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怎麼會有些霧氣呢,」
被張冬岩這一攪和,王崟焱的心里不是滋味,連帶的腦子也卡澀不少。
所以帶著「怎會有霧氣」這個令她不解的問題,她還是一頭沖了進來。
這可不是某個豪華別墅里配置的豪華洗澡間,有著超豪華的裝備和空間。
這只是某個半舊小區的某個小戶型,它的洗澡間同樣也延續著小戶型的袖珍風格。
于是,敞開門,低著頭邁一步,王崟焱就看見盡在咫尺的一個未著寸縷的身子……
書賾沖完澡正背對著門擦身,冷不丁背後一陣涼風,不由得一驚,扭過身見是大樹竟然進來了,不由羞窘難當,慌忙將擦身子的小毛巾遮住身子,斥道,「你進來做什麼?!」
一塊小毛巾能遮住什麼?自然是顧得了上面,下面就會失守,擋住了下邊,上面則完全暴露。
這就麼倉促忙亂間的一上一下間,王崟焱倒是徹徹底底地看了個全乎。
古人雲,女人出浴如出水芙蓉,比喻的真是貼切。
鄧大夫一襲黑色的長發濕嗒嗒的垂在身側,烏黑的發色襯得肌膚更是柔若凝脂,看上去光滑細膩,臉和身子上都因這熱氣蒸得粉紅,細瘦高挑的身材盡顯勻稱,柳腰不盈一握,如此倒是顯得那並不貧瘠的高聳更是挺拔。最最讓王崟焱不能夠眨眼的是那縴細精致的鎖骨,那里的皮膚白皙柔膩,像是一塊光滑的玉柱嵌在了肩膀上,讓她這個「鎖骨控」不由心神一蕩,腦中突閃一個念頭——不知道吃起來滋味如何?
鄧大夫見她絲毫沒有反應,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兀自出神,氣血一下子涌上了臉龐,遮在下面的毛巾都快讓她扭爛了。「你∼!」
芙蓉姑娘含羞帶怒的一聲,讓王崟焱堪堪收回點理智,想要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比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繼續」之類的,可是,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她張了張嘴,嗓子竟干巴巴的發不出一點聲音,情急之下,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這個狹小空間里,那咽唾沫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大!像是一個饑渴難耐的人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般,似乎霧氣微微彌漫的洗澡間里都響起了它的回音!
書賾自然也听了個真切,心下更是羞窘難當,也不管遮羞了,抄起手里的毛巾一把甩到她的臉上!怒嗔道,「看夠了麼,還不快出去!」
王崟焱被當頭甩了個濕毛巾,這才醒過來,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趕緊識相的扭身。
卡澀的腦袋一旦運行起來,總要有些後遺癥的。
這王崟焱就突然犯起了「二」,本來轉身要走的她忽又回過身來,彎下腰把剛才甩到她臉上復又掉到地上的毛巾撿起來,想還給被她「騷擾」的鄧大夫,以彌補自己之前的冒犯。
可是在這種狀況下真真沒必要啊親∼!
對于一個半絲兒都不掛的女人來說,還給她毛巾這一舉動真的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你這個衣冠楚楚的色鬼趕緊離開啊!
大概是今晚的月亮有些異常,導致了地球上的有些生物周身的磁場發生了突變。
于是,今晚的王崟焱犯起「二」來,便沒了底線……
再于是……悲劇發生了……
也許,每一個悲劇的發生,都是某個因素引起的必然。
王崟焱摳門的個性,讓她在選用日用品的時候基本上只挑打折的買。
果然打折的東西質量堪憂。比如一沾水就打滑的拖鞋,尤其在關鍵的時候會掉鏈子……
拿著毛巾剛要起身的王崟焱就遭遇了這突發狀況!
「吱呦∼!」腳下一滑,身子一個不穩就向前沖去!
前面是什麼?
是那白皙細長的兩腿之間,那黝黑的、不再有毛巾遮擋的
——叢林……
這絕對是找死的節奏啊!
王崟焱此時好歹有此覺悟——撞不死也會羞憤而死的啊!
她腰部一個用力,往上竄了起來,危險算是避過了,火光電石間,揮在半空里尋找著支撐點的爪子,卻慌不擇路狠狠地捏在了……一個飽滿的肉團上。
沒有一點下垂跡象的j□j突然負載了那麼大的重量,又是揉捏又是拉扯的強大力度讓書賾禁不住倒吸一口氣!
——混蛋!
——你夠了!
——真是夠了!
……
……
王崟焱洗過澡,畏首畏尾地、戰戰兢兢地爬上床時,鄧大夫依舊面沉如水,王崟焱知道她這氣還沒消呢。
她敢打保票,要不是當時某人沒穿衣服,就沖那一爪子,鄧大夫絕對會一腳把自己踹出來順帶摔個狗啃「翔」!
「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闖進去的。」王崟焱低三下四的解釋著,試圖消融一下床上人臉上的冰霜。
佯裝看書的書賾一下子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被突然沖進來的大樹看光了,臉皮甚薄的她,自然是有些氣悶抹不開臉,加上後來那情急之下的「襲胸事件」,更讓她羞窘難當。若是大樹不主動認錯,她這臉還能繃得下去,或許一覺醒來兩人都刻意忘了今晚這亂七八糟的事也就算了。她本來也沒多大氣性,只是羞惱佔了大半情緒,想著當時大樹直勾勾盯著自己脖子以下部位讓她尷尬又惱怒,這才一直冷著臉不搭理她。而自己心里是否帶了一絲絲兒的欣喜,她卻不敢細想。
現在她只求這人別再提這茬兒也就好了。可這人竟然揪著這事兒不依不饒,極力想解釋。
「啪」地合上書,甩出硬邦邦的「睡覺」兩字!書賾便像只烏龜般躲進了被窩中。
王崟焱也乖乖鑽進了被子,面向只留個背給自己的鄧大夫,略帶委屈道︰「你看,我也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所以我也不算佔你便宜啊!」
書賾真想轉過身去,在這個無恥的嘴臉上狠狠地咬一口!
