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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碎的回憶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不知過了多久,司瀲楓才跌坐在地上,模到了那方才與匕首一同掉出包袱的物品,一枚半透明的翡翠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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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里,紅燭燃得正亮,紅燭上結了好大一朵燭花,爆了又爆。新娘子安靜地坐在床沿,新郎拿起那系了綢花的秤桿,緩緩挑下新娘的紅蓋頭。蓋頭緩緩離開新娘,一寸寸露出烏雲似的……那步搖似的半透明的翡翠簪子……吊在額前的珍珠抹簾……然後是臉,蒲櫻兒的臉。只見蒲櫻兒慢慢地抬起低垂的眉目,望向自己的夫君,那雙眸里露出了主人的一絲絲嬌羞,反而透出我見猶憐的神態。司瀲楓從桌子上端來了兩杯酒,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眸喝下了交杯酒。司瀲楓動作緩慢地替蒲櫻兒接上繁瑣的飾物,最後,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枚半透明的翡翠簪子。

「櫻兒……娘子……」司瀲楓輕輕地撫上了蒲櫻兒的臉龐,是那樣的輕柔,仿佛是在看著一件世上最珍貴的寶物。「櫻兒……娘子……」閉上眼楮,俯子,嘴唇便觸到了櫻兒那柔軟的小唇,貪婪地吮吸著,一點一點地慢慢加深著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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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兒,做我的娘子好?做我司瀲楓的新娘子,好?」

蒲櫻兒呆呆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直到司瀲楓差點以為她不願意,心開始了疼痛的時候,蒲櫻兒這才緩緩仰頭,看向司瀲楓,隨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答應了……她答應了……櫻兒她答應了……這是司瀲楓第一個反應,只見他似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地展開,露出來的是一枚簪子。簪子是玻璃地的翡翠,呈半透明狀,簪頭並無什麼繁瑣的花式,只是被雕成幾片小葉子,其上綴以珠玉,應屬于步搖的一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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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兒,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天瑾之間生了什麼讓你們如此的親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听我把話說完。不管你的反應如何,我都已經做出了決定要承受。」

「好。」

「還記得昨晚花燈會上,我寫在那綠色紙張上的謎底嗎?它們連起來竟然是‘一心一意喜櫻兒’,我當時也愣住了,因為那正是我的心思。」司瀲楓把視線從夜空轉移到了蒲櫻兒身上,「櫻兒,我喜歡你,或許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能清楚地跟你解釋,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我已經喜歡上你了,蒲櫻兒,我喜歡上你蒲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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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湖畔。

「櫻兒,你寫好了嗎?」司瀲楓含笑在孔明燈上寫下了自己的願望後,便從孔明燈的另一側探出頭來,調皮地想要偷看蒲櫻兒寫在孔明燈上的心願。

是,「哥哥,不許偷看。」蒲櫻兒立即月兌口說道,「再等我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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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也就是你親愛的哥哥告訴我的。」

「哦?!」「哦。」兩個同樣的詞同時從司瀲楓和蒲櫻兒口中出,卻是兩種不同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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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你也過來坐吧。」見管家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司瀲楓才說出自己的疑惑,「近來我覺自己的武功退步了不少,不是,是退步了很多,就像上一次在聆風亭我沒有覺你早已經站在亭外,我本以為是因為自己正走神,加之你的武功也不比我弱。是,昨天晚上,我才喝了幾杯酒,還清醒得很,竟然沒有覺櫻兒已經走到附近……」想起了昨晚很有能被櫻兒听到自己與顧天瑾的對話,司瀲楓心里不禁覺得惶恐。

管家讓司瀲楓伸出手,替他把脈,「少爺,你的脈象……」

「有些不妥,對吧?」司瀲楓說的雖是問句,語氣卻是那般地肯定。

「少爺……」管家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

「管家,你派人繼續去調查那個小山坡和……蒲櫻兒……」司瀲楓說著皺了皺眉頭,咬了咬唇,繼續說道,「記得告知他們《漁舟唱晚》和《寒鴉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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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兒,相信我,哥哥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看著呆呆的蒲櫻兒,司瀲楓以為櫻兒還是徘徊在驚慌中,便急急地說道,「櫻兒,相信哥哥吧。」

「哥哥……」看到司瀲楓如此認真的神情,蒲櫻兒的嘴角慢慢地勾出了美麗的弧度。有這樣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又有什麼事情恐懼的呢?!「哥哥……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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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姑娘認為蒲櫻兒這個名字如何?」

「蒲櫻兒?很好听的名字,那我就叫做蒲櫻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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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隨心湖邊的大榕樹樹干的邊緣露出了一角綠衣,輕風拂過,蒲公英的絨毛隨風飛揚,撫過那名女子的臉龐。榕樹後的女子安靜地靠在樹干上躺著,雙目緊閉,一襲綠衣,淡淡的妝容,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清秀惹人憐。

從此,兩人便在蒲公英的見證下結下了深厚的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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