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鮮艷的血順著床沿滴落在地,這是屬于柳墨然的。『言*情*首*他的確是蘇家人,卻不是蘇家的根,不若蘇少頃和蘇引言那般重要。因為身懷木靈之術,他注定被蘇家人唾棄。
也還好,正是他這木靈之術救了他,深厚的靈力以度他熬過此劫,畢竟在這蘇家除了他自救是沒人會幫他的。而他必須要活下去!
運靈調息四個周天,今天算是又過去了。
噗~他手撐著床,又是一口余血。「呼~呵~」他面露苦澀,手一滑,他倒回了床上。
吱呀,門打開。他無暇去看外面是誰進來,只是閉上眼楮想要休息。修長的雙腿搭在床沿外面,有誰將他雙腿托起放回床上,他不覺苦笑,是誰還會關心自己?這蘇家怎麼還會有人?
柳墨然睜開眼楮,虛弱的道︰「是你。」
太子一怔,見他醒著正回了身,看了看他的面色又看了看床沿。「你傷的很重。」
柳墨然側過頭去,忽而撐起身體準備下床。太子阻攔,他將手臂縮了回去,側個身便遠離了對方。他走到窗前,桌上多出了一碗藥湯。太子過來端起道︰「喝了吧。」
柳墨然不為所動,太子繼續道︰「沒有毒,我不會害你。」
「你既已入了蘇家,為何還來巴結我?」說著他喘息口氣,這才能繼續說下面的話,「我雖然修得人皇,但是與蘇家相比,我也只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
太子皺了皺眉,放下藥。風彈開了窗,外面飄進來一股濃重的雨水味道,看來要下雨了。他走過去關上,繼續道︰「墨然,風大,你還是回床上休息去吧。」
柳墨然不予理會,若是平常他這好性子的人是斷然不會這樣,是如今也耐不住怒火燃燒。
「我知道你的苦,只要等大會一過,你便以拿到你母親的骨灰了,我保證!」太子信誓旦旦道。
柳墨然閉目養神,頓了頓,他咳嗦了兩聲,太子關切的道︰「你兩天未食,惜我只帶了藥,你先喝下吧。」
「不必了,墨然的身體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死不了便是。」
「……」太子無話說,由著他的性子。
窗戶被閉緊,他側目看到門外守著的兩個人,心下覺得好笑。母親的骨灰還沒拿到,他又怎麼能離開。
「你走吧。」柳墨然下逐客令,太子見自己留下實在給對方添了堵,只得退下,離開之前還道,「記得把藥喝了。」
柳墨然當是沒有听見,這時他忽然听到門外的動靜。
「喲,太子殿下好悠閑。哼~」這是蘇引言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二公子也是好雅興,眼看就要下雨了,二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呵呵,太子掛念著我那三表弟便是,我這就不勞太子掛心了,惡心。」
……「既然如此,在下告退了。」
房內柳墨然似沒有听見,房門還沒關緊便又被打開。他知道是誰來了,也不理會,只是運功療傷。房內多出的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與他無關。
「這藥不喝,真是惜。人家元國太子一片心意,豈染,你何必不領情呢。」
柳墨然不語,那蘇引言繼續道︰「也是,這種藥喝了惡心,怕是喝了也要吐出來,還是不喝的好。」半響,濃重的口氣撲在了他的臉上,柳墨然突然睜開眼楮,正是蘇引言那畢竟的面孔,他一怔,對方非但不離開甚至逼近,他蹙眉道,「你想做什麼?」
那蘇引言調笑道︰「音美人更美,也難怪會被太子掛念。你說是吧,表弟?」
蘇引言這音調里顯然是話中有話,尤其是那最後的兩個字,更是拉長了音。
「你真是托生錯了胎,若是表妹,哥哥我肯定會好好疼你。」
柳墨然一愣,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話,一把將對方推了開。「我不知你在胡說什麼,若是無事還請離開。」
蘇引言模了模胸口,冷哼道,「這力道,豈染,你是傷得不輕還是天生力弱。」
「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了。」
「嘖嘖嘖,看著鮮紅的血,墨然,要不要哥哥為你運功療傷啊?」
對方會那麼好心?柳墨然自然知道他不是這種人,而他也無心理會,對于對方口中不休的調笑,他全當沒有听到。直到蘇引言無話說,只得道︰「那丫頭對你一定很重要吧,也難怪,你是為了那丫頭才受傷的。」
「彌芯?」柳墨然回過神,轉過頭,這才睜眼看向對方。
「呵呵,怎麼,听到小情人的聲音就按耐不住了。」
「她不是我的情人,只是我的朋友罷了。」柳墨然坦蕩道。
「不是?也對,你這身子骨本來就不該是娶妻的,應該是嫁人的。」柳墨然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君子坦蕩蕩,他從來不為自己的容貌而感到羞愧。就算男生女相,他也不是女子。而這蘇引言今夜是注定要給他難堪,繼續說著,「你也只能是一件蘇家變賣的貨物,而你現在的價值便是那件千羽神煌。不知道那臭丫頭是否舍得——把命送來!」
「你說什麼!」柳墨然瞪大了眼楮,清醒易懂,他那名義上的大伯果然盯上了彌芯手中的那把神器。
「何必驚慌,你的命到底有沒有那麼值錢還不知道呢。不過,在這之前,哥哥我倒是很像嘗嘗你的味道……」
那蘇引言如餓狼撲食般朝柳墨然撲了過去,只見柳墨然眉目正色,手下早以運起靈力。墨色滕蔓瞬間瘋長將蘇引言圍了住,蘇引言正要運靈抵抗,卻現身體開始麻木。
「你竟然早有防範。」
「墨然知道自身處境,怎會不防範。」柳墨然雙目澄明,這時候窗戶再次被吹開,他直接翻身跳了出去。眼看門口守衛察覺,他再次運靈,這門口的兩個守衛到底是守衛,連旭結都不到,怎麼斗得過他。只消片刻,那兩人也無法動彈,身體癱軟倒了下去。
趁此時機,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柳墨然尋著記憶朝著蘇門主的房間跑去,蘇少頃傷得著實不輕,蘇門主要麼會在丹房要麼就在蘇少頃的房間,此刻他也只能拼這極小的幾率去尋找他母親的骨灰。若是找不到,那他寧願死在這里,也不要背負不孝的罵名。
這不僅僅是罵名,他不希望自己的母親被徹底毀掉,因為他一旦選擇獨自離開,以他大伯的個性必然會將怒火全部撒在他過世的母親身上。
他只有一線生機,此刻只能听天由命了。
(偶在想到底要不要這樣寫尼?會不會很雷尼?到底是把讀者雷個外焦里女敕嘗個鮮尼?還是雷了外皮脆尼?看乃們的承受能力呢?」話說,俺好討厭算加減法啊~17這素要鬧哪樣?傳個章節還要算加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