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雲天野突然朝著身後凌空一掌拍出,抱著燕妙飛快順著那道掌勁後退,飛躍下紅樓!
老者急忙追上,同樣是一掌勁風追上去。
「快把人放下!」
砰!
為了不暴露身份,雲天野不用什麼印訣,只是很普通地揚起一掌反擊。
不得不說,這名老者的實力很強,雲天野和他對上一掌,被震地氣血翻涌,一整個手臂都酸麻。
「還來?退回去!信不信我一刀就把這位水靈靈的小姑娘的頭給切來?退回去!」
雲天野好不容易才穩住步伐,見那名老者還再最追上來,突然冷冷說道。
脖子架在破空的燕妙這時突然微微一偏,脖子上的皮膚被劃破,一道血痕沿著破空往下流!
雲天野的心微微一緊,便知道是燕妙她有意的。因為她是知道,若是雲天野不表現得更狠一點的話,是騙不了她三爺爺的。
「呃?閣下慢著,有話好好說,別亂來!」那老者見燕妙的脖子出血了,心不由得一緊,終于忌憚地停住腳步。
破空有多鋒利,老者他早就見識過,是不會懷疑破空能否切下燕妙的腦袋。
「要不想你孫女死的的話,那你就站著不要動!不然你們燕府明天就等著籌辦白事!誰也別要跟著來,否則我很難保證手不會抖的!」雲天野已經在考慮著離開,燕府內的強者有不少,單憑雲天野一個人可不好對付。
「往西邊走,我女乃女乃和我父親他們要過來了……裝得地更凶狠一點,別要讓我女乃女乃她看出破綻了……」燕妙貼著雲天野耳邊,小聲地說道。
「阿妙!」
「妙妙!」
果然,一群人正快速奔走過來,跑在前面的是一名穿著華貴衣著的老婦,手提著一根風頭拐杖,猜想多半就是燕妙常常提起的女乃女乃。跟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正是雲天野在比賽時見過的燕鼎,後面還一群人匆匆趕過來的人,眼看就要雲天野給包圍。
在人群中,雲天野還意外看見有錢多多父子。如此多人包圍著,雲天野這可是亞歷山大!主要他這劫持人質是假的,底氣不足,對燕妙下不了狠手!可是要想在這麼多人當中殺出,就他獨身一人或許還可以試一下,可還要帶上燕妙一個人,這難度至少要翻一倍以上。
「都別過來!全部退後!誰要踏過這條線,我就把她捏死!」雲天野擔心破空太過于鋒利,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把燕妙腦袋給分開,那可就悲劇了,只好換做手捏著燕妙的脖子。說著間,對著前面空地一刀劃破,刺骨的刀氣在地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
「別要沖動,有什麼可以慢慢談。老身可以放你走,甚至是可以把東西給你,但老身只希望你不要傷到我家妙妙,她是無辜的!」燕老夫人舉起手,對身後的人壓了壓,讓他們不要動。
給我東西?給我什麼東西?
雲天野被燕老夫人的話給弄得有些糊涂了,總是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只是來救人的,又不是來偷東西的。
「放心!只要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是不會傷害人質的。你們所有人誰要接近我超過二十丈距離,或者是有什麼小動作,那我可就要對不起了!」
雲天野听燕妙的話,往西邊後退。
「老身說讓你走就是讓你走,老身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準傷到我家妙妙。但是你要敢傷害到妙妙她一根頭發,你便是跑到天涯海角,老身也勢必要將你擊殺!大家後退,都別跟著過來,這交給老身處理。」燕老夫人的眼神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刀,似乎要射穿雲天野的身體。
這個燕老夫人的實力好強啊,她真要出手的話,也不知道能否接住她一招!
雲天野和嚴老夫人的眼神對峙,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強大的氣息壓得雲天野幾乎要窒息。
真是太強了!
「放心,只要我安全,我自然會放人!」雲天野的額頭滿是冷汗,快有些要撐不住了。看距離門口只有不到十余丈距離,才稍微松口氣。
「好!老身姑且信閣下你一次!東西就在老身,希望閣下拿了東西後,記得要遵守承諾!」燕老夫人在門口時停下,突然拋給雲天野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
呃?怎麼听著好像是有意塞來的樣子?這個燕老夫人在搞什麼飛機?
雲天野隨手接著,見身後並沒有什麼埋伏,抱著燕妙便施展七玄步,人似鴻雁般地在黑夜中消失。
「燕前輩,你真的就這麼由那人離開?萬一那人不放了阿妙,那可怎麼辦?」錢福寶的著急神色流露與臉,這時跑上來急急問道。
「放心!他跑不掉的!《天機圖》上有我留下的烙印,只要那人還是在封印大陸,老身就能找到他!」燕老夫人掃了錢福寶他一眼,仿佛要看透錢福寶的內心,過了好一會才淡淡說道。
「哦?是這樣就好!不過我還是擔心,這種亡命之徒可很少與人講什麼信用的。」錢福寶被燕老夫人看得有些不舒服,眼神悄悄地挪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看得心虛。
「燕前輩,那我和妙妙她明天的婚事怎麼辦?妙妙一個弱女子,肯定是要被欺負的。不行,我要找她去……」錢多多見眼看就要到手的老婆就這麼被人劫走了,心可急得很,只恨剛剛那劫匪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又有人質在手,錢多多不敢動手。事過之後,錢多多的勇氣才上來,第一個念頭就回家叫人,去救燕妙。
「痴兒啊!別沖動,你這上哪找人?」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妙妙的……」
……
錢福寶一前一後追出去,別看這兩個人體型都很笨重的樣子,但這時跑起來卻一點也不慢,只留下不住嘆氣的燕府眾人。
「姐夫!姐夫……嗚嗚……為什麼被騙的那總是我?明明說要帶我一起私奔的,詛咒姐夫你這輩子天天讓大姐打!嗚嗚……」
在誰也沒注意的角落處,一個小身影不停地揮著一根棍子,不停捅著地上的那幾盆菊花,仿佛是捅在雲天野身上一般。
……
「好了,多多你不用再裝了,在家里你演戲給誰看?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回到錢府,錢福寶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望著兒子問道。
「父親,依您的意思,難道你懷疑那個劫持燕妙的面具人是姓燕那老不死的找人演的戲?我看不太像,燕府實力在印宗以上的,就那麼幾個,當時我特別留意過,他們都在場。而且我還留意到的,那個戴面具的雖然故意壓低嗓子,但我可以確定那人的年紀不會太大,最多不超過四十歲!燕府中沒有與那人相符的人,我想應該不是那老不死安排的戲。」錢多多的臉色一變,突然變成了一副沉穩的樣子,如果是雲天野在場看到定會大吃一驚。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最後那姓燕的老女人把給《天機圖》拋給那個面具人的行為很讓人起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混繞我們的視听,還是有意禍水東引,這問題我在路上一直想不明白。現在天機圖就只差燕府的那一張,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錢福寶深思說道。
「哼!我卻不信那個老不死的真會把《天機圖》給那個面具人,我斷定真的那份《天機圖》肯定還是在燕府!」錢多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