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這是一場由秦德召開,全部股東都到齊的董事會,但事實上,除了秦德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站在楚一飛這邊的。其余幾乎都是小股東,而且基本上都是秦老爺子以前的老部下,全都對于秦德最近幾年做的事兒反感到了極致,卻又是敢怒不敢言的元老。他們對于這樣的一場股東會,也是卯足勁兒打算殺殺秦德威風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基本上都會按照楚一飛的指示來行動,這也是秦青交代給他們的任務。他們知道,秦家的生死存亡,全都拿捏在了楚一飛的手上,而且,他們也堅信楚一飛會帶給他們勝利。
此時此刻,秦德坐在最上頭,而楚一飛則是坐在了最下頭,跟秦德對立的位置,剩余的十幾個秦家老部下則是分列坐在兩側,偌大的會議室內,人數並不多,卻很快的凝聚起了一股肅然的氣氛,原本在楚一飛抵達的時候還略顯得嘈雜的會議室也迅速的寂靜了下來。給人一股輕微的壓迫感。
這個時候的楚一飛卻是微笑地坐在了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最近一段時間嚴格的作息時間讓他此刻昏昏欲睡,由于開會的時間原本是屬于楚一飛午休時間的,可現在並沒有午休的機會,所以楚一飛不得不喝咖啡提神,應付接下來的一場極有可能成為口舌之爭的會議。而此時此刻的秦德,卻是盡量按捺了紛雜的情緒凝視著楚一飛那張並不英俊,卻充滿了祥和與自信的臉龐上,如臨大敵。也不得不說的是,在秦德的這一生中,楚一飛的確是他最致命的一個敵人。這些年來,除了起初的蟄伏稍微有些辛苦之外,他異軍突起之後,便再也沒踫到一個值得讓他崩潰和糾結的對手了。但楚一飛從出場到現在,幾乎每一步,自己都被他死死的壓制著,不論自己找到的靠山和聯盟有多麼強大,似乎都無法阻止楚一飛攻擊自己的步伐。
這對秦德來說,是相當頭疼和無力的。要知道,作為在京華市最為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秦德的真是手段是絕對不止這麼一點兒的,可是,在楚一飛的面前,他的許多手段似乎怎麼都使用不出來。楚一飛的手段也並不顯得多麼的稀奇跟高端,可就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成功了。
又或者說,楚一飛的手段都不顯得多麼高明,卻十分的精準,直接戳中了自己的要害。而且,最讓秦德崩潰的是,楚一飛的膽子特別的大,總是以險招擊中自己。這在秦德來看,是很難以接受的。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不論秦德是否能接受楚一飛的手段或者是他的賭徒性質,楚一飛都已經將自己死死的壓制住了。對于這一點,秦德是無話可說的。
會議室安靜了大約十分鐘之後,楚一飛卻是忽然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悠悠地吸了起來,似乎秦德不說話,他也沒打算說話的意思。而且臉上那裝逼得不像話的表情,實在是很欠扁。對于楚一飛來說,現在的這個階段,幾乎是自己在京華市的最後一次表演了,他覺得不論如何,自己都應該瀟灑跋扈一點兒,不然這長達半年的憋屈,不就太不劃算了嗎?
「咳——」秦德略顯異樣地咳嗽了一聲之後,臉上先是掠過一抹古怪之色,但旋即就是浮現出了微微笑容,目視著跟自己大約有二十米距離的楚一飛,故作輕松地說道︰「表弟,你應該知道我邀請你過來的意思吧?」
「表弟?」楚一飛忽然面色一變,旋即又是色厲內荏地說道︰「喂,秦先生,我們現在是正式的召開股東大會,你最好還是不要跟我套關系。我可不吃這一套。」
秦德的表情變得古怪之極,旋即又是恢復了正常,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說道︰「那楚先生,我們還是來談談這件事兒吧。」
楚一飛卻是笑眯眯地放下了咖啡,擺了擺手說道︰「秦先生覺得有什麼好談的呢?難道現在還不明確嗎?我將會成為股東之一,而你只是需要準備一些程序讓我走完,我就跟你算是同事了,對吧?」
秦德面色大變,但還是強行按捺著內心的不滿與憤怒,很是認真地說道︰「楚先生,你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如果我有什麼損失,你也跟著遭殃。」
「我啥都沒,就是錢多。不怕遭殃。」楚一飛一臉的囂張,笑眯眯地噴出了一口濃煙,又是很認真地說道︰「另外,讓我想一想哈,我現在佔據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嗯,如果再拉得其他股東的支持,是不是就意味著跟你持平了?嗯,到時候如果我有什麼決策的話,還是希望秦總裁能夠多多支持一下哈,其實呢,我也算是一個比較有經商頭腦的人,秦總你完全可以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是斷然不會為董事會帶來損失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斷然不會為董事會帶來什麼損失的?這也就是說——楚一飛還是有可能給董事會帶來損失?在秦德看來,楚一飛的財富當真是不可估測的。甚至于,在秦德看來,楚一飛的那一家公司,幾乎就是搖錢樹,每年的盈利都是數以上十億的盈利。而且按照現在的這個趨勢,以後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恐怖。而他現在拿出了三十億來跟自己打消耗戰,秦德自認拖不起。托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是沒有好處。而他也完全沒想到,楚一飛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要挾自己。到目前為止,楚一飛幾乎是已經成為了在秦家產業中,跟自己持平的人物。雖然他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那些持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元老,肯定是會支持他的。畢竟,他們都是支持秦青的,而楚一飛又是秦青的兒子。他們不支持楚一飛支持誰呢?
