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南宮天絕好像沒听見似的,自顧自吃完最後幾口豆漿,又捧起碗來把湯都喝光了,這才橫橫的瞥去一眼。
一身鮮紅,不就是剛才那位刁蠻千金?
懶洋洋的收回視線,「我有老婆了。」他漫不經心的說,目注擱在虞曦兒和他之間的油條與豆漿,還熱騰騰的冒著煙。「曦兒,你吃太慢了,這盤油條我先解決,待會兒你要吃再幫你叫。」話落,整盤油條拖過來放在自己面前,拿起一粒,優雅的吃了起來。
虞曦兒的心听到他說她是他老婆時,就開始狂跳,天絕竟然向外介紹她是他老婆。她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濕的。
那位姑娘眼看南宮天絕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頓時氣得嘴角的花兒謝了,柳眉倒豎的發起飆來。
「我不管,我喜歡你,就是要你娶我!」哇,好霸道呀。
「……」果然還是油條比較好吃,小花妖還真能會選。
「你你你……你敢不理我,你知道我是誰嘛?」哇,好猖狂呀
「……」記得等下回宮後,通知赫連慎讓他每天早上都讓下人出來買。
「我是左相肖昉的女兒,怎樣?怕了吧?」哇,自報家門了。
「……」不過天天吃,小花妖也會膩的吧?
「喂喂,你听見了沒有?我是左相千金耶!」哇,好威風呀
「……」瞧,她才吃幾口豆漿就不吃了,這怎麼行!
「喂喂喂,我在跟你說話,你……」哇,好沮喪呀。
「曦兒,今日天氣冷,你不多吃一點,體力會撐不住的!」
一直好奇的來回看他們的虞曦兒,心頭一驚,趕緊低下頭去解決那碗早已被她遺忘到天外天的豆漿。
「我要你跟我回去同我成親,听見了沒有?」左相千金憤怒的拔尖了嗓門怒吼。這麼漂亮又有男子氣概的男人,她要定了!「不然……」
「你很煩。」南宮天絕陰沉的掃了她一眼。
埋頭喝豆漿,兩只耳朵卻听得煞是有趣的虞曦兒掩嘴笑著,沒想到化身為黑發黑瞳的魔界帝尊竟然會被逼婚,哈哈哈,肚子都要笑痛了。
「你!」左相千金有些惱羞成怒了側身閃過,暴怒地甩開手中的長鞭,襲向南宮天絕。
「哼!」南宮天絕冷哼一聲,徒手抓住鞭尾,狠狠一扯……
左相千金主呼了聲,如箭矢般向前摔出──
「嘩!」群眾皆倒抽口氣,紛紛躲回屋里,替那姑娘默哀。
南宮天絕冷冷一笑,他等著她從地上爬起,因為他還沒教訓夠她呢!誰教她目中無人,敢隨便揮鞭,差點就打到他的小花妖,算她倒霉。
趴跌在地上的左相千金,一時間還無法意會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肘間傳來的痛楚傳遞到腦中,她才醒悟自己竟然被羞辱了!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市街上,她當眾被羞辱了!
強烈的委屈涌上心頭,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滴落下來。她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出糗啊!一時間,所有的傷心往事皆涌上心頭,她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南宮天絕厲眸一瞇,著實感到意外。這麼刁蠻霸道的姑娘竟然就這樣趴伏在地上痛哭,彷佛他是惡貫滿盈的罪犯,欺凌了她這個無辜可憐的少女。
他極其不悅地嘲諷道︰「打不過人就哭?佩服!佩服!」
「你無恥!」她抬起淚眼瞪著他,道︰「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不但不領情,還動手傷人!」
「我為什麼要被你看上就覺得榮幸呢?你不覺的你很奇怪嘛?真是莫名其妙!」他睨了她一眼,對她的淚水感到不悅。面對心愛女人的淚水,他會心憐、會疼惜,比如他的小花妖,而這個女人,他只覺得作嘔。
「你!」左相千金恨恨地抹去眼淚,執起長鞭,手一揚──
「你還想再摔一次嘛?」
他的話讓她停住動作。
「你知道我是誰嘛?」她氣紅了眼,縴指直指向他。
「當然知道。」他冷笑。
「既然知道,還敢──」
他打斷她的話,悠閑地道︰「不過就是個被*壞的刁蠻千金,活該被教訓!」
「我爹是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左相千金尖叫道。
「那又怎樣?」南宮天絕鄙視的說道,本王還是魔界帝尊呢,就一個小小的左相,只要他開口,他明天就會成平民。無視坐地上千金,南宮天絕拉著看戲的小花妖離開了,離開了早餐店。
虞曦兒有些可憐剛剛那位千金小姐!
