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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里,道具通常在使用後就消失了,蕙寧還想著在現實里可以反復使用,沒想到還是和虛擬世界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親身感受與視覺感受的差距,剛設定好坐標就被動地飛奔了出去,就連穿過院子的時候也沒讓人看清蕙寧,速度竟也如閃電一般。

「喂,能不能控制速度啊。」身邊極速掠去的景致連蕙寧也看不真切,她更是覺得整個人後仰著快要倒地了,腳下卻仍不知疲憊地往前。

小虎皮躲在蕙寧懷里正用它的羽翼蓋住自己的眼楮,壓根兒就沒注意蕙寧在說話,系統君倒是接了茬,「你以為是手動擋的啊!」

「那也不要這麼快吧……海海海……啊……」大概沒想到這麼快就到海邊,蕙寧才說半半就看到潮水近在咫尺,而腳下根本停不下來,眼看著就往海中沖去,本能抱頭回避。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海風獵獵,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咸腥味,蕙寧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凌于海面之上,不遠處隱約可見一個島嶼,四周飄散著的船身碎片很有可能就是水師的戰船。

目的坐標正是荒島,蕙寧雙腳落地後險些因站不穩跌倒,「小虎皮,快去四處看看哥哥在哪兒。」舉目四望,沙灘上並沒有人跡,蕙寧心猜富達禮一定沒事才自行走到別處去了。

小虎皮應聲就往矮樹叢飛去,蕙寧則在雙腳恢復知覺後沿著沙灘往不遠處的海岸線尋去。

待攀上一個不算太高的石岩,蕙寧看到了下面的沙灘上一眾水師將士正與一伙訓練有素的輕裝快刀客拼殺搏斗,她想也不想就趴低了下來,背後雖然背有弓箭,可她還是止不住要害怕,閉了眼,嘴里重復著,「石蕙寧,冷靜冷靜,你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耳邊卻不斷傳來砍殺聲與哀叫聲,饒是蕙寧把耳朵捂起來也還是能夠听到不絕于耳的響動,教人頭皮發麻。

慌亂中蕙寧觸開了自己的人物屬性,在攻擊技能欄里看到了新學的眩暈技能,這便想也不想就將鎖定目標對準了佔上風的哪些刀客,待施放出去的時候頓時令進擊的的刀客滯下動作,哪怕只是短暫幾秒,卻也讓我方將士擊殺了不少。如此反復多次後,刀客已然所剩無幾,而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竟也跳海逃走了。

松了一口才剛歇下,蕙寧就發現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富達禮的身影,心下一緊,就看到小虎皮飛回來的身影。

「哥哥在里面跟人打架,我們快去幫他。」

在用了隱身藥水後蕙寧才在近距離之下看清與富達禮對決的那個刀客,儼然就是個日、本、人啊!除了武士刀外,那個月代頭就是最明顯的特征。

當然,現在不是吐槽日本人的時候,富達禮很明顯已經吃不消了,再打下去很有可能會敗。正想著故技重施給對方暈一下,沒想到基礎消耗愛心不足而使不動眩暈,這也意味著所有進攻乃至輔助功能都將用不上。

「讓你平時不做基礎任務。」系統恰時跳出來戳了句。

蕙寧這回沒再跟系統拌嘴,而是抓起一把沙子就朝對方撒去。這才使得富達禮險險避開落下的一刀,還反給了對方一劍。

「kuso。」刀客低聲咒,轉口就說︰「你找死。」竟然閉起雙眼跟富達禮過招。

那刀客出手之快非富達禮所能應付,只一轉眼的功夫富達禮身上又添了幾處傷。蕙寧挽弓瞄了好久,因廝殺中二人身行不定怕誤傷到富達禮,幾次欲松弦都給扣了回來,就是好不容易把一箭射出去,那人也似有感知一般猛地避開。

蕙寧自知不敢再來第二箭,不過,間或的砸個石塊或擲個木棍還是可行的,哪怕不能擊到對方,卻也可以分散注意力。這也給了富達禮很多反擊的機會,原本已處于下風,在蕙寧的幫助下也漸漸扳了回來,雖然看不到是誰人在暗中出手,這卻給了富達禮一個提示,只見他躍上樹梢,挽弓搭起三箭瞄向樹下舉刀盲尋之人。