而到了這一步,秦德知道,如果自己不妥協,楚一飛一定會把自己消耗下去。這對秦德來說,無疑是一條死路。雖然到目前為止,自己仍然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是,楚一飛也是幾乎跟自己持平了。到時候有什麼抉擇或者是一些什麼比較掙錢的事兒,楚一飛要麼就跟自己搶奪,要麼就給自己制造破壞。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楚一飛的監視下進行的。這對秦德來說,可以說是被楚一飛給封死了。
事到如今,秦德只能委屈求其次,希望可以跟楚一飛協商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但是,楚一飛會跟他協商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他的目的就是整死秦德,往死里整。即便楚一飛還有選擇的余地,他也不會選擇。他也知道,秦德不會跟自己這樣消耗下去,楚一飛消耗下去,雖然會肉疼,但卻不至于元氣大傷,可是,秦德消耗下去的話,真的會死人的。
這是楚一飛的依仗,也是楚一飛能將秦德死死的拽在手里的原因。
很顯然,秦德也是知道楚一飛的打算的,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算委曲求全,希望楚一飛可以稍微後退一步。所以此時此刻,雖然楚一飛的態度特別的囂張和霸道,可是,秦德卻是依舊很委婉地什麼也沒做,只是一個勁兒的給楚一飛解釋著,闡述著。別說是楚一飛覺得秦德的做法有點兒下濺了。即便是旁邊的那些元老們,也覺得此刻的秦德跟往日的大不相同了。甚至是讓人覺得他有些可憐。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雖然楚一飛心里也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不人道了,畢竟,人家可是比較有臉面的人。這麼糟踐別人,總算是不太好的。但是,楚一飛卻依舊做到了無動于衷,任由秦德他稀里嘩啦地說了足足一個鐘頭,他就是不聞不問,安安靜靜地喝茶抽煙。只是偶爾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楚先生,你覺得我這樣一個計劃如何?」秦德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一臉羨慕地望向了楚一飛。
剛才一個小時,秦德都在闡述著他的計劃,事實上,如果單純的從利益上考慮的話,他不得不說,秦德的確說動了自己,可是,楚一飛如果單純是為了利益,根本不會給秦德這樣死磕。而且,他如果想賺大錢,也完全不需要跑到京華市來折騰。他來這兒,就是找秦德的麻煩來了。在秦德說完了之後,楚一飛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又是臉色有些古怪地搖了搖頭。放下了咖啡跟香煙,目光灼熱地看向了秦德,道︰「如果我這樣就放過你,你覺得我還是楚一飛嗎?」
這絕對是紅果果的打臉,讓人很難堪的答復。秦德的臉上卻是在這個時候,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已經將所有能做的努力都做到了,可是,楚一飛一點兒買賬的余地都不給,秦德知道,楚一飛實實在在的沒打算放過自己了。一想到這兒,秦德也是一臉冷意地看向了楚一飛,說道︰「那麼,楚先生是打算跟我死磕下去了?」
「一點兒也沒錯。」楚一飛微微笑了笑,然後又是有點兒古怪地看了秦德一樣,不滿地說道。「你把主賓關系搞混了,是我強迫你死磕下去,至于我,隨時都可以放手啊。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或者是說一些帶有欺詐性的言語了,沒用。」
楚一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是邪惡,看著秦德那張逐漸變得扭曲的臉龐,他從心底里感到了一絲暢快和舒爽。想是一個變態一樣,邪惡和月復黑。當然了,他也知道,秦德肯定只是先試探自己一下,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他肯定也還是有後招的。像秦德這種混到了這個程度的家伙,如果連一點兒後招都沒有的話,楚一飛反而不會相信。而事實上,當楚一飛挑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隨後就是秦德陰沉而冷酷的口頭反擊了。
「楚先生,難道你認為擁有了三成的股份,就能控制整個集團了麼?」秦德的臉上掠過一絲陰狠,冷冷地說道。「別忘記了,這兒是京華市,不是華新市。你以為憑你掌握的三成股份,就能壓死我?」
「不不。」楚一飛搖了搖手指,咧嘴笑道。「我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什麼時候想要壓死你了?我根本就是想耗死你」