「天絕,你很沒禮貌哦!怎麼可以把人家千金小姐摔倒在地上。」
「難道,我要答應娶她,就算禮貌嘛?南宮天絕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了。」她崛起嘴,她的意思是他太不紳士了。
「不是這個意思就別提了,反胃。」他剛剛吃飽,不想吐出來。
吼!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呀。不理他了,還是看熱鬧吧。
「天絕,這套衣服好漂亮哦!」虞曦兒站在一家做衣店門外叫道,「你看就是掛在牆上的那件。」
「你喜歡嘛?」他問道。
「喜歡,我可以進去看看嘛?反正現在還早。」虞曦兒拖著他往里走去。
「帝尊,您怎麼來了?」做衣店的掌櫃看見來人馬上迎接。
「帝尊?他叫你帝尊?不要告訴我,你經常來這店里?」虞曦兒睜大眼眸問道。
「也不算經常來,以前來過幾次吧。」南宮天絕回答,對掌櫃的說道,「把那件羅裙拿下來。」
「是,帝尊。」
「好漂亮哦!」虞曦兒模著手中的羅裙,羨慕的說道,可惜她沒錢,不讓一定買下來。
「穿上看看。」南宮天絕溫柔的說道。
「什麼?」虞曦兒微怔,她只是想看看就好的。
「去試試。」南宮天絕笑道,然後對掌櫃的說道,「找個丫鬟幫這位姑娘換上。」
「是,帝尊。」
「天絕,好看嘛?」換好衣服的虞曦兒呀害羞的走出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看。」
精致的過分的臉頰,眉若遠山不畫而黛,唇若胭脂不點而朱,鳳眼媚似桃花,如魅似惑,秀挺的鼻梁,一頭黑亮的青絲隨意的綰了個松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女敕黃的輕紗衣裙襯托出她縴塵不染的氣質,猶如誤入人間的仙子……
美的讓人別不來眼眸。
綢緞莊里,虞曦兒挨個地試著衣服,樂此不疲,而南宮天絕坐優雅的坐在一旁,也沒有覺得不耐煩,突然原本面帶笑容的俊臉上一下子變色了。
「小花妖,我們該回去了。」剛才赫連慎用意念告訴他納蘭簡行動了。
「怎麼啦?」探出一個小腦袋,虞曦兒疑惑地問道,見到天絕臉色不好看,她知道肯定出什麼了,「天絕,你有急事,你就先走吧。」
「可是……」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她知道他擔心她的安危,「再說這里離皇宮才幾步之遙而已。
「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啦,你去忙吧。」她知道他很忙,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耽擱他的大事。
「喜歡怎樣的衣裳跟掌櫃的說聲就好,然後乖乖的會宮里去,不要亂逛,知道嘛?」南宮天絕交代著。
「恩恩。」
見她乖乖的點頭,南宮天絕才放心的離開了,納蘭簡這只老狐狸終于按耐不住了,看來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了。
一個時辰後,虞曦兒出了緞莊,她埋頭前行,今日不知道怎麼了,腦袋有些昏呼,不過不是很嚴重,她還受的了,得趕緊回皇宮去了,要是被天絕知道她被漂亮的衣裳吸引的在這里浪費了一個多時辰,一定會打她屁屁的。
「姑娘請留步!」一個男聲在身後響起。
虞曦兒當然不會自作多情以為是叫她的了,她沒有回頭繼續前行。
「姑娘,我家公子請您到醉仙樓一聚。」男人跑到她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咦?「你家公子?」她疑惑的納悶,「可是我不認識你家公子呀?」不和陌生人走,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姑娘閨名可是叫虞曦兒?來著妖界?」
「嗯!」她點點頭,難道他家公子真的認識她?
「那就對了,請!」男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既然認識看看也無妨,當住吃一頓免費的午餐。于是,便跟他,上了醉仙樓的包廂內……進入包廂,她看到了一個身著深紫金邊長衫的熟悉背影,他慢慢轉身……
「皇子?」虞曦兒吃驚,沒想到請她吃飯的人,居然妖界皇子萬俟玄。
萬俟玄微笑地看著她吃驚的表情,眼楮閃過一絲玩味,他本以為她只是個空有美貌,無能又無聊的女人,可現在才發現原來,她還有另一面!怪不得南宮天絕那麼重視這個女人,她的確是個有趣的人!
