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琴雖然很生氣,也十分不樂意,但是還是在強叔的軟磨硬泡,推推搡搡之下上了床。桂琴一上床,強叔就把那塊「遮羞布」給放了下來,還關了燈。
睡在地鋪上的張歪吊暗著罵自己傻,現在才九點多,他為什麼要配合強叔,睡這麼早啊?那不是讓強叔有更多的時間「欺負」桂琴了嗎?唉!這個強叔也真是夠猴急的,都沒有等他睡著,那床上就想起了聲音來。
就在張歪吊還在懊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同,這聲音不同于以往的聲音。這個聲音沒有節奏感,而且還很凌亂。他屏住呼吸,側耳傾听。夜雖然不太安靜,但是還是可以依稀听到強叔和桂琴的竊竊私語。
「琴,我好想你。」
「嗯。」
「來吧,我想了。」
「不要,阿正還沒有睡著。」
「沒關系的,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們在做這個事嗎?」
「那也不要。」
「可是我想了。」
「可是我不想。」
張歪吊听出了這是桂琴拒絕強叔的聲音,當然也伴著一點動作的聲音,要不然也不會驚動到張歪吊。哈哈!我姨英明啊,活該,真是活該,看今晚我姨不把你憋死。
這種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是張歪吊睡著之前,桂琴還在堅持著。也不知道在張歪吊睡著之後,可憐的強叔有沒有得逞。
第二天早上,張歪吊還沒有「醒來」,桂琴就起床了,接著強叔也跟著起了。桂琴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強叔也跟著進去,進去之後還把門關了起來。不多會兒,里面就傳出真正做那事的聲音。張歪吊幾乎敢肯定,強叔昨晚沒能把桂琴攻陷,今早可能是知道又要一二十天不見桂琴,所以采取了強攻。
張歪吊本來尿很脹了,見此情景,只能繼續睡著。兩三分鐘後,強叔心滿意足地開門出來,拿上他的東西去均安鎮了。而衛生間里繼續傳來刷牙聲,感情是剛才桂琴還沒有刷得牙,就被強叔偷襲了。不過根據剛才衛生間里的動靜大小分析,桂琴也沒有過多地反抗,要不然強叔也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得逞。
桂琴刷牙洗臉出來,張歪吊還是沒有敢贏。只是他的尿真的很脹了,不知道還要忍多久。還好,桂琴出來後,梳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就走出去,輕輕的把門虛掩上了。
桂琴一走,張歪吊就立刻蹦了起來,沖進衛生間。痛快釋放的感覺,真特麼的舒服。張歪吊感覺良好地走出衛生間,突然,那虛掩的房間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還是桂琴。張歪吊說:「你不是出去嗎?」
桂琴一愣,然後說道:「是出去買早餐,忘記帶錢了。」桂琴說著從張歪吊的面前走過,到床頭上拿過自己的小錢包。桂琴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突然,她的臉瞬間漲紅了,她折回來,站到張歪吊面前,用手指指著張歪吊,羞惱地說:「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張歪吊明白桂琴問的是什麼意思,臉也有些紅,他狡辯道:「我沒有醒來!」
桂琴語氣有些急,說道:「還說沒有醒來,沒有醒來怎麼知道我出去?」
張歪吊無話可說了,他有些尷尬,想繞過桂琴去收拾自己的地鋪。
桂琴卻攔住張歪吊,逼問道:「說,剛才有沒有偷看我們?」
張歪吊被問得很不自在,索性說:「你們關起門來的,怎麼偷看啊?」
這話說得桂琴更加的臉紅了,她捶了張歪吊一圈,然後走出房間門。到門口時,她又突然回過頭來問:「你吃什麼早餐?面包還是油條?」
張歪吊不敢看桂琴,說:「隨便好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哦!」桂琴走了,心髒亂跳的走了。是什麼時候她和張歪吊發展到可以說這種話的程度了?回想這幾個月來,她和張歪吊的一點一滴,簡直是小說里面的故事。桂琴想,不能這樣子了,這樣子是會被人發覺的。今天就請一天假,陪張歪吊在家租個房子吧,以前說是臨時的,她和張歪吊住在一起,在廣東這種打工仔打工妹特殊的人群中,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現在張歪吊沒有了工作,可能要住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們還住在一起的話,那難免別人會說三道四了。
唉!想想要和張歪吊分開,桂琴還真的有點不舍。桂琴想,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張歪吊,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她又馬上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她喜歡的人可是鄧興強,雖說人才不是那麼出眾,但是對她還算好。說不上百依百順,但也指東絕對不往西。就拿昨天晚上來說吧,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話,這麼久不見面了,她不給那肯定是遭到強的。可是他卻一直哀求,哀求到後來,她都假裝睡著,也就是等于默許了,他也不敢,只敢輕輕撫模。而今天早上,如果她是不同意的話,他也是不敢來的。就憑這一點,她就斷定鄧興強是個好男人。張歪吊當然不能算是好男人,但是張歪吊卻是個讓女人喜歡的男人。就像是養著的一條寵物,可以一起玩,一起歡樂的一樣。桂琴不知道她這個比喻恰不恰當,但是卻從這個比喻里找到了她和張歪吊的關系定位。那就是寵物和主人般的關系,可以一起玩,一起親昵,也可以有感情,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這樣一想,桂琴的心情豁然開朗。對,她就要和張歪吊保持這種曖昧而不愛情的關系。只要張歪吊不嫌棄她就好了,反正這是他兩之間的秘密,不說出來誰也不會知道。鄧興強嘛,這個粗人也根本不會覺察。再說了,她和張歪吊之間又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就曖昧了一點嗎?現在還算年輕,還有人願意陪自己玩這種曖昧,到以後老了,想玩那都沒人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