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叔和吳老板交談的時候,瘦排骨時不時插嘴,還問起強叔說帶這個人來是不是要來一起干活的。張歪吊見強叔不願意理會瘦排骨,就幫解釋起來,說自己不是來打樁的,自己是閑著沒事跟來玩玩的。張歪吊想,打樁,一看就知道是個辛苦活,他來廣東為了什麼?為的就是舒服,為的就是賺大錢,飛黃騰達。打樁能給他帶來這些嗎?再說了,要干這麼累的活,他為什麼還要來廣東,在家里只要稍微听話一點點,他不要干活也有得吃和穿啊。
強叔和吳老板談了沒多久,就叫張歪吊和另外兩名「難民」出去,坐上吳老板的柳州五菱小面包車前往新工地了。新工地在小欖鎮,離曹步近二十分鐘的車程,蠻遠的。對于工地的事,張歪吊並不關心,因為這和他沒有關系,他只惦記著吳老板是否請他上飯店吃飯。介紹一下吳老板,吳老板四十多歲,是曹步本地人,那台樁機是他的,強叔是他手下的小包工頭。
中午飯是去飯店吃了,只是不是吳老板請的,而是一位豐滿的女老板請的。這位豐滿的女老板哪里都大,但是卻不是那種肥肥胖胖的樣子。她化著淡妝,彎眉朱唇粉臉酒紅色的頭發,長得很耐看。主要是白,特別是脖子下面露出的那一塊,白得跟雪似的。張歪吊判斷不出她的年齡,但估計她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這個豐滿女真特麼的有錢啊,脖子上帶的是金項鏈,肩上挎的鱷魚皮包。到底是不是鱷魚皮包,張歪吊不知道,只是覺得鱷魚皮包是非常昂貴的皮包,這麼有錢的人挎的應該就是鱷魚皮包了。豐滿女開的車張歪吊倒是認識,寶馬,那標志像是一塊月餅被瓜分的樣子是寶馬絕對沒錯,要是錯了他願意給豐滿女當「人頭馬」騎。嘿嘿!張歪吊還真的希望錯了,錯了給豐滿女騎一下那也不錯。只是現在是白天,不是做夢的時候,錯了豐滿女也不可能騎他。
說來也是緣分,豐滿女不是房主,而是房主老婆的表妹。今天只是來找表姐玩,表姐表姐夫和吳老板等商量好了打樁補多少費用的事後,說要請這幫工友吃飯。房東請打工仔吃飯,這容易理解,無非就是討好,希望打工仔干活的時候上心一點,幫他把地基打好一點。只是事有湊巧,剛剛準備要去吃飯,一個電話過來,急事,不得不走。可是這答應好的要請吃飯,怎麼辦啊?給錢給他們自己去吃,又好像說招待得不夠周到,于是豐滿女就只好代勞了。
這一餐張歪吊吃得可謂是嘴角冒油,肚皮圓滾啊。這是張歪吊長這麼大以來,吃得最好最舒服的一次,比他家過年和冬至加起來還要豐富。最主要的是有得吃還有得看,看當然是看豐滿女了,難道會是看那些穿著統一服裝的服務員。當然,服務員長得也不賴,只是在豐滿女面前,簡直是弱爆了。不說別的,就說胸前的那兩團東西,你能比得過嗎?人家的是柚子,服務員的最多也就是個隻果。
也許是張歪吊在這幾個人里面與眾不同,還算比較白,比較清秀吧。豐滿女除了和吳老板、強叔說話以外,還問起了張歪吊,她說:「靚仔,這麼年輕就出來打樁了,不怕辛苦啊?」
「不怕,現在做什麼不辛苦,不辛苦哪里有得錢用啊。」這回張歪吊不在強調他不是打樁的了,豐滿女請的是即將幫她表姐家干活的工人,在強調的話不是明了說自己是混飯吃的了嗎?
「高中畢業了吧,怎麼,考不上大學?」
「沒有畢業,家里窮,成績又不算好,就退學回來幫家里一點忙了。」
「多麼懂事啊。」
「哪里,退學減輕一點家里的負擔嘛!」張歪吊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天才,說謊話完全不用打草稿,張口就來,而且說得還那麼讓人感動。他相信,如果自己現在再配上一點表情,流出幾滴眼淚的話,再來點悲傷的二胡音樂,豐滿女一定會感動得為他捐款的。
整個飯局張歪吊的注意力都在豐滿女的身上,飯店是否豪華,和他家鄉的那個永安大酒店是否有得一比?這些他都無暇顧及了。當然,張歪吊不是直勾勾的看豐滿女,那種是**看法,張歪吊這正人君子怎麼可能用這種看法呢?張歪吊是很有藝術的用眼楮的余光注視。唯一讓張歪吊有點不適應的是豐滿女身上那濃濃的香水味,嗆得他打了好幾次噴嚏。這也難怪,張歪吊這可是平生第一次聞到香水味啊。
豐滿女啊豐滿女,要是能和你同眠共……,張歪吊驚訝的發現,他的那個殘疾的零件,又有反應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家伙一睡就是十幾年,現在是要睡醒了嗎?
回到了曹步的小出租房,張歪吊還在回味著豐滿女的姿影,不知道和豐滿女是一場邂逅還是擦肩而過。
廣東真特麼的熱,就連吹來的風都是熱浪。張歪吊和強叔貓在房間里根本不願出去,兩人月兌得只剩一條短褲,還要去洗幾次澡。強叔在門口的小士多店買了兩瓶冰鎮啤酒和半斤鹽花生,又和張歪吊喝。張歪吊佩服強叔夠能喝的了,剛才在飯店喝了幾瓶了,現在又喝。不過這麼炎熱的午後,這麼冰涼的啤酒擺在面前,張歪吊這個不太愛喝酒的人都忍不住了。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強叔在外面一會兒一會兒就要抽一支煙,可是回到了出租房就不見他抽了,整個出租房不要說煙灰缸,就是連半點煙灰也看不到。
張歪吊好奇的問:「強叔,為什麼你不抽煙了?」
強叔不好意思的回答:「你姨不喜歡煙味,特別房間里,為了照顧她,我就忍忍咯。」
「你真是一個好老公啊。」
「呵呵!不是,不是老公!」
「不是老公也是一個好男人,一個絕世好男人。」張歪吊這不是在拍馬屁,他是當真的覺得強叔是個好男人,是個對女人好的男人。當今社會,能不在女人面前抽煙,還為女人洗衣服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是什麼?張歪吊想,以後他結婚了也要做一個好男人,不在老婆面前抽煙,他不會抽煙,這點很容易做到。幫老婆洗衣服,這點也能做到,當然前提得是,老婆的那個罩和內得好看,至少要有桂琴姨的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