「干嗎一直站著,坐吧!」
將他身旁的椅子拉開,示意她坐下。
看著挨著他的座位,想了想,仍是在站在原地。她防備起來「皇子,您為什麼會在魔界?還有您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萬俟玄眉角一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你坐,你就坐吧,至于我為什麼會在魔界,來——我慢慢告訴你。」看來南宮天絕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他又把椅子向外拉開了點!虞曦兒依言坐了過去!坐在這里,可以清楚的看見大街上的景象,而綢緞莊正好在這酒樓的斜對面,原來他是坐在這里看見她的。
拿起桌上茶杯輕飲了起來,眼楮卻始終打量著她。上次看她是很久以前的一場宴會上,而且晚上,並沒瞧仔細,這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終于明白南宮天絕為何如此深愛她,她真是老天創造的最完美的藝術品了!任何形容美貌的詞語用在她身上都嫌欠缺,傾國傾城傾三界也不過如此。
他不敢相信,一個廢物竟然是如此一個絕色美人,難怪南宮天絕會愛她入骨。
萬俟玄低笑出聲,低沉的嗓音剎是好听。「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回妖界了?」
虞曦兒抬頭看他一眼,見他嘴角始終擒著一抹讓人很不舒服的笑,仿佛什麼都在他掌握中。不由的冷漠起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看著她恢復又冷漠的神情,萬俟玄了然一笑,冷漠,只是她的保護色,如果撥開她的偽裝,真正的她又會是什麼樣子呢?忍不住地,他想看到真正的她!
「為什麼偷溜出來,不喜歡魔界皇宮嘛?」萬俟玄轉移話題,明知故問。
沒有看他,「皇子找我所謂何事?」虞曦兒問道。
又是一陣悶笑聲。
「看來你很不耐煩了!」
虞曦兒白了他一眼,沒有開口!這個男人是怎樣?她隨意瞟了眼窗外,突然神情一緊張!因為她看到熟悉的身影從綢緞店走了出來,臉上是焦急的神情。
萬俟玄也發覺了她的異樣,輕喚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映,便輕推了幾下!
她霍地站起身!「對不起,皇子,時候不早了,我要失陪了,告辭!」說完,也沒等他回應,便快速地沖向樓下!
萬俟玄疑惑地看著窗外,剛才她是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匆忙的?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揮手招來一影子,示意他了出去!
可是當她隔了一條街想要喊南宮天絕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這是哪?好黑……身體好冷,又好熱,她這是在哪?下地獄了嘛?為什麼她渾身難受?誰來救救她,她還不想死啊!
天絕,你再哪里?救救我。
突然,她感到一股清涼潤入喉嚨,慢慢流淌到全身,立刻緩解了全身的燥熱。是什麼?好舒服……
暈黃的燭光下,她緩緩的睜開眼楮。
「醒了,醒了,終于醒了!!」大夫重重的呼出口氣,一顆提在高處的心也終于落下。
虞曦兒意識仍是模糊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很多人在圍著她轉?這是哪?她撐起身子,剛想張嘴詢問,可是喉嚨卻像火燒般疼痛,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大夫看見她張嘴,知道她想說話,趕忙端杯茶讓她潤潤喉嚨。一杯清茶入口,汐塵頓時覺得舒服不少,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定在面前的大夫身上。
「我在哪?」她記得她在大街上尋找天絕的身影,後面就不知道了,怎麼會到這里來的,?
「在我的房里!」門口一聲低沉的聲音將虞曦兒拉回現實。一听到她清醒過來,他就立刻趕來了,他自己都懷疑自己干嗎這麼著急!
