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葉城眯了眼楮,他成名已久,于符一道在世外異界也是名聲在外,除了最開始學習制符之時,之後還從沒有過失敗不成功的時候。
泄符不可能不成功,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破解了!
葉城閉了閉眼楮,50年了,他十歲進入符一道,30年後成名,如今已是頂峰極人物。他猛地睜開雙目,眼中光芒大盛,還從來沒有人破過他的符!
即便是師父墨魚,也破解不了。
「大師兄!」童貫擔憂地望著葉城。
他很明白這種拿手絕技被人破了的挫敗感,符可是大師兄最引以為傲的。
「沒事!」葉城平復情緒,「事情到底怎麼樣還不清楚。」
「是啊。」趙琦道,「烏躍那小子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說不定是他把符弄丟了呢。而且他不是被搶了一遭,也許被人換了也說不定。」
童貫點點頭,同意,「這種可能也有,畢竟當今世上沒幾個人能破得了師兄的符,即便是有,無緣無故出手破解的可能性也不大。」
「對。」趙琦點頭,然後抬頭看向葉城,「大師兄,這次就讓我去吧,去會會那所謂的師姐!」她語氣輕嘲,顯然沒將許廣花看在眼里。
「不!」葉城出手阻止,「讓葉枚去!」
「葉枚?」童貫趙琦齊聲驚呼。
葉枚是葉城的孫女,也是所有人當中天賦最高的。沒出現命定之人的預示之前,師父墨魚最喜歡的就是葉枚,屬意葉城為繼任者也就是因為葉枚
葉枚年歲小,歷練少,不足以但當大任,需要葉城過渡一下。
別說是葉城童貫趙琦師兄妹三人了,葉枚的天賦連師父墨魚都有些汗顏,對她夸贊有加。
「這……」趙琦遲疑,「小枚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她今年才十五歲,師兄你真的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讓盛年跟著。」葉城道
盛年是大師兄,為人穩重。聞言趙琦放心地點了點頭。
——
「都說了我不是瘋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烏躍在派出所大喊大叫,「我已經打電話找了律師了,他們一會就來接我,哼哼,到時你們就慘了。」
派出所的警察都不想理他了,之前為了個黃紙包拼命就覺得他精神有問題,下午又跑去鬧事,這種腦子,怎麼可能沒問題。
警察至今想起來,他在糕點店抓著客人怒吼質問人家為何沒拉肚子,都控制不住地發笑。
哈哈哈,逗死了!
幾個警察邊聊天,視線一邊往門口瞅,嘴里還叨咕著︰「蛋糕怎麼還沒送來啊,太慢了。」
「就是,早知道就在那等了!」
提起蛋糕,被扣在椅子上的烏躍也咽了口口水,要說他也不是那嘴饞的人啊,小女生們喜歡的女乃油更是厭惡。誰知在蛋糕店里,一見到那蛋糕就鐘情了,特別想吃一口。要不是因為有正事,他一定買來嘗嘗。
「話說清香家的蛋糕也太好吃了吧,幸虧離得近,我每天下班都要買些嘗一嘗,他家的種類我差不多要吃遍了。」警察甲道。
警察乙滿臉春、色,「真是好吃的讓人流口水,我上次買了些給父母送去,被親戚們吃到了,都問我在哪買的呢。」
「是唄,他家好吃又不貴,還一直推出新產品,听說明天好像加了一個什麼布丁。」
「是奇異果布丁啦,我看了介紹,嘖嘖,一定非常好吃。」
幾個人正聊得歡快,就听到走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大嗓門響起,「蛋糕來啦。」
許廣花跟在一個警察後面,進了屋子,將蛋糕和小點心放在桌上,笑容有禮,「我媽說,多虧了警察叔叔到得及時,讓我送些餅干過來,都是些小東西,不值什麼錢,就是一份心意,警察叔叔千萬不要客氣。」
「沒沒沒,不客氣。」這邊警察們早就盯著蛋糕和點心餅干眼楮發綠的。
許廣花瞅了一眼角落里的半大少年,回頭看了一眼忙著吃的警察們,道︰「我去問問他,那人之前說我家蛋糕不好吃來著。」
「問吧問吧,不過得離得遠點,那人精神不好。」警察叮囑了一句,就轉頭回去吃了。
許廣花走到烏躍跟前,手中拿著一塊清香小面包,笑容滿面,「餓了吧,吃嗎?」
「是你!」烏躍自打許廣花進門眼楮就瞪得大大的,滿臉震驚,「清香蛋糕是你家的?等等……」他好像錯過了什麼,想了一會他猛然抬頭,死死瞪著許廣花,「是你,你是許廣花!」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許廣花垂下眉眼,剝開小面包上的紙,然後遞給少年,「吃吧。」
烏躍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身體往後退了退,「是你做的手腳。」
「什麼手腳?」許廣花抿唇,眉眼含笑,「應該是你心思不純才對,哪有人拿著張符到我家害人的。」
「你居然能抹去師父符上的法力!」烏躍震驚地張大嘴巴,「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廣花將小面包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麼人,到我家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跟那個墨魚又是什麼關系?」
烏躍疑惑了,圓溜溜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廣花看。他接到的任務是師父讓他去考驗一個叫許廣花的人,說是這人以後會是同門。
可是面前這個人明顯對自己懷有敵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烏躍是富二代,家中頗有財力,他因為天性叛逆,不喜歡經商那一套,就拜入清微門下。
因為之前對清微派多有調查,他知道墨魚師祖屬意師父,但是幾個月前,墨魚突然要找一個命定者。烏躍眼珠子一轉,瞬間腦補出一出□□大戲,難道……
難道這個許廣花就是命定之人,然後師父不服氣,就利用他這個新入門的弟子除掉她,然後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然而師父沒想到的是,這個許廣花比想象中的要更厲害,居然破解了他的符!
