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寧兒不服氣,立刻開口反駁。「我,我哪有。」
「我只是覺得,這兩天下來,我竟然就像個小丑一般,在你面前晃來晃去。」寧兒瞬間低下了頭,臉色漸漸有些緋紅,越發的扭捏。寧兒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只開口不停的嘀嘀咕咕。「原本還擔心著娶妻的問題,但我這不是瞎操心麼?又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娘的,想想就丟臉。」
「你這公主,腦袋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沒事,你難道不是應該高興麼。若我真的是你想的那樣,你才滿意?」鍺雋實在不知該對寧兒說什麼了。
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一個勁兒的在那里自責。現在他根本沒事,她還一個勁兒的在那里碎碎念。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寧兒扭捏一聲,卻依舊低著頭。
「罷了,隨你。」鍺雋與寧兒糾結了這麼久,他也覺得有些累得慌。兩天下來,他都一直躺在床在,在房里實在是悶。現在能動了,鍺雋想去外面好好逛逛。即使沒什麼感覺,照照陽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不過,不管寧兒在其中有沒有誤會什麼,這兩天,寧兒對他的照顧,都是發自內心。除了普通的一些事情外,寧兒偶爾也會主動與他講講學醫和藥草的一些心得。
寧兒在這方面,的確十分有造詣,只多了這幾日,鍺雋亦能感覺得到她的明顯進步。相比起來,他就不行了。寧兒說的有些地方,其實,他都听得不大明白。
至于毒或不毒的,鍺雋現在也沒有想那麼多。總之,這一塊他是不會再踫觸了。
其實,寧兒這個公主,的確也沒那麼差。多與她相處著,自然就能發現她的好處。刁蠻任性,只不過是因為從小就被寵壞了罷了。
「雋兒,你能動了。」司如影得了鍺雋能起身的消息,便立刻過來了這里。「幸好是真的沒有大礙,下次,你也千萬別跟著寧兒胡來了。」
此刻,鍺雋才剛出了院子,走到林蔭小道上,與司如影迎面相對。
「想必三公主下次也不敢了。」鍺雋笑笑,這一次,就將寧兒嚇得不輕了。不過,嫂嫂如今也還不知寧兒所做的囧事。
「哦?」司如影看著鍺雋提到寧兒時的臉色,始終覺得有些微妙。心中不禁暗暗想著,難不成,經過了這件事,反而出其不意的讓鍺雋與寧兒之間有了其他的進展?
「司如影,本公主是有分寸的人,這次只是一個意外罷了。以後,本公主做事,自然不會這麼魯莽。並且,等本公主學會了更多的本事,也絕不會用在別人身上,第一個,就拿你來練手。」寧兒是跟著鍺雋走了出來,當下正好听到了司如影對鍺雋說的話,心中頗不服氣。
「三公主,你學的醫,而不是毒,可不要動不動就用這種整人的語氣。學醫,需要的一種仁者之心,切勿焦躁。」司如影看著寧兒,不禁開口打趣。不過,說了這話,司如影可是做好了被寧兒一口回絕的打算。
但沒想到,寧兒這次只是悶不吭聲,卻在心里,將司如影說的話記在了心里。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下來,寧兒已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司如影的敵意沒有以前那般強了。這種變化,寧兒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即便如此,寧兒也不會自己主動與司如影親近。就來現在的這種情況來說,寧兒寧願與鍺雋去說話,都不願理會司如影。
這樣一來,司如影夾在這兩人之間,反倒成了陪襯。
今兒的這事,晚間鍺天予便又與鍺天予說了,這樣的發展,不禁讓鍺天予亦蹙起了眉頭。
「寧兒並不適合雋兒,」鍺天予依舊是持著這樣的觀點,不想再動撮合這兩人的心思,「興許,你看到的只是一種表象,她對雋兒有愧,變得待他好,也是正常的。另外,雋兒接觸的女子不多,對寧兒,不一定就是心動。」
「鍺雋前期受了不少苦,致使他的性子頗為悶沉,也不愛說話,但寧兒活潑好動,兩人的性子,實際上是能互補。我本已放下這個念頭的,可今兒看到他們,才又這麼想了。你若不信,明兒你也可以瞧瞧。到時,看你如何說?」司如影說著,頗有些感嘆,此時此刻,她倒真像是一個媒人了。只差頭上沒帶躲大紅花,臉上再點顆媒婆痣。
寧兒對醫術是極為有興趣,眼下自個兒在房里,也是依舊在專研著。只是,當看到這一段時,寧兒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可若是她不將這個弄通,今晚肯定是睡不著覺。
這府中,能給她答疑解惑的,就只有一個司如影了。可是,現在這麼晚,不知司如影在做什麼。如果她現在過去,會不會撞到什麼臉紅心跳的事。
想想,寧兒不禁便打了退堂鼓。但不行,如果真是那樣,她就非得將這樣的事情給撞破了不可。
司如影微微一嘆,「其實,寧兒身為夷國的公主,現在一直待在天胤國中,本就落人口舌。若是不想辦法,到時遲早會將事情鬧大,說也說不清。」
「並且,寧兒一直將心系在你身上,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你本就擔心寧兒會不會甘願跟著寧鈺回夷國不是?這樣的事,又何苦去阻止?上次給鍺雋下藥的事,已經將寧兒給嚇壞了,她絕不會再犯。」司如影現在想的,雖與第一次動這念頭時想得差不多,可也另外想到了寧兒若繼續這樣留在天胤國所會待來的麻煩。
「若是她留在天胤國的身份能名正言順,很多事情都能圓滿,就看寧兒自己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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