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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胡來

歐陽凌天始終沉默,走進了別墅俯身,以那種邪魅至極的口吻,在小女人的耳邊道︰「可不是嘛,長輩都在,我哪能胡來。」

「那你…」

她又羞又惱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就見那該死的男人,笑意愈的邪魅了幾分,「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擔心我們的孩子,所以抱你進屋。要說話屋里坐著說,不比站在外面的好?」

他泰然自若,又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安筱染很有些無奈的撇嘴,「你總是有道理,那你還不去請他們進來。」

「好。」

歐陽凌天沒有任何異議的應著,他轉身,安筱染就是有些急了的拉住了他的手,「我養父是賭鬼,你不介意?」

「我想他再能賭,我也養的起。」

他轉身,笑著看向了坐在沙上,那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的小女人,而後就是俯身,挑著小女人的下顎,讓她對上自己的眸子,才是幽幽道︰「何況如果不是他,我怎麼可能遇到你。」

「不許再提當初的事。」

見著小女人有些的惱了,他便沒有再說下去。收斂了那有些邪魅的笑意他才道︰「我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你養父不會再賭了。」

「你相信?」

安筱染很是有些不信的搖頭。

他鄭重的點頭,「我相信伯母看人的眼光,她會選擇對你養父不離不棄,絕不是為了報當年的救命之恩。是因為這個男人值得她留下與他相守。」

「希望是這樣。」安筱染輕聲的嘆著,在她的心里,她最希望回到的就是過去,一家人快樂平安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帶回滿分的期末考試卷子,養父都會把自己的酒錢省下來,給她買好看的卡,會給她買心儀很久的古今名著看。

想著這些,安筱染愈決然的抬頭,「凌天,你剛才說,就算我養父還要繼續賭博,你也養得起,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他逗弄著小女人說道。

和他相處久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哪句話是玩笑話。

莞爾一笑間,她說︰「那我養父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不管他,那我就讓他再拿我去抵債好了。」

「你敢?」歐陽凌天板起了臉來,他是最小氣,佔有欲最強的男人。

他哪容得別人染指他的小女人,就是這樣的話,他都不願意听人說起。

見他真的生氣了,安筱染就是吐了吐舌頭,「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看著我養父在賭場里出事嗎?」

「我養著,他欠多少賭債我都給他還。」

歐陽凌天有些賭氣的吼著,就听到小女人嬌聲的笑了起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就是把我推出去抵債我都不能同意的,一句玩笑,何必這樣呢。」

「我不喜歡這?歡這樣的玩笑。」

「那以後不說就好了,你快點去請我媽媽和養父進家啊。難道要他們一直在家門外站著?」听小女人這樣說,歐陽凌天就是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頭,恍然道︰「都怪你啊,剛才突然拉住我說話,一和你說話,我就把請他們二老進家的事給忘記了。你父母要是對我不滿,你可要記得幫我說好話,求情啊。」

「他們都很通情達理的啊。你不要再嗦了,再不去,說不定人就被氣走了呢。」

她打趣的說著,就是推著他往別墅外走。

別墅外。

安平費力的走下了車,「我最擔心的就是當日的錯,毀了筱染一生的幸福。現在看他們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你怎麼下車了?」听到他的聲音,羅賢惠匆忙回頭,很是憂心的扶住了他,「是槍傷啊,很重的槍傷。」

「沒事,我就是不想悶在車里,想和你說說話。」

他下車時,臉上還因為女兒的幸福,而寫滿了喜色,可轉瞬之間,他卻是變了臉色。

羅賢惠與他面對面站在當場,見他這般模樣,就是有些的慌了,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

「司徒夫人。」

他念著這四個字,眼中有恐慌之色流露,卻是毫不猶豫的將她讓到了自己身後,「去找歐陽總裁。」

「你小心。」說完,她就匆匆向別墅中跑去。

司徒夫人一改往日的高調,今日竟是孤身前來,而且還沒有開那輛有司徒家家徽的車子。

她打車而來,在距離別墅有一百米遠的位置下了車,就是緩步走來。

遠遠的,見羅賢惠倉皇跑向了別墅,她心里就是暗暗冷笑,卻是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來。

