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這袋錢的來路一定不明了,這麼的獨自夜行,要是遇上了人一定惹人起疑,勢又不能呆在路邊過夜,只得慢慢的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這才來到了市郊周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店,當即就投宿到里面去休息。
在客房里把錢拿出一數,竟有二百來萬之多,暗暗吃驚,那幾人分明是來路不明的人,這些錢想來一定也是見不得光的了,他可不敢把錢拿去銀行里存了起來,那還不惹人懷疑了,到時就說不清楚了,這到也罷,別惹下官司就好。
他暗道︰現在我都有這麼多錢了,要不要回華泰集團去上班的呢?就算是不工作,拿著這麼多的錢也是夠我生活的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這號碼極是陌生,以往他的熟人原本就少,除了幾位同學之外,知道他手機號的不多,一時到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通這通電話?
直到忙音了他也沒接這能電話,卻把手機關機了,然後把裝錢的袋子塞到床底下,然後去洗了個澡,美美地躺在床上,又想︰先在這呆上幾天,好好的考慮一下,然後再作決定了。
他也是有心計的人,拿著這麼一袋子的巨款,要是被人發現了的話那就講不清楚了,那幫劫匪也不知到底干了什麼大案子,勢必驚動了不少人,自己須得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回去,反正現在自己算是有錢人了,工不工作什麼的慢慢再考慮。
這吃飽了就睡,要麼就是用手機下載小說來看一看,上次上載那部還沒看完呢,正好借著這時間來看完。
………………
砰!
一只茶壺重重地擲在地上,砸了個粉碎,碎片四下碟散,茶水也是灑了一地。
「渾賬!居然被人欺到頭上來了,你們是吃屎的了,搞清楚是誰作的沒?」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沖著站在他前面的一干人大罵了起來,怒氣憤憤。
那一干十來人大氣都不敢出,連看他臉色都不敢,不覺都低下了頭來。
其中一名六旬的老者戰戰兢兢地說道︰「齊哥!就看這些人的手法來講,極有可能是雲省六小龍。」
那齊哥猛地轉過頭來,眼中盡是芒光,渾身自然而然露出一種威壓,迫得整個大堂都是嚴森之氣,如果不是他問話,誰都不敢輕易出口說話。
「雲省六小龍。」說這話時,齊哥眼中寒光一閃,不住地冷笑著。
「是的!在雲省內,既便是道上各幫派,又有誰敢來動青龍幫了,也只有雲省六小龍才這麼大的膽子。」
齊哥又冷笑了兩聲,一腳就踢翻了身邊一張花梨太師椅,這張太師椅價格不菲,木質又硬,那知被他一腳就踢散了架,可見他腳下的道力是多大了。
大堂里的十來人也是被這聲巨響嚇得不住抽氣,卻又不敢亂動,垂首無語。
「傳令下去,全力追捕六小龍,活的抓不到,死的也成。」齊哥霸氣十足地說道,青龍幫在雲省而言,乃至全國都是他們的勢力,幫眾上萬,在道上只要提起了青龍幫,那是談幫色變,從來沒有人敢去得罪了青龍幫,卻不曾想昨天居然有人敢動了青龍幫,還從他們手里搶走了二百多萬,這錢雖是不多,這面子可是丟得大了,所以非得全力追捕截殺。
以青龍幫的勢力,放眼整個雲省內的任何一家道上幫派,根本就沒那可抵擋的能力,更別說是從他們手中搶到了錢,這也太笑話了。
幫主齊雲飛怒極,大聲斥罵一干手下,一面傳下了黑道令,全面截殺雲省六小龍。
………………
凌無痕所投宿的是家小型的私人住房用了出租作客房,樓下一二層作來作餐飲,由于處落在郊區,客源不多,就是附近的人一般都到這來吃個早餐什麼的。
他吃罷了早餐,然後找到了店老板交了一個星期的房租,道︰「老板,我要在這住上一個星期,這房租就先交給你了。」以往租房後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一般情況下店里服務員是不會到房里打掃或是翻動客人的東西,他那一袋錢可不能叫人給看到了,想在這避過了風頭再回去。
至于回去後,要不要再去工作,這回去了再說。
地處市郊的店面生意原本就不怎樣,能有個人住上這麼多天,正是求之不得的事,當然是很高興了,至于凌無痕為什麼要住上這麼多天,干些什麼也無須去打探。
繳了房租,就下來餐廳里坐著,反正他也是沒事可作,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無聊之際見得店里有一位年若六旬的老者,坐在餐桌上放著一盤象棋,正一個人低著頭來獨自下著。
