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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 No.223 線

在這個距離下,王堅不可能看錯!先不說他自己是個頗專業的木匠,單說這種魯班一脈傳下來的特殊工藝技法,其實只要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掉。

所以他當時就驚呆了,雖然不能肯定老木匠是不是和這個窮山溝有關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牌位里頭,肯定有東西!

王堅是個好事的人,不但好事而且性子挺急,他看出關鍵之後就開始抓耳撓腮的焦急了,在別人安靜的听著閻老敘述的時候,唯獨他一個人抓耳撓腮的像只猴子。

「你干什麼呢?」梅老師拍了一下王堅的︰「也是不小的人了,沉穩點。」

王堅倒吸一口氣,湊到梅老師耳邊說到︰「這些牌位的做工,跟我老爹牌位的做工一樣!我敢肯定,里頭有東西!」

梅老師提高聲調哦了一聲︰「然後呢?」

「我想拆……」

「你瘋了吧!」梅老師一愣︰「你在人家祠堂拆人家牌位?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王堅想了半晌,一咬牙沖到正在介紹著村子風土的老頭面前,伸手一攔閻老︰「閻老,我有事要說!」

老頭似乎還挺喜歡王堅這個龍精虎猛滿臉精氣神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說。」

「祖宗牌位里頭有東西!我覺得應該拆開看看!」

「拆祖宗牌位?」老頭眉頭一擰︰「你確定里頭有東西?」

王堅點點頭︰「這種做工已經快失傳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用人格保證!我覺得祖宗的東西。他們留下來就是給後人看的!」

閻老眯著眼楮看了王堅的眼楮,眼神對視了片刻,然後老頭點點頭︰「我信你。」

王堅松了口氣,其實開始他沖出去說的時候就是在賭了,賭這個老學究是不是夠開明,要知道老學究和開明本身就是個反義詞,這一賭贏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那些跟在閻老身後的人也愣了。然後看熱鬧的看熱鬧,一種鄉鎮領導在後頭竊竊私語,鎮長則臉色大變。生怕這一變故讓本來手到擒來的政績成為飛灰,要知道他這種沒靠山後台的人,爬到縣長還想往上爬。沒有這種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祖宗牌位,怎麼能說拆就拆?」他終于忍不住出聲了︰「這不好吧?」

不過閻老卻搖搖頭︰「我信他一次,你能復原嗎?」

王堅自信的一笑︰「能。」

說完,他畢恭畢敬的從供台上請下了一個靈位,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觀察並沒有出錯,這木頭的分量和它實際應該有的分量並不一樣,所以王堅的自信心頓時膨脹了好幾倍。

接著,王堅輕輕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把靈位很恭敬的放在膝蓋上,這個小動作讓閻老連連點頭。

這種牌位其實是極精細木工,所以用蠻力的話,一般都弄不開,只會弄斷。而這里頭還有個玄機,就是這牌位即使斷裂,里頭的東西也不會露出來,而是從事先預留好的虛線處裂開,這就好比魔術里的斷頭似的,里頭的東西。不懂行的話,基本上不會被拆穿。

拿捏好力度之後,王堅拇指一頂,手腕一擰,嚴絲合縫的牌位居然錯開成為一個盒子狀,然後里頭滴溜溜的掉出兩個個東西。

「是……是寶石?」那縣長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兩個硬幣大小的寶石,通體血紅,極透明,那弧度正好可以卡在靈位的空隙之中。

「別動,放那。」王堅眉頭一皺,凶氣勃發︰「別人的!」

那縣長一驚,顫顫巍巍的把兩顆明亮的寶石放在了供台上……

而王堅在復原這個牌位之後,在閻老的授意下繼續拆開第二個,然後第三個……一個一個一直拆了下去。

整個祠堂上的牌位有一百四十多個,每一個牌位里都有一個對應時代的寶貝,單單從本身價值來看,每一個都是價值不菲,而如果加之它們的工藝價值,那果然可以稱之為價值連城。

「我的娘叻……」那縣長早就坐在了地上,眼楮都泛出了綠光,什麼官架子都沒了︰「親娘喲……」

而這些東西也讓大簫和梅老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現在他倆可誰都沒去觸王堅的霉頭,看他那股子專心致志的樣子,打擾可是會被獅子吼的。