蕙寧擔心此人感官靈敏過人而使得富達禮這致命一擊落空,這便配合著他朝那方放去冷箭,但見那人果然劈刀砍中,卻也不料身後另有三箭射來,等他發現的時候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險險格下兩箭,另一支已深深沒入肩頭。

日本武士逃去後,富達禮就從樹上躍了下來,還沒站穩就跌回到了地上,抬起頭的時候只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在靠近。

「哥哥,你怎麼了?」蕙寧沖上前的時候,富達禮已失去知覺,身上血跡斑斑,多處皮肉傷雖看起來沒甚大礙,但卻不知道有否受到內傷,一時間蕙寧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傻傻地叫著富達禮的名字。

小虎皮在旁提醒,「主人你先別急,外面還有自己人,我們去把他們引進來,讓他們來救哥哥。」

待水師營的人把富達禮抬到沙灘上的時候,蕙寧又犯難了,「船已經被毀了,他們要怎麼回去?哥哥傷的不輕,要趕緊醫治才行。」

「主人你看。」小虎皮指著海面上驟然駛來的戰船,又引著蕙寧看了沙灘上還在燃燒著的滾滾濃煙,「他們早已向其他戰船求救,我們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走還是自己走?」

看蕙寧不解,小虎皮又說,「這里距離最近的港口最快也要兩天,哥哥現在已經沒事,但主人如果無故消失兩天就很難向家里交代了,而且還有可能被哥哥懷疑。」

「可是已經沒有愛心可以驅使道具了。」蕙寧也很無奈,平時都懶得去看一眼的愛心到用時才恨少。

小虎皮卻得意地說︰「讓我這個可愛的小萌寵來提醒你哦主人,此行也是任務,獎勵愛心一打,眩暈技能上升一級,等級升一級哦~」

蕙寧這便忙不迭去倉庫查看,果然看到一打紅果果的愛心英俊瀟灑地躺在置頂欄。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從有了小虎皮這個寵物後,自己就把系統任務都掛托管狀態,所有任務提醒都不再動不動就彈跳出來,而是由小虎皮全權接收。

傳送符是個可遇不可求的道具,這麼多年來蕙寧也就攢了三個,而且一直不舍得用,現在情況特殊,又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道具,一咬牙就用了一個傳道符。

相較于飛毛腿,傳送符才是真神器,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自己房中,外間隱約听到有人在喊著話。

「姐,你在房里嗎?」聲音由遠及近。

蕙寧看著自己一身狼藉,忙跑去內室邊應了聲,「什麼事。」

「你在呢?我叫你半天怎麼也不搭理一聲,把自己關在里面干嘛呢,快開門啊。」慶德是個急性子,說著話就開始敲門了。

「等著,馬上就好了。」蕙寧再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待長出一口氣後才把房門打開,「什麼事急吼吼的,我好不容易才睡一會兒。」說著掩唇打了個呵欠。

「太陽都要落山了還睡。」慶德也不進房門,拉起蕙寧就走,「告訴你個好消息姐,水師營剛派人傳來消息了。」

「這麼快!」蕙寧感到很詫異,自己前腳才剛到家,消息後腳就傳回來了,比自己的傳送符還快?

慶德沒听清蕙寧的話,「什麼快?」

蕙寧不答反問,「你說水師營傳消息回來了,哥哥怎麼樣了?」

慶德一喜,「哥哥立功了,唉呀具體的他們也沒說太清楚,等哥哥回來我們知道了。」

不僅富達禮處傳來了好消息,就連石文炳的衛官也提前回來告訴家里,再不多久他也要回杭州了。

◎◎◎

三天後,有關江浙水師在海上巡邏遇敵一事的八百里加急文書出現在了紫禁城里,其中重點強調此次得以尋覓到倭寇據點全賴都統石文炳之子富達禮的堅決追擊,最重要的是請允出兵清剿。

折子在眾人手中輪看一番後,康熙說︰「諸位以為如何。」

武將對此責無旁貸,想當然是主張出兵清剿。文官卻不這麼認為,「所謂的倭寇其實就是東方扶桑國,若是水師此番順手給一並端剿了我們將他當成是一般海盜,這一耽擱,人家勢必會轉移據點或是尋求本國庇護,再出師可就無名了。」

