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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在雜役房,而是平安無事的躺在自己的寢宮里!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在做夢?」

一個宮女上前彎身道︰「回美人,昨天晚上多虧了杜美人向皇上求情,美人才平安無事。」

李氏一臉的迷茫,「杜美人,是她求的情?」李氏有些不相信,即使那毒藥不是自己下的,可是那天她和如貴妃在御花園里把她欺負成那樣,她怎麼會不記恨自己呢?

「是的,杜美人不僅向皇上求情不要送美人去雜役房,而且,還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美人,直到天亮才離去!」小宮女道

李氏揉揉有些發疼的頭,有些不明白,杜綰心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小宮女突然大聲道︰「對了,杜美人離開的時候,讓奴婢們熬好安胎藥,等美人一醒來就喝下安胎藥,說昨天美人受了太大的驚嚇,一定要喝了安胎藥,孩子才會平安無事。」說著接過另一個宮女遞過來的碗,用銀針試了一下道︰「美人請趁熱喝了吧!」

李氏的眼中閃著熱淚,這樣的知暖知熱,就是她的父母也沒有過的啊!

自從她進宮後,步步為營,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

體會到宮中的只有無情和冷酷,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心相對。

杜綰心,她們之間可以說是仇人,她在御花園那樣待她,她卻以德報怨。

李氏含著眼淚喝下那碗安胎藥!

「桃子,給我穿衣服,去綰君殿,我要去親自謝謝杜美人!」李氏道

被喚作桃子的宮女道︰「美人,杜美人天亮剛回去,這會子恐怕是已經休息了,她照顧了您一夜,身上又有紅診,一定非常疲累,不如明日美人煮些滋補的膳食再去看杜美人可好?」

李氏想了想,覺得桃子的話說的極是,「桃子,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些。」

桃子微微一笑︰「美人,你昨晚受了很大的驚嚇,還是再多睡一會兒吧!」

李氏的眼眸里閃起一抹寒意,「我已經睡夠了,桃子為我梳妝!」

「那好吧,奴婢陪美人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美人和孩子都好!」桃子道

李氏沒有說話,冷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如貴妃,往日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忍了,這次,你居然要傷害我的孩子,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我一定和你斗爭到底。」

桃子梳好妝後道︰「奴婢扶美人出去。」

李氏冷冷的道︰「擺駕如意殿!」自從李氏懷孕後,皇太後擔心她多走路會傷害到胎兒,特別恩許她在皇宮內行走用轎子代替。

桃子見李氏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命人抬轎,向如意殿走去。

轎子很快到了如意殿!

李氏從轎子上走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在宮人的帶領下很快進了內殿。

柳如煙剛剛睡醒,正在梳妝!

看到李氏進門,立刻打掉宮女正往她頭上插珠花的手,走到李氏跟前,神色擔憂的說︰「妹妹,你沒有事吧?昨天當本宮听到你宮里出事的時候,趕到以後皇上已經走了,見你昏迷不醒,一直整整照顧了你一夜,天剛亮才回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現在起來做什麼?這要是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李氏望著柳如煙裝得比誰都親切的嘴臉,心里一陣冷笑,眼中含著淚,「謝謝貴妃娘娘的擔心,我沒有事,一切都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想著一會給太後請好安後就去你宮里照顧你呢,沒想到你確來了!」柳如煙道

李氏一下子跪了下來,「貴妃娘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應該懲罰我才對!」

柳如煙忙拉起李氏,「妹妹,你這是做什麼?都已經是快五個月身孕的母親了,怎麼可以說跪就跪呢?」柳如煙假裝責備。

「對不起,是我沒有用,貴妃娘娘賜給我的宮女小環,遭人暗害了。」李氏傷心的道︰「我已經習慣了小環的照顧,這一下子沒了她,真的很不習慣,小環死得太慘了,一定是杜綰心和袁氏一起聯手害死她的,然後還嫁禍給我,說是我給她們的食物里下了毒。」

柳如煙假裝心疼的拉起李氏,眼角含著淚,「小環是我最喜歡的宮女,她為人機敏,行事小心,確不想竟遭此橫禍,你放心,本宮絕不會讓小環枉死,也絕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冤枉,杜綰心和袁妃,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將她們送到雜役房,到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她們是怎麼被那些深宮老嬤嬤折磨致死。」

