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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屬于巫族的悲哀

按理說,琉月的目標就是玉麟,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必要再與巫尊一族糾纏下去,盡管因為巫尊者傳承的關系,巫尊一族絕對不會放過她,現在離開了,日後也定然是麻煩不斷,巫尊一族的這些跳梁小丑隨時都可能跳出來。

她煙琉月從來都不是軟柿子,惹到她頭上,你就別指望單方面喊停,只是,琉月一向也懂得量力而行,現在還沒有能力將巫尊一族這個麻煩徹底的拔掉。

仇怨,永遠不是末世的主題,琉月記仇也不記仇,記仇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該鏟除就絕對要鏟除,只是時間早晚而已,而不記仇,是她不會將這些所謂的仇怨一直放在心上,該抱是報的時候就報,平日絕對影響不到她的心境,更別說讓她被仇恨蒙蔽而失去理智。

只是微微的沉思了一下,琉月就進了「生門」。因為在末世面對了極為伙伴的死亡,對于認可的人,若是真的遇到什麼意外,那麼直覺會強烈到極致,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產生過類似的情緒,因為,基本可以確定,玉麟生命無恙,這也是在知道玉麟出事之後沒有急躁的原因所在。而現在,還有風隨意與風隨心兩兄妹。

且不說琉月的猜測對不對,反正,進入「生門」,的確是直接找到了巫尊一族。

只是這一道虛空無形門倒是比之前進入悠水寨的穩固的多,差不多與琉月跟邪梟一起經歷的那道相媲美,如此,這地方真的可能是巫尊者設下的。

巫尊一族大概是不曾想到琉月他們會來的這麼快,雖然已經在入口處設下了防衛。然而,這所謂的防衛根本就不堪一擊。與其說是防衛,還不如說是看門的,還是屬于那種因為極度自信而懶散無聊類型,因此,在無形門打開,琉月他們出來的時候,甚至是沒回過神,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在琉月他們將之送入死神的懷抱時,眼中的錯愕甚至沒來得及完全達到眼底。

雖然他們幾人沒有一人死亡,但是,風隨意兩兄妹失蹤不明生死,蕭藍楓重傷幾乎喪命,在對戰水怪時幾度被逼入絕境,而焚雪也冒著根基不穩的危險提前進入合一境界,這些,無疑都是拜巫尊一族所賜,在最開始動手的時候,就沒有化解的可能。如此這般,這個時候,還指望琉月他們手下留情嗎?

幾十萬年前,就有那麼多人要滅了巫尊一族,苟延殘存至今,若是今天被滅了,琉月也不會有半點愧疚之情。她沒有憐憫心,何況還是對無關的人,敵人。

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強,琉月三人殺過去,與砍瓜切菜沒太大的分別。

而巫尊一族的那些個掌權者,在得知這里的情況,匆匆趕來時,守在附近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一干人死死的盯著琉月,那眼神真的是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只因,琉月的殺人方式看上去冷酷了點,一腳踩在她腳邊的人胸口上,將龍紋長槍拔出來,她的腳上,褲子上,衣服的前襟上,沾滿了鮮血。

本事有潔癖的人,沒有避諱鮮血染身,就昭示著她的嗜血與無情。

紫衣在之前就已經見識過琉月的本性,可是這個時候再看到,那種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的寒冷,讓她抱住雙臂,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這里的環境依舊優美,但是又被染上了血色。

琉月將龍紋長槍在腳邊身上擦了擦,隨即又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拿出雪白的綢緞,將長槍細細的擦拭一般,像對待最珍視的寶貝。

那旁若無人的姿態,叫巫尊一族的一干人咬碎了一口銀牙,然而,他們也沒有急著動手,雙方無形的對峙。

等琉月將龍紋長槍擦干淨了,輕輕一揚手,白綢從手中飄,「說吧,他們兄妹在哪兒?」就在剛才,琉月就肯定,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只因,在風隨意兩人落水之前,巫尊一族被斬落入水的,除了她肯定必死的個別人,其他的統統活著,而且看起來還活蹦亂跳的,連傷都沒有半點。

「你這個下等人,螻蟻一般的東西,你以為,我們還會留著他們那低賤的命?想找他們,交出我們尊者傳承,我們會送你們去找他們的。」某個看起來也是身份不低的人面容扭曲的叫囂著。而他這話,似乎,他旁邊的其他人,似乎都沒覺得不對。

