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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重新制弓

常慧慧見霍農打了兔子卻沒有高興的神色,問他怎麼回事。

霍農抓住還在垂死掙扎的兔子,郁郁說道︰「我把弓拉斷了。」

常慧慧大驚失色,奪過他手中的弓一看,原來是弓斷了,不是她以為的弦斷了,輕輕松了口氣,抬頭見霍農惶惶不安,便安慰他︰「這把弓本來就不結實,斷了還能再做一把。」

「可是這把弓你做了好久。」霍農沒有被安慰到。

常慧慧沒法跟他解釋彈性的問題,說道︰「沒事的,以前我們練習的時候怕斷了沒敢使力氣,這個時候斷了還能再做一把,若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斷了就來不及了。我們再換合適的樹枝來做就好了。」

常慧慧見他手中的野兔還在滴血,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快離開吧,兔子的血腥味要引來野獸了。」

森林每個地盤都有大型食肉野獸盤踞,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一片花香鳥語,其實危險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霍農听她解釋的有道理,決定以後要將標槍時刻帶在身上,此時聞到兔血的腥味也不敢再糾結,兩人匆匆退出叢林,回到小溪邊上。這是小溪最寬的地方,很少有動物過來喝水。他們在住處周圍點著篝火,水里的動物畏懼火也不敢上岸招惹。

霍農將兔子整個地剝皮,常慧慧處理兔肉,他則處理起兔皮來。

他先將兔皮上的肉屑刮干淨,刮去脂肪,然後放進草木灰水里浸泡一天,曬干後再刮一次脂肪浸泡草木灰水,如此三次後才算處理好了。這個過程在濕潤的春天需要二十天左右,踫上連綿的下雨天則需要更久。

盡管毛皮的處理過程這麼復雜,毛皮的保質期仍然是有限的,各個部落里的毛皮損耗得厲害,所以,不到冷得非得穿毛皮的時候,毛皮都是小心地存放起來的。

兔子有六七近重,常慧慧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霍農拉斷了弓而生氣。霍農不安了好久,一直觀察她的臉色,見她是真的高興才放下心來。

誰知常慧慧面上高興,心里卻在心疼得滴血呢?那可是她第一次做的弓箭,用了這麼久沒壞,偏在霍農第一次打獵的時候壞了。

由于弓被拉斷了,兩個人不再打獵,而是在附近邊拔野菜邊找合適的樹枝。

兔肉三四天後就吃光了,常慧慧仍然沒有找到可以替代的弓,她找到的樹枝的彈性不是太強就是太小,要真正找到結實有彈性的弓很不容易,她試做的兩把都在霍農的大力下拉斷了。

唯一讓常慧慧安慰的是,她當初花大血本買的那條腰帶十分結實有彈性,換了幾次弓都沒有被拉斷。

這一片區域兩人探查了個遍,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野羊野豬倒是有,不過它們是食草動物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常慧慧也沒有要捕殺它們,挖陷阱下套子的方法是有的,但是因為他們只有兩個人,在溫暖的春天根本吃不完又保存不了食物,大型食草動物的血腥味也會引來野獸的注意。

既然這個地方沒有適合做弓箭的樹枝,常慧慧說要繼續前行,霍農沒有不同意的。

兩個人準備了一下便往東南走,行了大半日踫到了兩只刺蝟,刺蝟听到聲響警覺地把全身縮起來,用全身的刺來保護自己。

霍農拉著常慧慧要繞過去,以免踩到刺蝟,常慧慧卻眼楮一亮,刺蝟肉也能吃啊。她現在覺得自己快成了標準的原始人了,看到動植物的第一感覺不是它們美不美可愛不可愛,而是它們能不能吃。

常慧慧曾經見過人吃刺蝟,就是刺蝟不好捉,跑得快,只在雨後出來活動,刺蝟還吃老鼠。相比吃老鼠,常慧慧反而覺得吃刺蝟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常慧慧守在刺蝟身邊告訴霍農該怎麼做,那兩只刺蝟很謹慎,對它們有威脅的人類不離開,它們就死死地卷成個刺球,半分不動,仿佛這樣別人就奈何不得它們。

常慧慧和霍農一人搬一塊兒大石頭,猛地往刺蝟身上砸,刺蝟「唧」叫了一聲就死掉了,滿身的刺看起來無懈可擊,卻使得它們一葉障目失去了最好的逃跑機會。若短腿的刺蝟真個跑了,兩人絕對追不上兩個小家伙兒。

兩人將砸扁的刺蝟迅速剝皮清洗,吃了一頓烤刺蝟肉,刺蝟肉鮮女敕可口,與雞肉有些相似,卻比雞肉細膩,只是去了刺的刺蝟體積很小,兩只加一起不過兩斤重一點,兩人一頓就吃光了。

之後兩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踫上刺蝟。幸運的是,幾天後,常慧慧找到了一種樹枝適合做弓。

這一天,常慧慧和霍農在一棵果樹下休息,周圍長了幾十棵這種樹,樹干粗壯比參天大樹矮了很多,枝葉縱橫交錯。樹上開著白色的花朵結著青色的果實。花朵不過指甲蓋大,此時天氣漸漸炎熱即將進入夏天,白色花瓣隨風飛舞打著旋兒落到地上,有種「落英繽紛」的感覺。果樹周圍蝴蝶蜜蜂殷勤地飛來飛去。

常慧慧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這些天一直神經緊繃,好容易有了這個放松的機會,她隨口問霍農︰「這是什麼樹啊?」

霍農笑著說︰「是一種夏天結果的樹,果子有拳頭大,紅色的皮,吃起來酸酸甜甜。」原來這種果樹沒有專門的名字。

常慧慧搜索一遍記憶,確定自己孤陋寡聞,沒有見過也沒听說過這種果樹,說道︰「既然結紅果就叫紅果樹吧。」

霍農點點頭,像這種結果的樹本來就只有統一的「果樹」這個名字。

常慧慧見紅果樹的樹枝有粗有細,她伸手壓了壓,彈性也不錯,便按照這些日子來的慣例折了幾根兩指粗的做弓。

先是在火上烘干,因為樹枝的彈性不錯就不用烤彎這一階段,霍農接著連上弓弦,用最大的力氣試了試,弓十分結實完好無損,沒有斷。

常慧慧決定留下來幾天,打幾次獵,試試弓箭的強韌度。

打獵的時候,兩人默契地分工合作,常慧慧警戒,霍農射箭。

然而這次打獵讓一只不知名的小動物給逃了,霍農十分不好意思,晚飯吃得悶悶不樂。常慧慧暗自點頭,有進步,這孩子沒有撒氣不吃飯,更沒有像當初那樣含著兩泡眼淚,于是順便安慰他︰「可能是你好些天沒練習手生了。」

第二次霍農射到了兩只野雞。

常慧慧問他︰「有沒有拉滿弓?」霍農點頭,她放下心來,看來紅果樹的樹枝很適合做弓了。

他們砍了五根樹枝,烘干後備用。然而,問題是,砍樹的石刀刃口多處破裂已經不能再用來砍樹了,切肉也變鈍了很多。

常慧慧十分頭疼,這樣的石刀根本不可能用來砍樹劈柴,她還想在冬天的時候蓋座木房子,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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