開完祠堂里所有的牌位,唯獨最後也是最新的那個牌位里露出的是一封信,而非金銀珠寶。

王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就這麼多了,牌位我給你復原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是看個熱鬧。」

「等等。」王堅捏著信︰「迷迭香的味道?」

這種味道王堅極為熟悉,老木匠寫信從來都是用這種加了迷迭香的墨水寫,似乎是他門派的特殊暗號,從墨水氣味的濃淡來區分事情的輕重緩急。

而這封信的味道,顯然非常重,經歷了這麼多年還有這麼重的話,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估計都快直接用迷迭香的草藥汁來寫信了。

「我能看看麼?」王堅側過頭,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表情。

閻老點點頭,朝王堅伸出手︰「請便。」

王堅打開信,首先看的就是落款,落款上居然是戊辰龍年!這一年除了對某扇門門有重大意義之外,還有就是這一年是王堅被撿到的一年!那一年正是三歲的王堅被老木匠撿到的那一年!「

然後順著年份往上推,落款果然是老木匠的字,不過寫的卻是椴木。

在旁邊的人討論著這些寶貝怎麼辦的時候,王堅卻坐在一邊借著微弱的燭光開始閱讀起信上的字來。

這信明顯是老木匠寫給另外一個人的。叫浣水。如果王堅沒猜錯,這人應該是自己老爹的師兄或者師弟,畢竟以金木水火土這種命名規則來的,通常都是師兄弟。

信上大多是寫他老來得一天縱英才的兒子,喜慶萬分,如此這般的就佔了很大的篇幅,和那些在老弟兄面前吹兒子牛逼的老頭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不過快到結尾的時候,卻提到了王堅從牌位里翻出來的那本叫《凝神》的中藥書,而從字里行間看。這里居然還有一本叫《凝心》的……

這一下王堅就迷糊了,一本很普通的藥書居然被倆已經駕鶴的老頭給弄得像是四十二章經,信里居然還說願毀最好。不毀也務必細細藏……

王堅站起身走到閻老的旁邊,輕聲問道︰「請問一下,這個牌位是……」

「原來安家村的大夫,從沒見過他說話,但是醫術了得,而且七十歲還能上懸崖采藥,不過最後還是老死屋中,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連牌位都自己做。」

王堅喔了一聲︰「那他留下什麼了嗎?」

「你對他有興趣?」

王堅點點頭,揚揚手上的信︰「他應該是我的師叔或師伯。」

閻老接過信看了幾眼︰「我倒是知道這本書。不過只是本普通的醫書。」

王堅開始也以為會是普通的醫書,但……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畢竟單拿《鹿鼎記》里的四十二章經來說,那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本經書。可連起來卻又是驚天秘密。

雖然王堅知道這《凝神》《凝心》背後肯定不會有什麼龍脈,但是可以肯定,這必然是老木匠枯守一生的秘密,就連自己這個兒子都沒告訴,他必然不會告訴別人,而他這個師兄或者師弟大概也是同樣的情況。

看著那幫在為珠光寶氣爭論不休的干部們。王堅搖搖頭︰「閻老,能告訴那本書在哪麼?」

「我想想,我想想啊。」閻老拍著腦袋︰「我記得他死前告訴我,他放在一個有水卻沒水的地方等師兄來取。」

有水又沒水,這不是枯井麼……就在祠堂門口。

王堅跟梅老師耳語了兩句之後,就走了出去,圍著枯井繞了兩圈,四處踢了踢,最後發現有一塊磚頭十分松動,他眼楮一亮,蹲下挪開那塊長滿苔蘚的青磚,然後露出里頭被油布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王堅借著依稀的光,打開髒兮兮的包裹,發現里頭果然是那本手抄的本子,連封皮都和王堅那本《凝神》一模一樣,除了上頭的書名是《凝心》。

「果然……」王堅隨手翻了翻︰「看不懂。」

是的,這本書就像他那本一樣,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翻來覆去的都是藥材,什麼冬蟲夏草紅雪蓮的,還沒標點……

