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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傳聞

第一更,求粉紅……說是讓新雇的小丫頭給堵了個正著,那個丫頭年紀小,沒見過啥,嚇的就叫開了。([])……結果大家伙就都知道。」

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是吳王氏。

連蔓兒走上台階,略探了探身子往東屋里看了一眼,透過琉璃窗,可以看見吳王氏正坐在炕上,張氏也在吳王氏旁邊坐著。兩個人幾乎頭挨著頭,一個說的專注,一個听的入神。

連蔓兒走路輕,這兩個人也沒往窗外看,因此並不知道連蔓兒回來了。

「這、這能是真的?」張氏問吳王氏,那語氣似乎是期望著能從吳王氏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這個……咱們也沒親眼所見,還真是不好說。」吳王氏就道,「只是太倉那邊,傳的紛紛揚揚的。你也知道,攤上了這個事,真的、假的,那還真難說清楚。……二郎媳婦是沒認就是了。」

連蔓兒听了吳王氏和張氏說的這兩句,已經隱隱猜出來她們說的是什麼。她本想挑門簾進屋去,轉念一想,就停住了,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

這種話題,不論是吳王氏還是張氏,都必定要背著她來說。而她心里卻很想繼續听吳王氏說下去。

「說起來,這趙秀娥也真是個人物,以前做閨女的時候就和一般人不一樣了。……她沒認,還將那個小丫頭給打了一頓,說是那小丫頭故意陷害她。尋死覓活地。她還……哎……」吳王氏說著話,就嘆了口氣。

「她還咋地啦?」張氏連忙問道。

「這趙秀娥還把繼祖媳婦給攀扯出來了,說是繼祖媳婦跟那周捕頭早就有首尾,從前被她揭過面皮。差點被繼祖給休了,因為這樣就懷恨在心,故意下了套害她。」吳王氏就道。「……抓著繼祖媳婦就要一起去投河,又要上吊,又廝打繼祖媳婦,鬧的呦,本來就是縣丞衙院子里的事,滿太倉都知道了。」

這還真像趙秀娥做的事,連蔓兒想。這事。若是換做別人,想盡法子壓下還來不及。可是趙秀娥卻不會忍氣吞聲,哪怕是暫時的她都不願意。別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別人好過,哪怕拼個兩敗俱傷。讓連家大掃顏面,趙秀娥根本就不會顧及那些。

「……不省心……」張氏嘆氣,又問吳王氏道,「二郎媳婦這個事,到底有沒有點影兒那?」

張氏還是要尋求真相。

「我這也都是听人說來的。不過……,別的不敢說,就是那小丫頭進到屋子里的時候,那屋里就只有趙秀娥和周捕頭兩個,不。听說,二妞妞也在。」

二妞妞,就是去年出生的,二郎和趙秀娥的閨女。因著她的出生,連繼祖和蔣氏的閨女妞妞,就被改稱為大妞妞了。

張氏就長長地哦了一聲。

趙秀娥和周捕快單獨在一個屋子里。即便兩個人沒做出什麼事來,以這個年代的貞潔標準和禮教規範來衡量,這兩個人就已經「不清白」了。

「趙秀娥是口口聲聲地說,她和周捕頭是清清白白的,賭咒發誓的。說她和周捕頭兩個,從小做鄰居,情同兄妹。」吳王氏道。

「那也不是親兄妹,他們都老大不小的,這點避諱還不懂得?」張氏就道。

「呵呵,」吳王氏呵呵笑了兩聲,「人家說,就是在一塊說話,說的還是正經的話,是衙門里的事。還讓人別用那看一般婦道人家的眼光看她,她是比那一般的男人還頂天立地,吐唾沫就成丁的。……听說了,那太倉衙門里的事,她可沒少攙和。二郎還要退後她一步那。……你們二當家的,听說還挺依仗這兒媳婦拿主意的……」

「這也說不準,興許人家還真就是嘮衙門里的事。」吳王氏又道,「對了,她說繼祖媳婦和周捕頭兩個,是繼祖媳婦上趕著周捕頭,周捕頭不答應和繼祖媳婦好,繼祖媳婦才想了這個法子來,說是一石二鳥,是要連著她和周捕頭給一起害了。」

「那繼祖媳婦咋說?」張氏又問。

「听說,出事的那天,繼祖媳婦是上老鄭家去看連秀兒了。沒在家。她也賭咒發誓,說自己是清白的。還說了,以前趙秀娥就誣陷過她,那時候事情就查清楚了,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那這事……現在了局了沒?」張氏問吳王氏道。