這個道貌岸然的流氓!虧你還能腆著臉說什麼「你有的我都有就不算佔便宜」!那你直勾勾地盯著我,把口水咽的脆響是怎麼回事!
王崟焱偶爾腦袋靈光的時候也是有點小聰明的,她只說自己是誤闖進去不小心把人家渾身上下看了個遍,卻絕口不提那狠狠捏在胸上的一爪子!
鄧大夫當然更不好意思提!
單是想想就一陣燥熱,怎麼可能亮出來談論。可是那里一直消逝不下去的感覺,讓她比被看光了更加氣惱。這個混蛋就是扮豬吃老虎的行徑啊!
王崟焱還在尋思怎麼讓鄧大夫消氣兒。可那個美女出浴圖一直飄蕩在腦袋里,這也就罷了,那種視覺沖擊力太過刺激,一時抹不去也正常。但是右手里怎麼也揮不去的柔軟的觸感是怎麼回事!大小適中,盈盈一握,柔軟細膩,彈性十足……天!不能再想了!王崟焱此時恨不能把這個賤爪子剁掉!
手心里漸漸滲出了細汗,她悄悄地在床單上用力蹭了蹭。
磨蹭了會兒,她可憐兮兮地訕笑道︰「別生氣了,再說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王崟焱說得一點底氣也無,顫巍巍的調子怎麼听都像是一個受盡欺凌的丫頭片子。
書賾一听,氣惱地再也壓不住情緒,猛地轉過身來,貼到王崟焱跟前,從牙縫里擠出兩句話︰「不會少塊肉是吧?!那你讓我看回來!」說著,便凶神惡煞地伸手扯王崟焱的衣服領子。
王崟焱嚇得魂飛魄散,眼珠子都快竄出來了,死死捂住衣服,連滾帶爬地往後撤。「姐姐!別沖動!沖動是魔鬼啊!」
「啊喲!」不算寬敞的小床哪里經得住兩人的「模爬滾打」,一個不小心,王崟焱便後仰著摔了下去!
書賾本也沒打算真的「看回來」,純屬為了逗逗她,哪里能真的把她扒光了,見她摔了個四腳朝天,書賾心里的別扭也消失了大半,「咯咯」的笑了,繼而嬌嗔地罵一句,「活該!」
王崟焱掙扎著站起身來,揉著**,看鄧大夫終于雪化冰融,心想,這一跤摔的倒也值了。可嘴上還是故作懊惱道︰「你有沒有點同情心!」
書賾嬉笑道︰「自作孽,要是你乖乖的寬衣解帶,也能摔下去?!」
王崟焱趕緊捂住衣服,一臉視死如歸的悲壯︰「寧死不屈!」
書賾被她那耍貧的樣子逗樂了,笑著拉她上床,「好啦,別鬧了。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
王崟焱跌的是右**蛋兒,還有些疼,睡覺的時候勉強側身面對著鄧大夫,略帶拘謹地一時間姿勢怎麼也擺不對,手都不知道怎樣放好。書賾大大方方地拽過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胃部,小聲的嘟囔一句︰「不舒服,給揉揉。」
這算是撒嬌麼?
鄧大夫真是豁出老臉了。
殊不知她的心跳早已超過正常狀態,砰砰砰的震顫著耳膜。她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期待,卻也怕大樹毫不留情的拒絕。
王崟焱手只僵停了一會兒,就听話的給她輕揉了起來。
黑暗中,鄧大夫笑得很舒心。
不一會兒,被窩里就熱氣蒸騰起來……
千萬不要誤會是什麼摩擦生熱、鑽木取火之類的。
當然不是!
唉!都怪王崟焱那只賤爪子!
也怪這胃部所處的位置比較……往上就是那胸啊!
王崟焱左右揉搓的過程中,難免會踫到某些部分的邊緣。
于是,思維便不爭氣的想岔了路。
即使理智戰勝之後,在腦海里把自己扇到吐血,她手心里的汗和身上的燥熱還是沒有降下去。
書賾也覺出大樹的反常了,反應過來之後,也不禁又紅了臉。——「這個家伙又在想些什麼啊!混蛋!」
被窩里的熱度蒸的王崟焱受不了,再不停手就容易犯錯誤了!
「嗯,姐,可以了嗎?」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讓王崟焱又窘困了一把。
書賾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過她,「虛弱」的道︰「還不好,再揉會兒∼」順帶的伸手附在她的手上,生怕她跑了似的。
鄧大夫顫顫的尾音和柔滑的手心讓王崟焱半個身子都硬了,右手掌更是僵到要抽筋。
被窩里的溫度還在直線上升,書賾能明顯感覺到大樹吹在自己脖子邊的喘息越來越粗,作為過來人,書賾便知道這人有些把持不住了。她屏住呼吸,帶著希翼,微微扭頭,正對上大樹。
王崟焱大腦早已不再運行,呈現絕對的死機狀態。
兩人的鼻息相互交匯、踫撞,不僅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讓兩人頂著氣流而上,將距離縮得越來越短……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都不想念松果麼??真的不想麼?
不想我就不把她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