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弦月。」凌墨也抬頭望月，「下弦月在這個時候是看不到的。」
「沒想到你還了解月相。」寧遠瀾很意外，現在是沒有人會去留意譬如月相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凌墨不語，只是微笑看她。
他留意到月相是因為林遠瀾告訴他的，那時候她將他救起，送去醫院，他的病床剛好就能看到月亮，晚上她來看他，她看著窗外的上弦月說，「那是上弦月，代表著希望，因為，上弦月之後，月亮就會一天一天的變圓……」
但是這些，他不會告訴寧遠瀾。
「你去洗澡嗎？」寧遠瀾又喝了一口酒，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你是再催促我，快點跟你繼續剛才的事嗎？」凌墨壞壞地跟她眨眼楮。
「誰要跟你繼續。」寧遠瀾臉頰一紅，低頭大口喝紅酒以緩解自己難為情的情緒，卻不小心被酒給嗆到，頓時咳嗽起來。
他緊張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輕拍她的後背，待她緩過來之後才問，「好點了嗎？」
「好點了。」寧遠瀾抬頭看他，嘴角還有剛才因為被嗆到而從嘴角流出紅酒。
凌墨湊過來，含住她的唇，將她唇上甘醇的酒味舌忝入口中，甘之如飴，待她唇上沒有味道的時候，他探入口中，瞬間嘗到的她口中的酒味，吻也變得醉人起來。
「去洗澡吧。」畢竟是在陽台上，寧遠瀾還是有些警惕，在他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往下移的時候，她抓住了他的手，提醒他今晚他還沒洗澡。
凌墨在心里咒罵，早知道就在她洗澡的時候，自己去客房洗一下就好了。
在心里抱怨歸抱怨，凌墨卻還是要求自己放開她，不情不願地去浴室洗澡。
他洗澡的時候，寧遠瀾回房里拿手機給林心潔打電話過去。
回到陽台的時候，電話接通，她拿著電話叫了聲媽媽。
「瀾瀾，這麼晚了還沒睡？」林心潔接到女兒的電話很高興，卻還習慣了叮囑她早睡早起。
「就要睡了。」寧遠瀾說罷又喝一口紅酒，「媽媽，今晚我們問過公公婆婆了，時間定在周五晚上。」
「周五晚上可以，到時候我們會去的。」林心潔對這個時間沒有意見。
「那行，我和凌墨明天計劃一下，然後把地點告訴你們。」
母女倆個又繼續聊了點別的，掛斷電話的時候，凌墨也洗好澡出來，穿著睡衣來到他身邊。
「媽媽打電話來。」他坐在她身邊，見她杯里的酒沒多少了，又給她添了一點。
「嗯，說兩家吃飯的事。」寧遠瀾把手機放在一旁，正要喝紅酒，手機又嗚嗚嗚地發出振動。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寧遠瀾現在見到陌生的號碼就頭疼，但是對方很有耐心，在她猶豫的時候，也不放棄。
「怎麼不接電話？」凌墨見她拿著手機要接不接的樣子，凌墨不解。
寧遠瀾看了他一眼，這才點了接听，將手機放在耳邊，「你好。」
「遠瀾，是我，周家堯。」听筒里穿啦周家堯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同樣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