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似乎在做一個亢長的夢,夢里滿是囈語,耳旁塞滿了葉家晴和林舒澤的聲音,听到湯琬芸冷著臉卻對她說關心的話,還看到喬揚墨失控著急的臉,交雜的那麼多聲音她還是一下辨認出蘇暮朝的聲音,一下下地在她耳里翻來覆去,喚醒她模糊的意識。
她的身子用力顫了下,像是突兀劈過來的閃電讓她猛地驚醒,睜開眼的時候雙腿正難受地蹬開被子,頭有點昏沉,她不安分地扯動被子,旋即是突然而來的一雙手幫她掖好被子。
她順著這雙白皙修長的手抬眼,頓時被驚嚇到,聲音都變了變︰「喬…喬揚墨,你怎麼在這?還有你怎麼成這副鬼樣子了?」
喬揚墨的頭亂糟糟似乎是幾天沒打理,眼楮里滿是疲憊卻還帶了點神采,有點凹陷的眼楮下是濃重的黑眼圈。
他看見顧滿醒過來的時候似乎還有點不確定,方才听見她的聲音後,他的整顆心才算落地,像個小孩似的張開手用力地抱住了顧滿,力道大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松開顧滿,斜眼瞪她,半點不像剛才激動的模樣。「顧滿,我警告你我是為了你守了三天三夜才成這副鬼樣子的,你得好好補償我。」
「啊?昏迷了三天三夜…」顧滿詫異地瞪大眼,隨即思索了掉落洪水里的事,她被建築物砸到竟然還撿回了一條命,慶幸中猛地抓起喬揚墨的手問︰「蘇暮朝呢?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喬揚墨拿開她的手,嗤笑了聲︰「救你的時候你被建築物砸到都沒事,那家伙能有什麼事?」
顧滿應了聲,表情呆呆的,環顧了眼四周的木板房間,似乎在想些什麼,不安地拽緊被子。
他一語道破︰「你是不是在想既然你們都沒事,他為什麼沒來看你?」
「沒有,我怎麼想這個呢…」顧滿僵硬地扯唇笑笑,話鋒一轉︰「哎,現在我應該還在鳳凰古城吧?你不在a市好好帶著泡你的妞怎麼來這了?」
「鳳凰古城天大雨,又听說你和蘇暮朝來這,打電話給你後來又沒聲了,後來就馬上趕來這里,還好當時你們被沖到了一個武警隊正在搜索的水渠里,這才撿回了命。」喬揚墨喋喋不休地說著,讓她想起了昏迷里她耳旁反復講話的聲音,一下子了然。
原來是喬揚墨。
「我趕來找到你的時候你這附近救治醫院里昏迷不醒,當我看著頭上綁了那麼多紗布的你躺在那里沒有醒不過來,我在想萬一你永遠都醒不過來,你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是什麼嗎?」
「喬揚墨…」顧滿怔怔念著他的名字,說不出什麼意味,她有些頭疼地伸手模上額頭被他阻止道︰「別動,上面有紗布,你一動流血了再來止血萬一處理不當流了疤就不好看了。」
顧滿放下手,靜靜地看著喬揚墨,欲言又止的樣子。
「別這麼看著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就算再丑也比綁了那麼多紗布的你好看。」喬揚墨疲憊的眸子里仍是含笑的,似乎是想哄她開心。
她說︰「你去休息吧,我都醒了,不用照顧我了。」
喬揚墨別開頭,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般地坐著,半響後他說︰「你餓了吧,我去叫人給你把端粥過來。」
經過幾天的暴雨後,雨勢停歇,水位也不再暴漲,鳳凰城里的洪水慢慢消失,現在顧滿所在的旅店是在比較安全的地勢上。
她側過頭神游地望向窗外好一會了,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轉眼喬揚墨從門口傳來的聲音讓她動作頓住。
「別下來了,喝完粥再休息會。」——
ps︰後面章節暫換小標題,能我一抽風又給改回去了,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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