此話一出,武將又跟文官掐上了,康熙听得頭痛,轉而詢問了一旁的太子,「太子有何見解。」雖然心里有數,康熙還是想听听太子的。

胤礽這回也不明確表態,只說︰「或功或過皆是水師,何不看看他們有什麼法子來應對。」這話,分明是將難題又推回給了水師。

這話,康熙很是贊同,這便讓太子朱批,折子下方六個行草赫然寫道︰爾等酌情處理。

議事後,胤礽看到了被罷議的索額圖與幾個官員在御花園閑散地笑談著什麼,見到自己就撇下那幾個官員迎了上來,「听說江浙水師遭遇了倭寇。」

「老師。」胤礽哪里沒看出被罷議的這些日子索額圖那顆不甘寂寞的心,還時不時就進宮來轉悠,不管是誰,只要出了議事殿他都要湊上前去寒暄一二,順便打探所議之事。

若按輩份來論,胤礽要叫索額圖一聲叔公,這也是索額圖之所以倨傲的地方,所以也懶惰寒暄,復又問道︰「此事皇上如何批示。」

「未有明確批示。」胤礽也不回避,「不過還有一樁事不知老師可有听說,最近有司衙門收到不少匿名舉報朝中高官貪污舞弊,其中不泛內閣元老。」

索額圖听之一怔,「有這等事,可曾核實。」

胤礽也不太清楚,「只是此番皇上下定決心要肅清官場,決計不會再往常那樣揪出個別貪官殺一儆百了事。」事實上,康熙的決心也是在胤礽的推波助瀾下才下的。

索額圖眉頭一鎖,卻作出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復又回到老問題上,「今日所議之事太子是何見解。」

「打已失了先機,不打便是縱容。」胤礽模稜兩可地說著,「不知道老師有何高見。」

索額圖卻擺起譜來,「老臣已被皇上罷了議政,此種事還是不要過問為好。」隨即又捋須自說,「若非看在太子態度懇切,這事我卻是不管的。不過幾個倭寇滋擾,給點好處打發了就是,還需得大動干戈派水師出海,勞民傷財不說,更教外綁人恥笑我朝用堂堂水師去給幾艘商船護航。」

胤礽沒有說,那幾個被索額圖輕看的倭寇,在幾百年後就入侵我朝,攻城略地,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索額圖說罷很是得意地微仰著頭,「皇上若是難下決斷,太子依照老臣所說的去行事。」

胤礽領了索額圖的情,回去又看了眼從約翰處借來的那半本史籍,心情沉重。雖然只看了一遍,但後世的那些恥辱卻讓胤礽時刻銘記要強國不光是想想而已。

隨喜進來的時候見太子臉色不是很好,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卻還是讓胤礽看到了他。

「什麼事。」

隨喜低著頭支吾道,「側福晉請太子去用膳。」

哪怕隨喜說的再小聲,胤礽也還是听到了,可他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陪那幾個女人,成天除了爭寵就是上位的女人,他越發不喜,尤其在這個時候。「去告訴她們,往後沒本宮的允許哪個也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許去外頭胡亂嚼舌根,若是讓我听到什麼風言風語,統統給我滾蛋。」

隨喜還從來沒見太子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雖是被威逼著來傳話,這會子卻是連連稱是,一刻也不敢再逗留。

這原本就是毓慶宮關起宮門的事,在得了胤礽的話後更是沒人敢隨意出宮,偏偏久未登門的大阿哥在這個時候領著幾位阿哥來了毓慶宮。

四阿哥與八阿哥顯然不是情願與大阿哥等人同行,這便在進到毓慶宮後挑了個角落的位置,二人小聲笑談了起來。五阿哥瞧見了難免嘲諷,「四哥與八弟倒還真是自來熟,也不跟太子哥打聲招呼。」

「五哥少來看忘太子哥,還是先讓你與太子哥好生敘敘才是。」八阿哥溫聲笑道,轉頭又與四阿哥談笑。

三阿哥搶道︰「五弟你也別不平衡了,四哥與八弟素來受太子哥照拂,來到太子宮自然隨性。」

胤礽只是指了指三阿哥,笑著搖了搖頭,「大哥今日倒是難得得空。」待眾人陸續落座,茶水點心也隨之奉上。

大阿哥的確難得得空,更難得的是空閑的時候還能來毓慶宮,但听太子此說,也不免笑道︰「兄弟間合該勤加走動才是,早前還替太子擔心,如今听聞側福晉有喜,卻是說什麼也要過來討一杯酒吃吃才是。」