烏躍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
他一邊為自己的腦子靈活而欣喜,一邊又為師父的背叛心傷,好痛苦!
許廣花伸手從烏躍兜里掏出黃色符,指尖一動,黃符就消失不見,「這麼低劣的玩意居然也敢算計我!」
她語氣那叫一個不屑,那叫一個狂傲,再加上可愛*頭和飛揚斜飛的邪魅眼尾,瞬間構成了反差萌,形成一種獨特的氣質。
這種淡定卻隱含不屑,凌駕世間的氣質一下子秒到了烏躍。一時之間,他居然有些口干舌燥,愣愣地看著對方,滿眼崇拜!
天啊,這人太霸氣了,就是他想象中的高人風範啊!
平靜而深不可測,淡然而睥睨天下,啊啊啊——他被秒到了!
許廣花盯著烏躍打量了半天,覺得這小子看起來不靠譜,怪模怪樣的,在他這也許根本就得不到想要知道的。
既然如此就別浪費時間了,墨魚既然行動了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接招就是了。
根本沒給烏躍回神的時間,許廣花轉身就走了。
本來以為不會再見到烏躍,結果第二天早上,她剛打開門,就見烏躍杵在門口。
許廣花連眼神都沒有錯愕一下,話語冷冰冰,「有事?」
烏躍一直眼也不眨地觀察著許廣花,見她平靜淡然,一點也沒有震驚,心中頓時大為崇拜。女神就是女神,這神態,這氣場,秒殺一切!
烏躍揚起一個笑臉,眼楮眯成一條線,「女神,收下我吧,我願為你做牛做馬,只求女神指點我一點符之術。」
許廣花瞅了烏躍一眼,突然開口說出一個字。
烏躍怔愣,好奇怪明明之前很清楚地听見這個字了,怎麼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
許廣花又說了一個字,語氣命令,「重復它。」
烏躍抓耳撓腮,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
「你沒天賦,走開!」許廣花剛剛說的是源文,源文是講究緣分的,沒緣分,就是面對面念出來,對方也听不懂。
烏躍苦著臉,女神這是嫌棄他了嗎?
他不走!他是有恆心,有毅力的人,他一定要求得女神接受他。
烏躍決定不走了,他要在這長住,他就相信,以他的毅力一定能讓女神感動的。
……
顧杰瞅了眼在店里忙來忙去的烏躍,欲言又止,她將廣花拉到一邊,「你又是在哪弄來的人,喵喵一個就夠嗆了,過幾天你小寶弟弟還要來呢,咱家哪擱的下。」
「不讓小寶來。」
「不行,你爸都答應了,反悔的話,你女乃女乃不得殺來啊,我寧願讓小寶來,也不想你女乃女乃來鬧事,可算是清靜幾天。」顧杰心有余悸,她對許母的戰斗力也是明白得很。
雖說是許母不對,但她到底是老人,還沒臉沒皮。在這鬧一場,城里人哪里知道是許母不好啊,到時肯定指責他們不孝順,影響生意就不好了。
顧杰活了30多年,還真沒過過多少好日子。
難得這日子好了,她可是珍惜得很。
不想讓許母來,這還不簡單!
許廣花近來源文用得愈發熟練了,又多能用好些個字。到時候給許母買個項鏈什麼的,在項鏈寫上源文,只要許母帶著項鏈就一定不會想要進城。
那邊喵喵和烏躍正在搶著干活,喵喵是宅斗出身,自小就學著和其他獸人爭寵,敏感度極高,對突然跑出來的烏躍十分警惕。
不同于烏躍的直來直往,喵喵的手法高妙而不露痕跡。
「你想讓廣花收你為徒啊?」喵喵語氣清朗,加上人生得好,笑容春風拂面,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烏躍對這個一直幫助自己的喵大哥,十分感激,都怪他自己笨手笨腳,每次喵大哥給他機會在女神面前展示,都做錯事,不是把水桶踢倒,就是玻璃擦得渾畫的。
最後還要喵大哥收尾。
喵喵瞟了一眼許廣花,見她神色對烏躍很是不滿,心中高興極了,都快哼著歌了。
哼哼,烏躍,快滾吧,誰都不能跟他搶主人!
內心恨得要死,喵喵面上仍舊一片親和,推推烏躍,「你去歇著吧,廣夏進屋去了,等廣花來了再干活,到時就說這玻璃是你擦的。」
烏躍都快感動得熱淚盈眶了,真是好人啊!
「喵大哥,謝謝你。」他哽咽。
「沒事!」喵喵笑得美好,內心卻在狂笑,哈哈哈,你這麼拈輕怕重,有人在干活,沒人就不干活,還笨手笨腳,主人一定討厭死你了!
里屋的顧杰瞄到烏躍,忍不住跟許廣花抱怨,「你看這人,又在欺負喵喵,我都發現好幾回了。我一出去,他就假裝干活,我一走,他就歇著,心眼真是太多了,這人不老實啊!」
可憐的烏躍,就這麼被喵喵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喵喵就是一只奸詐的小貓,烏躍還是那麼魚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