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彌芯!真當她是好惹的,能嗎?
睡著軟和的床,心里就是舒坦。
早兩天彌芯不是睡在難聞的草垛,就是和大媽擠在一個炕上,別說她不舒服,大媽也不好受。
到底是宰相的女兒,明天能回家了,為了權位也得忍著她。
「不行,我不要被別人壓一籌。」彌芯想了,就算有娘家人撐腰,在這王府還是溫逸說了算。遠水不解近渴,古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天天往娘家跑不成?
再者說,她彌芯就不是這樣畏首畏尾的人。
今天還只是挑起兩人爭端,怕也只是讓那人更記恨自己罷了。
該怎麼辦呢?
「嘶∼」彌芯從床上坐起來,模黑扶著床側的柱子椅了上去。這麼一個動作她倒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瞎子,怎麼斗得過人家。
就算斗不過她也要斗,惹了她彌芯,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這個太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兩個人這麼喜歡爭,那自己要努把力,讓這兩人爭得更猛烈些才好。
是她一個瞎子要怎麼做?
「眼瞎心不瞎,我必須趕快掌握盲人的一些技巧才行。」她說著站了起來,所謂熟能生巧,她絕不坐以待斃。天還長,她開始在這房間小心探索,在腦海中繪出一副清晰的圖畫來。
雖然是黑色,但是她還有想象力。她在腦海中繪畫著這房間布局,漸漸的形成了紫色輪廓,甚至牆體都有了形狀。
她按著步子行走,突然她感到一絲奇異的波動,這一腳沒走好她踢在了桌子上。啪,接連她踹到了凳子,自己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吱呀∼門被快速打開,月兒從外面沖了進來。見她走路不利落,她快步將她從桌上扶起來。
「小姐,你眼楮不好,就不要亂動了。」月兒擔憂道。
「沒事,我就是練練。對了,你去干什麼去了?」彌芯問道,想想人有三急,或許是去廁所了。因為現在,她就很想去。
她正要說,月兒為難道︰「王……王爺他,他不來。」
「什麼?他來做什麼,月兒你叫他去做什麼?」彌芯不懂了,月兒這丫頭還真是給她長臉,對方一定是以為她叫丫鬟去的吧。她就不能理解了,月兒難道看不起行事啊,她都和溫逸吵到如此地步,她盡然還為她尋王爺過來。
干嘛啊?同床共枕,做夫妻。
別說王爺不回來,他要是敢來,彌芯也得把他踹出去。
雖說她還沒有這個能力吧,不定到底是誰出去呢。
想著彌芯一指頭彈在月兒腦門上,道︰「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去找王爺?你是想我踹出去他,還是他找人把我抬出去啊?」
彌芯很生氣,坐在凳子上,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腕這叫個疼。
「嘶∼都是那混蛋害的。」她痛呼道,得虧是挫傷,而不是她想象中的骨折。大媽給她上了藥,一時還用錯了手。
「小姐小姐,你打罵奴婢吧,是奴婢的錯,嗚嗚嗚∼」
彌芯听這聲音在下,她伸手觸模到了月兒的頭。這一次又模對了位置。
月兒嚇得瑟瑟抖,她將月兒扶起道︰「就是說了你兩句,至于嚇成這樣嗎?」
「不不不,小小小姐,小姐還是打月兒好了,是月兒不對。」
「誒?怎麼還磕巴了,我說要懲罰你了嗎?」彌芯笑道,生氣歸生氣,這冤有頭債有主,與月兒何干。到底她還是為了她好,只是用錯了方法罷了。
是她都這麼勸了,月兒似乎除了害怕還是害怕。而就在這是,她听到了一個自月兒內心的波動,很奇怪。
「月兒,我經常打罵你對嗎?」彌芯猜測道,她還不能確定,因為這感覺並非是讀心術,她又不知道這是怎樣的能力。
月兒身子一顫,兩手揪著衣角不敢說話。但是很奇怪,在她的腦海世界中,她以看到對方在干什麼。
「沒有小姐,我……我……」
「不要說話!」彌芯突然制止了她,她站起來走到月兒背後,月兒在轉身,即使她想做到不出聲音,是腦海中那紫色的輪廓告訴了她月兒在看著她。「奇怪。」她閉上眼,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時月兒忽然大叫道,「小姐,小姐求你不要窺視月兒的內心,月兒不敢了。」
「內心?」彌芯奇怪道,月兒跪下哭著道,「小姐有靈識,月兒知道我的心思逃不過小姐的法網,還請小姐息怒,饒了月兒。」
「饒了你?」彌芯听得很迷糊,自己這也沒做什麼,靈識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她知道這也許是一種能力,特殊的能力。但是在古代,她不是應該被看做是怪物,被火燒才對嗎?
不過她听月兒說來她並不會感到奇怪,她也好奇起來,拉起她忙問︰「月兒,你說的靈識是什麼?」窺探內心,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啊。
「小姐難道忘了嗎,小姐天生便擁有精神之力也就是所謂的靈識。只是小姐從來不善加利用,還……我……」說到一半月兒又蔫了,她搖著兩只手道,「小姐我不是說你壞話,月兒知錯了。」
「你……」彌芯拿她沒辦法,她這說什麼了嗎?怎麼就嚇成了這樣。看來這身子原來的主人對月兒並不好,不然也不會成了這樣。她搖搖頭道,「算了,你起來吧。」
「謝謝小姐。」
「我問你,這天下人是不是都會靈識?」
「不,小姐得天獨厚,不僅擁有精神之力,天生還有靈力修為。如果小姐不是半途而廢,又怎麼會被人害成這般模樣。」
「也就是說不只是我會了。」彌芯有些迷茫,听起來這不僅僅是古代那麼簡單。靈力修為,有這麼好的身子,那死去的顧華裳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能做點什麼了呢。
「月兒,你知道如此激我體內的潛力嗎?」月兒搖搖頭,而後說了句話,說她不懂。她明白了,道,「那好,你出去吧,我自己試試看。」
「那小姐,你不懲罰月兒了?」月兒欣喜道,見她一雙紫眸未退,她害怕的底下了頭。
「你放心,我不會懲罰你,以後也不會。你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她用毫無焦距的眼楮目視著月兒離開,而她則坐回了床上。有了這一能力,只要善加利用,眼盲也不是問題。
待她「康復」,或許就以報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