當即就上前去坐了下來,那老者把頭看了他一眼後就低下頭,卻不理會他,仍自下他的棋,過得一會,見凌無痕也是一聲不響地看著,他又抬頭問道︰「小伙子!有興趣來一盤?」
「咱棋臭得很,你老若不介意,那就玩上一玩。」他所謂的棋臭,則是向對方說明自己棋藝不怎地之意,只是看著你一人下著無趣,這才湊上一份熱鬧。
「沒關系,不就下著玩玩而了。」那老頭也沒必意,一笑就把棋重新擺好位置,道︰「小伙子!你先來。」
凌無痕也不客氣,雖說他的棋藝一點都不精堪,方才一看那老頭下得也不怎地,再說了,這不就是下著玩的,這輸輸贏贏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這下棋不論棋藝如何,主要的還是棋品,講究落棋無悔,這輸就輸了,贏也就贏了,高興一下就成。
當下倆人就在這店里廝殺了起來,幾盤過後,倆人皆是有輸有贏,不分上下,那老者也很是高興。
他人上了年紀,這休著就到市郊這家店里度假,就圖一個清靜,在城市里繁華熱鬧,人也煩得很,下棋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靜而以,他一門心思放在棋上,于外界的一切皆不理會。
不過說來一人下棋終究是無趣得很,有凌無痕與他這麼一番廝殺,況且倆人棋藝不相上下,而且倆人的棋品都好,這輸就輸,贏就贏,高興就笑了一笑。
過不多久,店里又來了幾位年老人,他們都是這位老者的棋友,這老人在這也住下些兒-日子了,每-日-里就下下棋,老年人這不閑著沒事,都湊在一塊下棋打發時間了。
只是他們的棋藝都不怎地,一直都不是這老頭的對手,這時一直凌無痕與那老頭廝殺得十分激烈,都是大聲叫好,難得有個與那老頭的棋藝棋鼓相當,也正是他們高興看到的事,他們作不到的事,有人替他們作了,最好不過。
店老板為了讓小店顯得有些人氣,還泡上茶來讓他們一邊喝茶,一邊廝殺著,店里沒生意的時候他也湊了上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許多人都先後回去吃飯了,只有凌無痕與那老頭在店里,一問之下他才知道這老頭也住在店里,當下就暫時停了下來,讓老板炒上幾個菜,與那老頭吃著,一邊聊天。
那老頭有些詫道︰「小伙子,似你這個年紀,不出去工作怎躲到這來了?」對此表示不解。
「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出來透一透氣,把自己的思路放放,過幾天再回去。」凌無痕撒了個謊,一則是因為那一袋錢,二則漸漸地他對苦海的那些功法也是有興趣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安下心來修煉,故此不打算太快就回去了。
「年青人,工作有壓力是好事,現在的工作不好找是個事實,能不能勝任又是一回事,人嘛總是要頂著壓力去討生活,這樣才活得有滋有味。」
凌無痕听他說得有理,點頭說道︰「你老這話實在,我記下了,過幾天就回去,再把精力投入進去。」
說話間,門外走進了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女子,她長得到蠻是漂亮,人顯得有些清瘦,背著一只包包,進來了沖著店老板道︰「爸!我回來了。」
凌無痕听得她聲音極是清脆,不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店老板一見喜道︰「阿珍,你回來了,快去洗個手然後吃飯。」
那叫阿珍的女子應了一聲,這才轉過身來沖著與凌無痕下棋的那老頭道︰「陳伯,這才吃上!」她看了凌無痕一眼,詫道︰「你兒子……」
陳伯呵呵一笑,道︰「不是。」接著道︰「快洗手吃飯吧。」
阿珍嗯了一聲,轉身上衛生間去了。
陳伯對凌無痕道︰「這是店老板的女兒阿珍,這小姑娘心地到是不錯,我到這來住上了,時時得她知寒問曖,很是顧照。」
凌無痕哦了一聲,道︰「現在能對老頭上心的人不多了。」
陳伯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到這來住上的住戶,與她家人並不認識,一位對能不認識的人上心,那就不容易了。」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當陳伯與她是認識的。原來……」凌無痕的父母早年就過世了,上大學大前都是與爺爺一起生活,原本他是有倆位叔叔和一位姑姑,然而大家都認為他是累贅,甚是排斥,根本就不願意承擔他的生活費什麼的,他的一切生活費都是爺爺那點少得可憐的工資來支撐著,自從上了大學後,二叔就接爺爺到家里來生活,每回他一到二叔家里,二嬸沒少給他臉色看,所以他極少回家,回去了也只是看看爺爺後就出來了,這也正是他畢業後不敢回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