啪
秦德再也忍受不了楚一飛這囂張的態度,勃然大怒之下拍案而起,陰沉無比地凝視著楚一飛說道︰「那麼,我們走著瞧?」
「不用看了,我看準了你會死的很慘。」楚一飛笑眯眯地說著,絲毫不為秦德那囂張的態度而憤怒或者是心慌慌。反而猶如看小丑一樣地凝視著秦德,仿佛是對于秦德的這份態度,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在楚一飛看來,秦德走到現在這一步,唯一的選擇就是魚死網破了。而對于楚一飛來說,他如果借助了方怡的能量,解決秦德的難度並不大。畢竟,失去了鐵嶺的保護,他接下來還會被無至今地騷擾和調查。而方怡在這其中就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等秦德感覺到自己駕馭不住的時候,他就會徹底失勢了——
所以,從一開始,楚一飛就沒指望這場協商能取得雙贏的局面,甚至于,楚一飛只希望自己能贏。秦德能贏?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也不是他希望秦德能得到的結果。險些害死自己的老媽,又從自己回到京華市之後一次次的刁難自己,再者就是在自己還在華新市的時候,他就開始想著如何設計害死自己了。這樣的人,楚一飛可不會留給他什麼慈悲之心,再者,楚一飛絕對不會讓秦德有再次翻身的機會。這麼一次,就要直接把他踩死為止。這樣心里有些畸形的人,要麼就別給他翻身的機會,一旦有了,他什麼都干得出來。秦老爺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連自己的親外公都能這樣對付,他還算是個人麼?
雖然楚一飛答應了秦老爺子不主動傷害秦德,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給秦德翻身的機會。他知道,秦德這種人是極其極端的家伙,翻身別說是對自己,更是對全家都有著極大危害的。他不能為了當一個聖人而將全家的安危置之不顧。所以,即便是秦德已經苦苦的哀求了,楚一飛卻依舊不會手軟。
而這一次的談判,很明顯是以失敗告終了。楚一飛沒給他任何回旋的余地,秦德也知道,在跟楚一飛之間,只有死磕這一條路走了。便是再也沒有給楚一飛留什麼面子,而是在會議室就開始大吵大鬧了起來。當然了,對于這樣的吵鬧,楚一飛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的。早在華新市的時候,他就已經嘗試過了各種各樣的吵鬧,甚至有的直接在會議上動刀子的也屢見不鮮。所以楚一飛只是踏實地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抽著煙。任由秦德像一個猴子一樣的表演著。
談判結束,秦德摔門離開,楚一飛也只是笑眯眯地跟那些元老們隨口閑聊了幾句之後,便是直接閃人了。他出了會議室之後,哪兒都沒去,而是直接前往了方怡的辦公室。這個時候的方怡很顯然是相當忙碌的。但是,楚一飛卻不得不去騷擾她。因為她承諾過的。會協助自己對付秦德的。不管能出多少的力氣,總是要出的,而且對秦德,總是有限制作用的。
「我當初果然不該答應你協助你對付秦德,現在鐵嶺那邊的勢力已經糾纏得我頭皮發麻了。如果可以,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方怡給楚一飛送來一杯咖啡,苦笑著說道。「很久沒嘗試如此大壓力的工作了。」
楚一飛微微笑了笑,說道︰「想必跟鐵嶺的斗爭,遠比跟我和秦德的斗爭來得激烈吧。但是沒辦法,您這段時間必須支持我,因為我已經沒時間在京華市逗留了,而到時候也只有我老媽跟幾個部下在京華市來處理這件事兒,您也知道秦德的手段跟資源,所以我是真心希望方市長您能給予我一定的支持。」
「支持肯定是會給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為什麼忽然要離開京華市?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嗎?」方怡好奇地問道。她是一個敏感而聰慧的女子,否則怎麼會生出譚月這樣一個奇女子呢?她很快就捕捉到了楚一飛在談話中的無奈語氣,同樣,她也知道了楚一飛肯定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兒。否則,他又豈會丟下京華市如此重要的事兒不去過問呢。不知覺的,她有點兒擔心楚一飛的安危起來了。不管如何,就以方怡的角度來說,楚一飛是自己女兒喜歡的男人,她總是希望楚一飛能平安幸福的。
