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無言的沉默,手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知道了,柳生……我馬上回來……」手冢接完電話後,起身說道︰「哥,我要回德國了,先走了。」
手冢國風點了點頭,微笑的目送著手冢離開,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爺爺,國光到底出什麼事了?」手冢國風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這邊,景然站在一棟雄偉的建築前面,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兩個大字︰念莎
念莎的員工看到景然的時候,眼里有一絲詫異,他們的總裁不是還在讀東大嗎?怎麼來總部了?
「然姐~」一個棕發少女跑過來,這人正是景然的秘書,水原柰子。
「柰子,你是不是應該叫我總裁啊?」景然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孩。
「哦,我忘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叫然姐。」柰子小心的說道。
「沒關系,我今天要處理很多文件,不要讓他們打擾我。」景然苦笑道,只能借工作來麻痹自己了。
「明白了。」
景然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切未變,依舊是大氣高貴的灰色,同樣,她的心里也是灰色。
而念莎總部的旁邊,一家jam酒吧,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服務生,對著手機講到︰「國風哥,我們已經查到了,念莎集團的總裁……好,要不要派個保鏢?……好,我馬上去接你。」
身在日本的手冢國風依舊皺眉,國光,不要以為哥哥不懂你,哥哥一定會幫你維持著……這個秘密,以及讓她慢慢發現。
而在德國的手冢,此時正在接受者仁王的‘斥責’。
「手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跑出來對你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你連檢查都沒做。」仁王怒瞪著手冢。
「雅治,不要說了,先讓手冢休息吧。」柳生很紳士的打了個圓場。
「對不起。」手冢微低了低頭,離開了房間。
「比呂士,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仁王認真的問,以至于連口頭禪的沒有說。
柳生推了推眼鏡,微微的搖了搖頭。
「雅治,你要知道手冢的手術成功率不足5%……」
是啊,不足5%的成功率,他們真的不敢冒險,手冢的夢想還沒有實現,而且,還有她……
如果不手術的話,手冢就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可是,一旦手術,只要失敗,那就真的沒有了。
而手冢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不手術。
「待會手冢還要檢查,先準備吧。」柳生輕嘆一口氣。
正在法國看文件的景然,突然抬起頭,有些吃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回事,好像,我遺忘了什麼……」
腦海里總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卻總是一個幻影。
當仁王去手冢的病房里的時候,開門就看到手冢單薄的身體靠在窗框,凝望著遠方。
仁王也不禁仔細的看著手冢。
他仁王雅治看不懂手冢國光。
記得,當查出身體已經瀕臨垮掉而得了那種幾乎是無藥可救的疾病時,手冢的表現,真的震驚了他。
手冢沒有驚慌,沒有怨天尤人,他只是深深的思索著,一開始,仁王還以為是在擔心自己,可是,手冢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仁王愣在原地。
「如果我走了,然然怎麼辦。」
手冢只是在想,他走了,那景然要走麼辦,他們有一個承諾︰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所以,即使是死,然然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這是手冢最不想看到的。
仁王是徹底驚訝了。
「仁王,走吧。」手冢轉回身,看到仁王,便猜想到是要做檢查了。
沒等仁王反應過了,手冢就離開了病房。
仁王看著手冢離開的背影,不禁想知道他們的結局︰
是今生相伴,還是來世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