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球在袋口踫了踫,終于有驚無險的落入了尾袋里。
「歐耶!」?緊張了幾秒鐘的宮琪琪大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很土氣的做了個勝利的動作。
張歪吊很是不屑,說道:「瞧你,一點都沒有大老板的模樣,不就打進了一個球嗎?高興成這個樣,如果被你贏了一盤,那還不跳上桌子啊。」
宮琪琪很得意,她是沒有那麼高的彈跳力,要不然她真的要跳上桌子。宮琪琪拿著自己的牌,攤開成扇子狀,走到張歪吊跟前,把牌在張歪吊面前扇了扇,挑釁的說道:「靚仔,看清楚姐手里的牌,姐贏了。」
張歪吊眼楮都瞪直了,這一手牌,怎麼可能模到這麼好的一手牌。出老千,張歪吊第一感覺就是出老千,可是即使是宮琪琪出老千,那沒抓住她的現行,也沒話可說啊!
沒等張歪吊發出質疑的語言,那邊小廖又過來了,小料伸出食指,在張歪吊的面前做了個勾引的動作,學著宮琪琪我的強調,說:「靚仔,下面輪到姐了,看看姐是怎麼表演的吧,我明牌跟你打了,你讓我打哪個我就打哪個,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小廖還真的把撲克牌全部翻出來,擺在了球桌的邊框上。
張歪吊一個堂堂的球神,怎麼能受得了如此的污辱啊,他說:「明牌就明牌,誰怕誰呀?見到你贏了嗎?」其實張歪吊是看到自己也有兩張重復的牌,而且他的牌里也有小廖的兩個球,優勢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盡管他知道小廖有點三腳貓功夫,但是怎麼能和他這個自己賜封球神比呢?
其實小廖根本就不怕張歪吊,剛才只是因為宮琪琪拖了後腿,否則想她輸都難,小廖說:「哎!你知道一會你輸了,我們要懲罰你什麼嗎?」
「少廢話,快點打球,拖延時間也算輸哦!」張歪吊的心里還是有一點忌憚小廖的,吹牛當然可以吹,球還是得認真的打。
張歪吊沒有指定哪個球給小廖打,當然,如果指定了小廖也不會按照他的打,吹牛的話怎麼能算數呢?小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面,又看了看桌子上球的分布,很快的就制定出了方案,先打哪個,後打哪個,打哪個球需要用多少力?母球應該往哪個方向走,一一的在腦子里面演練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持桿。
「咚!」第一顆球進了,按照預定的路線走著。張歪吊的心震了一下,自己安慰自己,小廖還有五顆球。而他,本來牌面就只有四顆球,開球的時候打進了一個,現在只有三個,根本就不需要怕這個胸部都不大一點的女人。
「咚!」第二顆球又進了,小廖臉上保持著微笑,宮琪琪則在一旁喊加油!張歪吊的臉上也掛著看似淡定的笑容。
「咚!」第三顆球也順利的滾入了袋中,張歪吊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問:「哎!要是你們贏了,準備怎麼懲罰我啊?」
小廖收住了桿,慢悠悠地磨了磨槍頭,說道:「很簡單,讓你裝扮成女人,跟我們逛一個下午。」
絕!真夠絕。這個懲罰足以抵消和小廖受到的恥辱,也虧小廖能想出這樣的懲罰。宮琪琪沒有忘記自己才是贏家,她說:「對,這也是我的想法,誰叫你剛才把我們整成那個樣子啊。」
「呵呵,裝扮成女人?我可是一個大老爺,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我怎麼辦啊?」張歪吊想,這兩個女人想報仇想瘋了吧,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懲罰也算懲罰嗎?
「不要緊,我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你是男人,而看起來又有女人的特征的不男不女。」小廖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股詭異的笑容。
張歪吊夸張的捂住褲襠,說道:「你們……你們不會對我下毒手吧?」
「哈哈哈!不會的!靚仔,我們很仁慈的。」小廖一邊說話一邊架桿,「咚!」第四個球又穩穩的滾進了袋子里面。
張歪吊感到空氣里吹來的風都有些寒氣逼人,一種不祥的預感隱隱約約的籠罩上心頭。他說:「我又沒有女乃,怎麼能看上去像女人呢?」
「呵呵!我們會讓你有的,這個小廖最在行了。」其實宮琪琪也不知道如果小廖把張歪吊打贏了,會怎麼樣把他變成看上去像女人的男人。
「對!這還不簡單嗎?掛兩個隻果上去就行了。」小廖的腦子里已經涌現了一副滑稽的畫面。
「掛不穩啊,沒有罩罩住怎麼能掛得穩呢?」這時候雖然小廖還有一個球沒有打進,但是張歪吊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小廖,你他媽的原來是個高手。
「這個也會有的。」小廖哈哈大笑著。什麼叫做言多必失?張歪吊現在就是言多必失。小廖原來只是想把張歪吊整得丑一點,給他畫個口紅,點個美人痣什麼的就行了。哪里曾想到,張歪吊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往坑里推。
張歪吊突然來了士氣,說道:「快點打球吧!這個球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打進去呢,說什麼懲罰啊!」只是這士氣維持不到三秒鐘,馬上就變成了泄氣。因為最後一顆球也被小廖以一聲清脆的「咚」,反窗進了中袋。此時,只有一句歌詞可以代表張歪吊的心情,那就是「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得連臉上的遺憾都那麼地明顯……」
「歐耶!」宮琪琪再次的做出了勝利的動作,而且還興奮的過來親了一口小廖,這是不是懲罰,而是獎賞。
小廖把球桿扔在了桌子上,得意的對張歪吊說:「張先生,一個堂堂的男子漢應該怎麼樣?」
「履行諾言,不耍賴,說話算話,接受懲罰。」這是宮琪琪幫回答的,宮琪琪喜歡張歪吊,沒錯,不過她覺得這種惡作劇性的玩笑也是一種喜歡。更何況她還想看一看胸前掛了兩個隻果的張歪吊,到底像不像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