小心翼翼把書揣起來之後,他反身走進祠堂,這時候那幫人的討論也進入了一個高峰。討論的核心大概是在捐給國家和自行拍賣里轉手。

畢竟這東西不是地里的,不是洞里的,不是無主孤墳里的。而是人家合法的私人祠堂里的,所以歸屬權的話,理所應當的是全體安家村的居民,頂多上點遺產稅。不過捐給國家卻能增加官員個人聲望,成為繼續往上爬的直升機。

「我覺得,倒不如我把它們租了,然後放到我的酒店里展覽。月租金按照市值的千分之零點二五來計算。」梅老師坐在一張椅子上,手在胸前交叉︰「而我對這里的投資計劃不變,並另起一個維持五期,每期五個億的養生度假村計劃。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不會虧。」

大簫眉頭緊蹙︰「那就看是誰佔百分之五十一,誰百分之四十九了。」

梅老師微微一笑︰「您來嗎?」

「好吧,你來。」大簫聳聳肩︰「我就不涉及你這行業了,我負責周邊產業和宣傳,四十九的甩手掌櫃也不錯。」

而那些縣官老爺們當然也有自己的權衡,所以他們的爭論一時半會是不會結束的。王堅知道這種是正經事,所以他沒說話,只是朝梅老師揮揮手就滾了出來,並興高采烈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女朋友……

「若林,我跟你說。」王堅一拍背對著他的天然二︰「剛才……哎!你怎麼了?」

天然二扭過頭時,她的嘴唇腫得跟香腸似的,滿臉悲情,指著一只從小溪里抓來的現在正被放在火上烤的螃蟹說︰「過敏了……」

「你啊……」王堅檢查了一圈︰「沒事沒事,就是過敏。」

而這時,大牛老遠的奔了過來,一抹頭上的汗水︰「叫上女圭女圭們,吃飯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大偉抬起頭,表情有些尷尬︰「你們這麼困難。「

「沒事,沒事。吃的起吃的起。」

吃飯的地方在離這里大概一千米左右的一個空場上,這里地勢平坦,周圍堆著不少玉米梗和曬著的一些山貨,看上去挺粗獷挺性格的。

曬谷場上擺著將近二十張大桌子,上頭擺著各色各樣的菜,雖然大部分都是素菜和一些咸肉咸蛋,可這已經差不多能代表這村子里的最高規格了。

當王堅安排學生落座之後,村民們也陸陸續續的被叫了出來,女人們大多抱著自家釀的梗子酒和一些曬得金黃的咸豆,民風淳樸而自然。

「吃……吃,別客氣!」大虎竄東竄西的招呼著王堅︰「老……老師,別……別客氣,吃!」

「就吃這個?」李諾面帶悲傷的夾起一根辣椒葉︰「這都什麼和什麼?」

「愛吃吃,不吃滾。」王堅眉頭一皺︰「好吃多吃,不好吃少吃,嫌難吃別吃。夾的菜就給我吞下去,盛的飯也給我咽下去!浪費一點,腿打斷!」

被王堅訓斥之後,李諾蔫耷耷的吃著白飯,眼看著淚珠子就要滴出來了。

「阿堅,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啦?」天然二腫著嘴嘟囔著︰「明天會消腫嗎……」

「會吧。」王堅噗嗤一樂︰「你不要說話……听我說,慧明呢?」

「這呢這呢。」小金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手上嘴上黑乎乎的︰「我跟大姨媽少女和冷面滑稽姬挖山藥去了。」

「大姨媽少女?冷面滑稽姬?」

「大姨媽少女是我是我。」梁歡歡也是黑著嘴黑著手︰「我帶他倆挖零食吃去了。」

而王堅默默的扭過頭,看著整張臉都是黑色的林亞萱,咳嗽了一聲︰「你大概就是冷面滑稽了。」

林亞萱頭一扭,張嘴說話,露出一口被弄得發黑的牙齒︰「不許說……九千,算爆發了吧?而且沒灌水對吧,誠信為本!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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