「應該算是了局了吧。」吳王氏道。

「咋個了局法?」張氏問的有些急切。

「說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啥事,就是那個小丫頭,說是因為前一天被趙秀娥給罵了一頓,心里就記了仇,故意陷害的趙秀娥。至于繼祖媳婦那事,也是沒有影兒的。趙秀娥給繼祖媳婦陪了禮,說是氣急了,又讓那小丫頭給挑撥了啥的。」吳王氏就道。

「那小丫頭咋樣了?」張氏就又問。

「那小丫頭是買斷了身契的,听說依著你們二當家的,還有趙秀娥的意思,就要給打死,說是要給下人立立威,省得誰再敢胡說八道。」吳王氏就道。

「啊?」張氏驚叫了一聲,「那可是條性命啊!」

「可不是,這事讓你們老爺子給攔住了。听說,不知道給賣哪去了。」吳王氏就道。

東屋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連蔓兒就想起剛才在二丫家,二丫的女乃女乃向她問到連老爺子和周氏的時候,吳玉昌媳婦偷模給二丫的女乃女乃使眼色的事。吳玉昌交游也極廣,兩口子的消息非常靈通。莫非,那個時候,吳玉昌媳婦就听說了這件事,因此不讓二丫的女乃女乃多問太倉的事?

很有可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連蔓兒撫額,即便後來圓的再怎樣,事情都鬧開了,連家的臉面啊。

「我就是听說了,就趕緊來告訴你,讓你心里好歹有個底。」東屋里面,似乎是看到張氏听了這個消息,心情不好,吳王氏又低聲的安慰著張氏。「你們是早都分家了,各家過各家的日子。這一兩年,你們都沒咋和他們來往,這咱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還有以前的那些事,大家伙都知道,你們和他們不是一路。」

「再說了,這還有句俗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沒點兒糟心的事。就是有的人家瞞得緊,有的人家鬧開了。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這些個事,大家大戶,那看著光鮮,內里面那事更多。」

「你說的對,我們也只能管好我們自己個,他們的事,我們管不了。愛咋地咋地吧。」張氏道。

「怪不得他爺這些天了,也不往這邊捎信了。這日子,是真不省心。」頓了頓,張氏又道。

「旁觀者清,這些年,我們都看在眼楮里頭,你們老爺子偏著大房和二房,可要真說孝順、听話,還得是你們和你們三當家的。在家里這還好,有你們兩戶在,還有這周圍的鄉里鄉親。這離的遠了,你們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手里有了權、有了人,光靠你們老爺子,還真是管不住你們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

吳王氏和張氏感慨了一番,就又說起了別的話題。

「娘,姐,我回來了。」

連蔓兒輕輕地退回到台階下,這才朝著上房叫了一聲,隨即上了台階,進門,就先往東屋來。

「呀,嬸子啥時候來的?」進了屋,看見吳王氏,連蔓兒就做出吃驚的表情來說道。

「剛來。」吳王氏就笑著道,「蔓兒這是上哪去來著?」

「上我大姨女乃家去了。」連蔓兒就道。

「听說她大姨女乃有點中暑,我摘了點菱角,讓蔓兒給送過去了。……另外還有一籃子,你要是不來,一會我也正要打發人給你送去。」張氏就對吳王氏說道,然後又詢問連蔓兒,諸如吳玉昌家都誰在家,二丫的女乃女乃看著咋樣等等。

連蔓兒都一一答了,只說二丫的女乃女乃看著還好,應該沒啥大事。

「經不得熱,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犯一次,也沒當啥大事。今年這稍微有點嚴重。」吳王氏就道,關于吳玉昌家的事,她比張氏、連蔓兒可知道的還多些。

「嬸子,你坐著,我給你洗香瓜去。」連蔓兒這麼說著就從東屋出來,又往西屋里看了一眼,見連枝兒正安安靜靜地坐在炕上做著針線。

「姐,你也歇歇眼楮吧。」連蔓兒就道。

「蔓兒回來了。」連枝兒就招手,讓連蔓兒上前來,然後壓低了聲音問,「我眼瞅著你進院子的,咋這半天才進屋?你在外邊,听見咱娘和嬸子說啥了沒?」

原來她進院子讓連枝兒給看見了,好在連枝兒剛才沒叫破。

「是娘讓我看著點,要是有人來,就讓我說一聲。」連枝兒就道,「我就坐窗戶旁邊,你上台階我都看見了。」

「那姐你咋沒叫我?」連蔓兒就笑著問。

「你又不是外人。」連枝兒就道。

「那咱娘可說是讓你看著人,也沒說一定是看著外人。」連蔓兒看著連枝兒,眯著眼笑問道……先送上一更,晚上會有二更,求粉紅。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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