五阿哥也道︰「就是啊太子哥,想你這宮里也有不少侍妾,這麼久也沒傳來好消息,不少人在私下里議論說你……不過現在好了,謠言不攻自破,真是恭喜你了太子哥。」

不僅胤礽才第一次听說自己的側福晉有喜,就連四阿哥與八阿哥也面面相覷,以他們與胤礽的關系合該最先知道才是,但他們並沒有當場詢問。

胤礽雖有滿月復疑竇,大阿哥等人在也沒太表現出來,只順勢請諸人在毓慶宮吃完了酒才讓隨喜去把側福晉叫來。

李佳氏進門的時候臉上還揚著笑,在看到胤礽後就笑不出來了,只囁嚅地喚了聲,「殿下……」

胤礽臉若冰霜,冷冷打量著他的側福晉,前世最受自己寵愛的就是這個嫵媚動人的女人,如今再回想起來卻也只停留在床第間,不禁覺得當時膚淺至極。他移開眼淡淡道︰「听說你懷孕了?」

李佳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胤礽不想听其他太多,把李佳氏叫來的目的只是,「我不管孩子是誰的,打了他,然後回娘家去,否則……」

「不要,不是那樣的,事情不是那樣的,你听我說殿下。」李佳氏拼命搖頭,嚇得眼淚直掉。

「隨喜,送側福晉回去。」胤礽背過身去,燭光下頎長的身影顯得十分冷峻。

隨喜剛開始還怯懦地勸著李佳氏,見勸不動索性拉了起來,不想竟被掙月兌奔回到胤礽面前,一股腦兒把事情的原委合盤托出。

「事情就是這樣的,臣妾的心里只有殿下,哪怕殿下不喜,臣妾也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殿下的事。只怪我們不爭氣,進宮這麼久也沒給殿下添個一兒半女,不止別人猜測殿下會否有隱疾,就是皇上也曾私下里問過太醫。臣妾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只有這樣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說到底,原來李佳氏是假懷孕,胤礽倒是錯怪她了,又見他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難免動了惻隱之心,要不就讓她生一個自己的孩子,省得三天兩頭為這事煩心。

◎◎◎

‘爾等酌情處理’這六個字太過于模稜兩可,饒是石文炳與眾人探討了多日也拍不下板。

就在這個時候,石文炳看到傷勢大好的富達禮在院子里舒展筋骨。

石文炳說道,「傷還沒好,別再拉傷傷口了。」

「爹,我們都勸過了,哥哥就是不听。」一旁的涼亭里,蕙寧正在畫畫,玉兒則在煮茶。

石文炳朝富達禮招了招手,「別練了,過來歇會兒,爹有話問你。」

富達禮應聲罷了手,滿頭大汗走進亭子,正待玉兒給自己拭汗,她卻努了努嘴,把汗巾塞到了富達禮手里。

富達禮笑笑著自己抹了抹,「爹,什麼事呢?可是朝廷的批示下來了。」

瞧富達禮那緊張勁兒玉兒就不悅,撢開他的手,把剛剛煮好的茶奉到各人面前。

石文炳把折子遞給富達禮說︰「批示倒是下來了,只是怎麼做,一時讓人犯了難,諸將商討多日也都未能有個統一的意見。這事你也曾參與其中,爹就是想問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富達禮一腔熱血正愁沒處揮灑,想也不想就說︰「自然是打啊爹,只要我們端了倭寇的窩點,就能大大減低海上風險。」

石文炳卻說︰「問題是現在扶桑國站出來說那個島嶼是他們的一個漁村,我們已經錯失良機了,真要打過去,勢必會引起兩國的爭端。我想朝廷大概也是因為此才沒有給出明確的批示。」

「這有何難的,只要不是軍隊去攻打就可以了。」蕙寧頭也沒抬就搭了句。

而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在場幾人都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又听到蕙寧說,「讓我們驍勇善戰的水師月兌下軍裝,再棄戰船征用漁船,以不堪受擾的漁民身份來報復倭寇,就算扶桑國追究起來我們的底氣也足,真要交戰,也不算是我們挑的頭。」

