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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紫霧、蒲婭緹

「鉛筆、橡皮、尺……寶貝女兒,考試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一位身穿粉紅色毛線衫,氣質文雅的女人正仔細地檢查著一個小貓咪書包。一個手里拿著紅色撒水壺的小女孩轉過頭對女人重重地點下頭,臉上掛滿了開心的笑容。

「媽媽,我去把撒水壺還給皮球。」

「小孩子從小要文明用語,不要隨便給海連取綽號,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媽媽,你也知道海連叫皮球嗎?小皮球,像山丘……哈哈哈!」

「女兒呀,大家最喜歡懂禮貌的好孩子了,明白了嗎?」

「哦……媽媽,我去還東西啦!」

「快點回來啊,一會爸爸要帶你去學校考試了!」

「好!」

小女孩緊緊攥著紅色撒水壺,小腦袋趴在門口,眼楮不住地朝屋內四處張望著。身穿淺黃色連衣裙,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女人低下頭調皮地朝小女孩眨眨眼楮,蹲笑吟吟地望著她。

「小婭緹,你找海連嗎?」

「是的,阿姨你好,皮……海連他在家嗎?

「這孩子還在呼呼睡大覺呢!你和阿姨一起去把他叫醒吧!」

「不用了不用了,海玲阿姨,我是把這個撒水壺還給你們的。」

「啊,你不玩了嗎?你拿去多玩幾天嘛,海連這邊阿姨去幫你說。」

「謝謝,我不玩了,今天我要去考試。」

「哦……是不是參加全國小學生一年級數學奧林匹克競賽?」

「是的。」

「哇,小婭緹你可真厲害啊!阿姨去把海連拉起來讀書,你等等啊……」

「我得和爸爸一起走了,阿姨再見!」

「好好考啊,考好了阿姨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喔!」

「好的,謝謝阿姨,再見!」

「呵呵,好好考!小婭緹最棒了!」

小女孩禮貌地對阿姨微笑了一下,听到那句鼓勵,小女孩瞬間感覺信心百倍。回到家,小女孩的媽媽將整潔的小貓咪書包遞給她。

「女兒呀,怎麼那麼高興?是不是海玲阿姨又拿什麼好東西給你了?」

「嗯,鼓勵!哈哈哈!」

「呵呵,好好考,要認真點,記得檢查啊!老公,你路上開車帶著她小心點!」

「老婆,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女兒安全送到學校的!」

一個穿著休閑服裝,身材高大的男人自信滿滿地拍拍胸脯,小女孩的媽媽溫柔地笑了笑。

「爸爸爸爸,我們這回要開到多少車速?上回路上的大樹全部呼呼作響向後退,這回大樹是不是可以變成幻影咻地一聲就不見了呢?」

小女孩的媽媽驚訝地望著小女孩,很快又佯裝警告瞪了一眼小女孩的爸爸,小女孩的爸爸尷尬地比畫了一些手勢保證自己路上一定會小心駕駛,小女孩的媽媽這才放心地看著他們手牽手離開了。

全國每年都會選拔出一些優秀的一年級小學生代表自己學校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地點設在市重點實驗學校。

到達後,小女孩的爸爸把車停在車道,替小女孩解下安全帶時,一輛高級的寶馬汽車停在他們旁邊,小女孩朝窗外望了一眼,一個戴著藍色墨鏡,穿一身寶藍色西服的英俊男人正轉身替旁邊的小男孩解開安全帶。

小男孩梳著整齊的王子頭,脖頸處打了一個小小的黑色領結,小男孩無意間朝小女孩望了過去,他長得好漂亮呀!皮膚白白的,鼻子直挺挺,嘴唇很薄,尤其是眼楮,大大的,飽含神韻……

小女孩不禁看呆了,爸爸從另一頭打開車門讓她下來,她只好收回目光,走的時候還回望了一眼,恰好小男孩看見了她,很快又掉過頭準備下車了。

「女兒呀,好好考,爸爸相信你是最優秀的!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呵呵!」

小女孩的爸爸模模小女孩的頭,帶她愉快地走進考場。周圍已經坐好了參加考試的小學生,父母不斷地在身旁詢問著。不久,戴著藍墨鏡的男人牽著那個漂亮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小男孩的位置恰巧在小女孩的後面。戴墨鏡的男人蹲了下來,對小男孩輕輕說道。

「小霧,勝利屬于永不言棄的人,好好考吧……」

「媽媽會來嗎?」

「媽媽……媽媽說小霧拿到第一名,就會回來看小霧的!」

「嗯,爸爸我一定會拿到第一名的!」

「好的,好好考,爸爸在外面等你……」

小男孩的爸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小女孩的爸爸簡單問了幾句之後也出去等候了。

離考試還有十分鐘,小女孩大致看了看周圍,又轉過身看著小男孩,小男孩也目不轉楮地望著她。小女孩露出可愛的笑臉,伸出小手。

「你好。」

小男孩一直盯著她,沒有任何反應。小女孩等了一會兒只好縮回手,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雖然要考試了,可是你要笑一笑呀!爸爸說,不要緊張,要有自信,這里,一定要裝滿,裝滿!」

小女孩指著心髒的位置,小男孩看了她一會兒,蠕動了一下嘴唇。

「我有……」

「那就好!哦,要考試了……」

听見第一聲預備鈴,小女孩趕忙轉過身。監考老師抱著一沓卷子走了進來,宣布完考試紀律之後,小女孩身旁一個學生突然掩面哭了起來,監考老師趕忙跑過去詢問了一下,原來是沒有帶筆。

「各位同學,誰有多余的筆嗎?能借一只給這位同學嗎?謝謝大家!」

「我有筆,借給你。」

小女孩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筆遞給那位學生,老師替學生道謝後繼續發試卷……一會兒,小女孩低著頭不知道在找什麼,臉上出現了焦急的表情。她明明記得自己帶了三只筆,為什麼現在一只都找不到呢?

叮呤呤……

第二道鈴聲響了,監考老師將試卷發了下去。經過小女孩的身邊時,她趕忙緊緊拉住老師的衣角,老師奇怪地看著她。小女孩咽了一口口水,睜大眼楮對老師說道。

「老師,對不起,我沒有筆啦!」

「啊?那你等等啊!」

老師替小女孩借到筆後,小女孩滿心歡喜拿著筆開始作答。小男孩看著前方小女孩的身影,默念道。

「笨蛋……」

那年,他八歲,她七歲,他和她的第一次邂逅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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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紫霧nd蒲婭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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