「有貴妃娘娘這句話,我就心安了!只是小環這一走,我身邊連個懂事的宮女都沒有,桃子那幾個宮女又笨手笨腳的,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李氏傷心道

柳如煙笑道︰「這些妹妹就不要擔心了,待會兒本宮再挑一個行事利落,懂事的宮女拔到你宮里便是。」

李氏感激涕零,行了一個大禮,「謝謝貴妃娘娘如此厚待,以後不管貴妃娘娘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惟命是從!」

柳如煙笑顏逐開,看來這個愚蠢的李氏並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居然對一個差點害死她的人如此感恩戴德,只可惜,這次白白犧牲了小環這個心月復,卻沒有動一發而牽三軍,讓她們三人都得到致命的一擊。

原本她最想害的人便是李氏月復中之子,卻不曾想那個杜綰心居然心胸如此之寬,求皇上饒恕了李氏,害得她沒有達成願望。

不過她讓小環下的玉毒散也不是輕易能解的毒,至少在三天之內,若是再沒有解藥的話,毒性就會在體內發作,到時候,所有的紅診都會流濃,濃水所到之處皮膚便會潰爛。

直到把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自己也不敢看自己的時候便會精神恍惚,接著,人就會出現幻覺,自殺身亡。

要知道,那玉毒散可是從西域那邊好不容易給弄過來的,相信,在宮內直至整個鳳夜朝還不會有人能解此毒。

「你我姐妹同心,以後在這宮中,絕對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柳如煙拉著李氏的手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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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澈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便把解毒的藥送來了,只是那藥膏奇臭無比,又黑乎乎的像一團屎,讓人看了都作嘔,更何況是一個愛美的姑娘家涂在臉上。

袁氏死活都不要涂那麼難看又臭的東西在臉上,「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又臭又惡心的藥,這藥真的可以治我們身上的紅診嗎?碩親王什麼時候成為一位神醫了?宮里的御醫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他怎麼能想到解決的方法?」一連串的問題從袁氏的口中月兌出來。

杜洛洛可沒有功夫理她的喋喋不休,讓玉秋將她身上臉上所有起紅診的地方全都涂了一遍,然後身上用紗布裹住,防止藥膏沾在衣服上弄得到處都是。

等一切都弄好了,她出現在袁氏的面前。

「哈哈!你怎麼像是從泥巴里面走出來的泥鰍一樣,全身都是黑乎乎的,好惡心哦!」袁氏打趣的笑道

杜洛洛才沒有把她的打擊話放在心上,走到一旁悠閑的吃了一顆水果,「我只知道,某個人再不乖乖听話去模藥的吧,明天起身上的紅診便會潰爛流濃,濃到之處便會灼傷皮膚,慢慢覆蓋你全身的皮膚,到時候,你會發現現在受的這點委屈是多麼的幸福。」

袁氏被她的話嚇得哇哇大叫,「是真的嗎?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恐怖嗎?」

杜洛洛無所謂的道︰「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想驗證一下,可以不涂藥,明天就知道效果了,到時候毀了容,失去了意志,產生了幻覺,便會六親不認的殺人,最後,因為全身的腐爛痛苦而亡,那時候,你可別怪我哦!」

「啊……啊……啊……我不要變那樣,我不要,不要,不要……」袁氏孩子般的大叫,要她接受把屎一樣惡心的東西往臉上涂,比讓她去死還要痛苦。

「那就乖乖的听話去讓玉秋幫你上藥吧!」杜洛洛輕聲道

袁氏無奈撇了撇小嘴!「要是不能恢復我美麗的容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杜洛洛笑著擺擺手,示意趕緊去,別在那里煩她。

這些小毒對杜洛洛來說,不過是小菜一蝶,即使是沒有獨孤澈送來的解藥,她也不會讓自己和袁氏毀容,只是她沒有想到獨孤澈會這麼快送來解藥,她以為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可以。

這下,獨孤澈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省得她再去安排一位冒充有神奇醫術的人進宮為她們治療。

正在思考間,一個宮女走了進來,「美人,李美人殿外求見!」

她來干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經過了那件事情後,她應該會安穩一陣子吧!

就算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自己月復中的孩子想想,現在這個時候再出來囂張,對她恐怕是不利的。

「請她進來吧!」杜洛洛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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