富達禮陡然拍案而起,「妙,這個法子再妙不過,爹。」

石文炳的眉頭總算是松開了,眼梢微彎,笑而不語。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他們糾結不下的事情卻原來也可以用這麼簡單的方法來解決。

那些話其實並不是蕙寧無心之言,對于小日本的不喜無以言表,只能用行動示之。

所以當她混跡在喬裝成漁民的水師隊伍中看到玉兒的時候,兩人很是默契地替對方隱瞞了。

「上島後記得跟著我,千萬不要沖到人前。」跟蕙寧相比,玉兒還算是有兩下子,原來只是想偷偷跟著在暗中保護富達禮,如今也不得不先照顧蕙寧。

蕙寧點頭,悄悄從懷里掏出一把手銃,「你放心好了嫂子,我不會拖你後腿的。」嚴格來說,蕙寧的目的跟玉兒其實是一樣的,而且她在來的時候就給自己用了神盾,可謂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刀槍不入,所以她才有膽跟來,絕對不是一把手銃給壯的膽。

水師這次的目的就是端掉倭寇的據點,不僅派出了江浙兩營的兵力,就連火器營的重火器也都帶上了。

甫一登島,十門紅夷大炮就打破了小島的沉靜,倭寇杖著有扶桑國撐腰,壓根兒就沒想到清廷敢派兵來犯,待看到沙灘上一片粗布麻衣的漁民,更是氣煞了,頓時傾巢而出,誓要殺光這群不知死活的漁民。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眼看著就沖至眼前的時候,最前一排的士兵驟然蹲下,顯現出了身後手舉火銃的士兵,但听砰砰聲齊響,倭寇也跟著一*倒下。

蕙寧混跡在人後,舉著手銃瞄了半天,余下的倭寇早就遁了地,等他踮起腳尖的時候一個活的也沒有了。

這時富達禮卻提高了警惕,並且告誡所有人分散成小隊形式,刀在前火銃在後,密切注意沙地上的風吹草動。

蕙寧與玉兒也悄悄跟在了富達禮身後,除了海浪聲,沙灘上靜謐的連呼吸聲都被放大了一樣。

雖然不想承認,但小日本的忍術除了格斗技巧一流外,隱藏與逃跑技巧也一直被蕙寧認為是輕功一樣的存在。所以當余下的那些忍者遁地的時候,蕙寧又緊張了起來,以至于一個忍者破沙而出的時候,蕙寧手一抖就把手銃扣了下去,那還凌于半空的忍者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嘎然跌落。

「好樣的。」玉兒也舉著手銃,見蕙寧眼手比自己還快,不免贊了聲。

接下來雖不說百發百中,近身攻擊下我方也因人多勢眾而佔上風,只是上次那個與富達禮交過手的那個忍者有些難對付,見我方改變策略,他也在節節敗退的時候吹了個長哨,使得原來分散的忍者瞬間就又聚攏到了一起,在群攻之下竟也勢如破竹,一時間擊潰我方多個小隊。

富達禮想也不想就拔劍沖了上去,玉兒將手銃交給蕙寧,一揚手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跟上了富達禮。

近身相博,蕙寧不敢再舉著手銃,生怕一不小心走了火,沒大中敵人反而傷了富達禮跟蕙寧。

雖然蕙寧不敢,火器營卻不乏神槍手,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忍者已經被擊殺的差不多,唯剩的那個也是最難對付的一個,連神槍手捕捉不到準確的位置,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好在此次富達禮有玉兒相助,再對付起此人倒也得心應手。又因為富達禮與玉兒二人素日里最是默契,往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所以說富達禮一眼就看出是玉兒,非但沒讓他分心,更因為是在殊死搏斗而比平日更加用心,既保護玉兒也保重自己。

最後那個忍者還是逃了,雖然士兵們追到海邊補了很多搶,卻都沒有看到尸體浮出水面。但不論怎麼說,這一戰水師大獲全勝。

康熙再收到折子的時候,開懷大笑了,這是繼平定三藩,收復台灣後讓康熙大為欣慰的事,只付出微小的傷亡就把倭寇的窩點給端了,尤為重要的是還是以漁民的名義……康熙隨即就命人擬旨,宣石文炳父子、水師提督進京面聖。

作者有話要說︰大肥章有沒有~但是存稿已經用完啦~因為信息量比較大,接下來都是會大肥章,一周爭取更兩大章,10沒更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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