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給這小畜生包扎好,兩暗衛把墨尋給攙了回來。
丘陵寅來給她檢查包扎的時候,就注意到連城裔的眉頭一直皺得深深,表情更是深深地冷凝嚴肅。
果然他才從屋子里走出來,就听到里面怒不可遏地罵聲,「蠢女人,三拳兩腳會個三腳貓的功夫就不知自己的斤兩了是不是?那人便是暗衛也難保證是他的對手,我看你是活膩了!哼,簡直蠢透了!」
丘陵寅蹙眉,緊接著就听到里面大約是一聲淺淺地嚶嚀,叫疼。
罵聲隨即轉化成焦急,「怎麼了?」
隨後,又轉化成憤怒,「哼,廢了你的手臂才好!」
「還不是你的那女人!」
墨尋捂著手臂,嘴硬道,「我本來打得過她的,她卑鄙居然用爪子撓我……本來你給我的那倆幫手也能把她給捉住了,可是……」
到嘴邊的話,被墨尋給咽了下去。
救走盛煙的人是個男人,和她很親密地樣子,以她對狐狸精的了解,那男人鐵定是她的姘頭,這女人八成給連城裔戴綠帽了。不要忘了,她們可是靠男人活的妖——
那男人的武功好厲害,也不知懂不懂法術,是妖還是別的什麼,反正以她的道行根本看不出,就見他很輕松地把倆暗衛給挑了,然後把人給救走了……功虧一簣。
連城裔的身上開始發熱,毛躁躁地刺癢,她卻忽然來了精神,「我的雪貂呢?」
「丟出去了。」
連城裔沒好氣地躺下,墨尋撇撇嘴「你幫我給它看了沒?」
雪貂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墨尋有些不放心,「我去找丘神醫。」
一咕嚕爬起來,就要去找雪貂,被連城裔摁下,「不許去。不過是個畜生!死就死了!」
那小東西害得他全身刺癢,難受死了,讓它在外面凍**吧,反正死不了——
「喂,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上次要不是它救我,我就死了!」
墨尋掙扎著起來,連城裔又把她摁下,「跟本王有什麼關系?!」
「你……」
墨尋听得心里一悶,恨恨地咬唇,把他一咕嚕推下床,「跟王爺您當然沒關系,但是跟本王妃關系大了!哼,我自己去找,不牢您大駕!」
連城裔爬起來的功夫,墨尋已經推門跑出去了,身後只留連城裔憤怒而焦躁地罵聲,「粗魯的蠢女人,再也別想爬上本王地床!」
靠,說得老娘有多想爬似的,哪天不是被你摁在床.上的,要不是老娘的房子給燒沒了……
墨尋怒沖沖,卻出了院落沒幾步找到還在被殷時守著的雪貂,它被關在一只小籠子里,全身上下裹著一層白色的紗布,像是又套了件雪白的衣服,提溜著一雙眼楮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這是你包的嗎?可真難看……」
墨尋的直接,讓殷時臉上一赦,「是……王爺。」
他……
墨尋眨眨眼,滿肚子的火氣,好像一下子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