安平,是她很瞧不起的人,因為他們完全是兩個社會階層的人。

白了他一眼,她也不多說話,就只是雙手抱肩的等在當場,直等到羅賢惠匆忙跑進別墅,在花園中與歐陽凌天迎面相遇,兩個人匆匆走出別墅,站在她面前時,她才開口,「還差一個安筱染,請她一起出來吧。」

「不必了,有話你就說吧。」

歐陽凌天將安父與安母一起擋在了身後,站在最前面,十分淡漠的說著。

司徒夫人冷笑,「我要說的是件大事,我覺得還是叫安筱染一起出來听听,你們四個人一起做個決定的好。」

「我說了,不必。如果你還是這樣廢話,那就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的小女人,和這些可能傷害到她的危險接觸。所以任憑司徒夫人如何說,他就只是那一句話,要麼有事說事,沒事說就滾。

他的眸光,如同鷹隼一般的銳利,掃在了司徒夫人的身上。

他不說話,就只是用那樣的目光看這她。

最後,司徒夫人先撐不住了,一揮手道︰「行,她不來就不來吧。听好了,當初安平綁架我女兒的事,我手上掌握著確鑿的證據。」

「所以呢?」

歐陽凌天始終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站在當場,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他深埋在心里,讓人看不出深淺。

「所以?」司徒夫人念著這兩個字,就是一聲冷笑,「所以要麼你們拿出我想要的東西,要麼我就將證據交到司法部門,安平就可以等著在大牢里度過余生了。」

歐陽凌天同樣是一聲冷笑,「沒想到夫人居然是這樣天真的一個人,你能找出什麼證據,無非是那個司機一個認證罷了。你信不信,我可以找出超過一百個人以上的社會名流,為安平作證,證明那天晚上,他在參加我主辦的沙龍。」

他不客氣的回應,氣得司徒夫人的臉都漲紅了。

羅賢惠緩步走上前,「歐陽總裁,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解決吧。」

「伯母。」

他有些憂心的輕喚了一聲,羅賢惠只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就是指了指遠處,示意司徒夫人去那邊談。

走得遠了,司徒夫人就是不耐煩的問︰「我要的東西你到底給不給,你不是很在意你現在的丈夫嗎?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把他犯罪的證據交給你,並且保證以後都不追究他綁架我女兒的事。若然就算是歐陽凌天有本事,找一百個人證,如果司徒家想,也一樣能把他送進監獄。」

羅賢惠很是抱歉的笑了笑,「這可麻煩了,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

「你什麼意思?」

羅賢惠依舊平靜而又淡然,「其實那天晚上在海邊,我是騙你的,當年你開車撞我,事情做的那麼巧妙,怎麼會留下證據來?」

听她這樣說,司徒夫人就是徹底的變了臉色,「你,你敢耍我。徐素心,我現在很憤怒,你該知道惹惱了我,我會做什麼?」

「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我的三言兩語,又怎麼能騙得到你?」

羅賢惠始終平靜的說著。

她越是平靜,司徒夫人就越是惱火。她就是不喜歡她的這幅模樣,從小到大都討厭她身上這種,讓她看起來十分高貴的氣質。

恨然之色,寫在了她的臉上,「所以說,就算是我撞了你,差點把你撞死又如何,你一點證據都沒有。而我手上卻有你老公綁架我女兒的證據,你讓我不痛快,我也讓你不好過。我一定要把安平送進監獄里。」

她近乎于喪心病狂的說著,羅賢惠就是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一按按鈕,她們方才說的話,就一字不落的播放了出來。

「以前是沒有證據,現在卻有確鑿的證據。我想你不會忘記,這支錄音筆是誰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吧?」

司徒夫人當然記得,錄音筆是她送給那位名義上妹妹的生日禮物。

該死的錄音筆,今天居然成了牽制著自己的最好證據。

她想動手去搶那錄音筆,誰想她剛動了這個念頭,歐陽凌天就已然沖了過來,「按說你想行凶,我是再歡迎不過的。但若是為了你這樣的人,傷到了伯母,實在是不值得。所以你好自為之,請回吧。」

「誰說我要行凶了。」當即司徒夫人就換了一副模樣,含笑站在當場,拿著手里掌握的證據看向了羅賢惠,「我們來做個交換吧。」

羅賢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錄音筆,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證據,正欲開口說什麼時,就只听到身後不遠處的大別墅中,傳來了一聲尖叫。

那是女人的尖叫聲,那聲音他們都很熟悉,是安筱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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