「下等人?螻蟻?低賤?」琉月且不說,就她身邊的兩人,以及風隨意兄妹,甚至是蕭藍楓,哪一個不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天之驕子,居然會被冠上這幾個詞兒?就算是焚雪那張冰塊臉,都毫不掩飾的騰騰殺意。

「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宰了再說。」笑青天也絕對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我們巫尊一族向來不屑與你們這些下等人計較,只要交出我們尊者的傳承,然後自刎謝罪,此時便就此了了,巫尊一族不會為難你們的家人族人。」一個之前沒見過的人,外表看上去都上了一定的年齡,從開始到現在倒是都姿態雍容。

琉月這才知道,之前巫尊一族的那些人,還都是小意思,瞧瞧,這才是真正的極品,這人到底自我到什麼程度?眼前的景象,若是讓巫尊者見到,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我們是下等人?那麼因為我們這些下等人而縮在龜殼里的你們,又是什麼人?老鼠?還是……」琉月指指腳下,「地下面的蟲子?謝罪?向誰謝罪?你們那個棺材都被少爺我掀了個底朝天的巫尊者?」琉月此時的表情,真正的狂肆而邪戾。

他們能自覺高人一等,源自什麼,還不是巫尊者。

一代代的心理扭曲,不可一世,還不都是因為對巫尊者的信仰,每一個尊者,就算是知道他們的真實境界,也不會寫下來,也不會言傳出來,表面上誰也不確定,可是巫尊者,作為巫尊一族,他們是知道的,而且打破了一貫的潛在規則,一代一代的告訴了他們的族人,他們堅信,巫尊者是歷史上唯一的尊者,就算是有其他的尊者,那麼巫尊者也是絕對的第一,誰也不能與她相提並論。她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現在,琉月所言,不管真與假,簡直就是對巫尊者莫大的羞辱,那絕對是不可原諒的。不管是真的淡然,還是裝出來的淡然,這一瞬間,都瘋狂的想要將琉月撕成碎片,從她身上拿到傳承什麼的,都已經遠遠的拋到了腦後。

全部都失去了理智一般撲上來跟他們拼命,這種局面的改變,琉月三人都始料未及。實際上,這種信念,這種完全沒道理的自我,琉月實在不能理解,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最愚蠢的人,最可笑的笑話。

反正一開始就準備打的,笑青天與焚雪在他們撲過來下意識的退一步之後,隨即覺得這反應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轉瞬就戾氣橫生。

兩人手上的血也絕對不會少,有戾氣存在那也是很正常,不過,這或許還是第一次出現,或許該說巫尊一族真的了不起。

眨眼楮,就混戰成了一團。而因為琉月幾乎拉走了全部的仇恨值,笑青天與焚雪二人在旁邊下手,但是顯得更輕松,但凡是合一之下,幾乎上一招斃命。

琉月被圍在最中間,面對的應該是巫尊一族最強的一批人,就算是再一次順利的進入了戰神境,然而,這壓力也絕對不小。可以說,是她所遭遇的最苦難的一次作戰。就算如此,也不見見她臉上有半點波動。

在場的,唯一沒有加入戰斗的,大概就只有紫衣了,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平日的風采逼人,飛濺的鮮血,讓她眼前似乎只剩下一片紅色,濃烈的血腥,讓她近乎窒息,這樣的局面,比她預想中慘烈無數,她如果沒有將焚雪等人引到天香城,如果她一開始沒有懷疑煙晨與巫尊者傳承有關,如果她沒有將懷疑告訴族里,沒有擒了玉麟,如果她一開始就沒有與煙晨相識……那麼現在的局面就不會發生。

可是沒有如果,就算是尊者,也無能將時空逆轉。

紫衣瑟縮著,手足無措,她什麼都做不了,精神幾乎崩潰。

一只手突然搭在紫衣的肩上,紫衣呆呆的回頭,看著這個戴著半張面具的男子,平日里,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里。紫衣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是你的錯。」極度沙啞的聲音,溫柔的安撫著。紫衣眼中除了茫然無措,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責,如此的明顯,怎會看不出來。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找回了聲音,也伴隨著兩行清淚。

紫衣現在的狀態,他說再多,怕是也無用。看著那越來越慘烈的戰局,巫尊一族的人死傷越來越多,巫尊一族的人,實力不錯的,其實不少,可是非巫尊者留下的法訣不能學,非神舞集不能成為正統,神舞集留下的部分少得可憐,其他的殘存也不多,空有實力,有幾個人有相匹配的戰力?男子勾了一下嘴角,似嘲諷,又似悲哀。

不管這些族人是怎麼對他的,可是,他不能讓巫族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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