一看到門口出現的身影,腦海中在大街上的一幕幕全部回來了。
萬俟玄換上一身白衣出現在黑夜中,純潔的白色在他的襯托下顯得妖異,仿佛妖孽般,勾人魂魄。他緊緊地盯著顫抖的虞曦兒,唇畔裂開一個魔魅的微笑,整個人散發的妖魅的氣質。優雅絕美的唇形吐的低沉話語。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
「皇子?我怎麼了?」她艱難的問道。
「你在街上昏倒了,大夫說是受了風寒,再加上……」萬俟玄突然啞然止口。
虞曦兒疑惑的看著他,說話干嘛說一半就停止了,她怎麼可能受風寒呀?「再加上什麼?」她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問道。
萬俟玄如鬼魅般突然閃身到她面前,縴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一字一語的說道︰「你懷孕了,大夫說,大約一個月了。」
懷孕?虞曦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懷孕的事,不過她和南宮天絕夜夜*,懷孕時遲早的事情,自己真的太粗心大意了?而且是從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口中得知,她有些沮喪。
「怎麼?听見自己懷孕,你並不是很開心?」萬俟玄問。
「沒有不開心,只是很郁悶,自己怎麼沒早點發現。」要是早點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就不會這麼貪玩了。
「孩子是南宮天絕的吧?」
「必須的!畢竟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會有誰。」對于萬俟玄的提問,讓虞曦兒有些不高興,從她們虞美人家族被驅逐後,她對妖界皇族就沒有了好感和敬意。
听到她親口承認南宮天絕是她最愛的男人,萬俟玄心里劃過一絲不悅,陰沉的問道︰「他有這麼好?可是最你最困難的時候卻不在你身邊。」
虞曦兒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太可惡了,「不想和你說了,如果皇子沒有別的事,我要先回去了。」外面天都黑了,南宮天絕肯定擔心死了。
萬俟玄突然低沉的笑了,想回去?沒那麼容易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魔界嘛?」
虞曦兒搖頭。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他笑的很陰沉。
她驚恐的看著他,現在是怎樣?特地來找她?為什麼呢?而且他的笑容讓她有點的害怕,「皇子,你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魔界嘛?」他問。
「不知道!」她回答,這一直是她腦海中的一個疑問,听小栗子說是皇子下的命令。
「那你想知道嘛?」他在問,語氣越來越恐怖。
虞曦兒搖搖頭,直覺告訴她,他的答案會讓她接受不了,「你到底想怎麼呀?明說了吧?」她驚恐的尖叫。
「我老是告訴你吧,妖界被滅了,所有的皇室都死光了,而平民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萬俟玄原本平靜的臉龐瞬間魔鬼化,發紅的眼眸閃著紅光。「而你是我安排在南宮天覺身邊的棋子而已。」
「什麼意思?」虞曦兒一下子沒有消化他的話,什麼叫妖界被滅了?
「就是字面意思,三界已經少了一界了。」萬俟玄魅笑著,看到她有出現驚恐的表情,他真的想仰首大笑,「看來南宮天絕什麼也沒有告訴你呀。」
「他知道?」天絕知道妖界被滅了?
「當然知道,我想三界之中自有你不知道而已。」
「我爹爹呢?我的家族人呢?他們怎麼樣了?」突然想到家人,虞曦兒尖叫了起來,傷痛的淚水無聲地溢出她的眼睫,滴落在她的手腕上。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他說,虞美人谷因被虞婉兒找萬年冰怪冰封了,反而逃過了這次的劫難。
「什麼意思?」抹掉眼淚,虞曦兒問道
「我可以救你的族人,但是你要幫我把魔界至寶——魔焰麒麟偷出來。」萬俟玄說出了他的目的。
「魔焰麒麟?」虞曦兒微愣,傳說魔焰麒麟是魔界帝尊的信物,里面包含著魔界帝尊千萬年的法力和靈力,所謂魔焰麒麟在手便可統治魔界。
「對,只要偷出魔焰麒麟,我就救你族人,不然他們必須和皇族其他人一樣埋葬在妖界里。」萬俟玄冷冷說道,只要得到魔焰麒麟,他便可以統治魔界這樣他就能和百里浪宇拼個你死我活。
「不!」魔焰麒麟是南宮天絕的東西,她是不會背叛他的。
「是嘛?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會每天讓你看到你的族人慢慢的死去,你好好考慮下,安心待在這里養胎,我吩咐下人給你煮些營養品。」說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想要得到她的幫助要一步一步來,不能心急的。
虞曦兒疑惑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口仿佛被轟開一個洞,整個人都空掉了,血色從她的臉上消失,眼神也空洞的找不到焦距,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小手輕撫著還是平坦的小月復,小臉上露出悲哀的笑容,這里有她和南宮天絕愛的結晶,但是她該怎麼選擇呢?寶寶,你告訴我好不好?
淚又劃過臉頰,原來她是一顆棋子,原來她回來魔界都是萬俟玄安排的,如果天絕知道了,他該有多傷心。
黑暗中,一雙漆黑的眸子始終陰狠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