾雪白了他一眼,「曼陀羅,把我家二皇兄背上,你好像沒有受傷吧,行了,別裝無辜。」
「那麼,小雪,在你的正後方,有一扇暗門,從哪里以通向我這邊茶館的橫向第三塊瓷磚,不要浪費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就天亮了。」威澤爾揉揉太陽穴。
「好。」
諾雪一腳踹爛那扇暗門,順著那長長的樓梯向上狂奔而去。曼陀羅背著蘇伊莫,很想快點是速度有待提高,雖然慢了點,還是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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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敢在弱爆一點麼,你們要每次都是這樣,我會累死的。」諾雪癱倒在地面上,「那種地方估計連你們地獄都比不上吧。」噬獄呈人形狀態坐在花妖大殿的躺椅上,「我現在是人類,懶得跟你吵架。」
諾雪白了噬獄一眼,「老娘現在也是人類,你平時打架又不是比我差,竟然被你愛的哥哥給騙去了,跟你同戰沙場九年就值得信了嗎?不一樣害你,你當他是優悠還是玲亞還是蕾姬啊,不該信的你都信了,當我是神啊,到哪兒都能顧得上你?」諾雪開啟唐僧模式沖著重傷的噬獄念緊箍咒,「我看你是好久沒有殺怪東西了就想被殺是嗎?!還是被一個心理有缺陷的非人類殺,我叨叨你叨叨了多長時間都不听,別說你是傷員需要休息,你要不是大意現在就不是傷員了。」
諾雪吐了口氣,「腳現在還疼著呢。」說著,掀起褲腿,腳luo明顯是鮮血直流,雖然已經被諾雪簡易包扎過了。「你這傷口,不會是在跳下去的時候劃傷的吧?」威澤爾俯子,查看諾雪的腳luo,「虧你還能站起來,傷的還挺嚴重。」諾雪笑著收回腳,「我自愈能力很快的,相比之下,好像某人流血過多,需要補血吧。」噬獄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噗嗤。」除了威澤爾以外唯一完好無損的蘇伊莫一聲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喂,蘇伊莫,目前是純人類之血的只有你一個,貢獻點你的血吧,要不然那邊的連召喚路西法都做不到。」諾雪很邪惡,「別問我為什麼不給他輸血,因為我貧血。快點,現在只有你了。」諾雪站起身來,手上盤出一個魔法盤,亮晶晶的藍色,「況且,我又不是純血統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