「嗯,我得出國一趟,這段時間應該沒辦法在國內呆著了。」楚一飛苦笑不跌地說道。他已經讓馬英俊讓佣兵王通融了好幾次了,時間也是一拖再拖,前幾天,馬英俊說了,佣兵王說最後一周的期限,如果人在不到的話,立刻派人過來擊殺了自己。雖然楚一飛並不如何懼怕這些所謂的雇佣兵,可是,雙拳抵不住四手,更何況,楚一飛除了自己之外,還要擔心身邊的女人們。這對楚一飛來說,無疑是一件極為頭疼的事兒。那些雇佣兵上次的追捕已經讓楚一飛知道了那些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陰謀、設計,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即便是自己,也被他們玩兒了好幾次。楚一飛不敢托大,還是打算前往美國一趟。據說那位佣兵王在拉斯維加斯輸了一大筆錢,現在心情正郁悶著,如果自己再放鴿子的話,人家說不定會親自殺過來——
「好的,我會盡可能配合你,不過,其實以秦德現在的尷尬處境,基本上對你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了。鐵嶺還在接受調查的期間。我可以肯定的是,鐵嶺即便被放了,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對秦德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所以只要你們按部就班地跟秦德斗下去,他輸定了。」方怡微笑著勸慰道。
「那就多謝方市長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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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走人?」馬英俊夸張浮躁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了過來,他就仿佛是一個舞台上的小丑一樣,總是以各種各樣夸張而刺耳的聲音**楚一飛的靈魂和耳朵,楚一飛對于此總是無可奈何,因為他暫時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可以跟馬英俊單挑了。但是在半年前的一次偶爾之下的決斗中,楚一飛並沒佔到任何的便宜。雖然馬英俊也被他打成了熊貓眼,但整體上而言,楚一飛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答應馬英俊。
「京華市這邊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過來華新市跟你會和,然後一道兒去美國。對了,我們需要準備多少人?那個佣兵王會不會準備了一百個雇佣兵等我過去送死?」楚一飛有些膽戰心驚地詢問道。這種羊入虎口的勾當,雖然楚一飛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這次楚一飛堅信將會是自己這幾年來,最為危險的一次。
「我陪你去還不夠?」馬英俊冷酷地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最牛掰的人物嗎?」
「可是——」楚一飛抽了抽眼角,很是不屑地說道。「難道我們兩個人可以擺平人家嗎?」
「我當年還在非洲擺平了數百個佣兵組成的佣兵團呢。而且就我一個人,連援兵都沒有。」馬英俊志得意滿地說道。
「等我過來再詳談吧。」楚一飛苦笑一聲,掛掉了電話。
回到華新市的時候,楚一飛幾乎沒有閑情逸致跟任何人溝通,就連離開京華市,知道的人也並不多。而到了華新市之後,楚一飛也只是跟四眼做了一個簡短的溝通之後,連柳寡婦都沒通知,就直接跟馬英俊一起提了幾條內褲,直奔機場。汽車上,楚一飛轉頭看了一眼打扮得花里花俏的馬英俊,有點兒忍俊不禁地問道︰「你這是打算去馬戲團表演嗎?」
「一看你就沒去過美國。」馬英俊冷酷地噴出一口濃煙,很是得意洋洋地說道。「就好像我們覺得老外都長的差不多一樣,老外也覺得我們亞洲人都長的一樣。如果不穿得有個性一點兒,又豈能得到美女們的關注呢?」
楚一飛抽了抽眼角,不解地問道︰「我們不是去跟佣兵王跪地求饒的嗎?干嘛要吸引妹子們的關注?難道你還打算去那邊結婚生子?」
「如果能找到一個值得結婚生子的女子,我是絕對不會拒絕的。組建一個祥和安寧的家庭,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事實上,我曾經跟一個外國女孩談了三天的戀愛,最後他覺得我欲求不滿而分開了。誰說我們亞洲男人滿足不了他們?床第之歡,講究的還是技術跟技巧,蠻力是絕對不能刺破G點,抵達巔峰的。」
「——」楚一飛吞了一口唾沫,有點兒不知道如何去辱罵馬英俊了。但馬英俊卻好像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去闡述,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格外的激動和振奮,口若懸河地說道︰「說起來,我也有將近兩年沒去美國了。等我們過去了,不如先去拉斯維加斯哈皮一下?然後再去華爾街在那些有錢佬的面前裝裝逼?至少,咱們現在怎麼說也是有錢人了。肯定也是有些經商的心得的,甚至于,我覺得現在的你比很多華爾街的富豪都有錢了。」
楚一飛撇了撇嘴,其余的東西楚一飛可能的確不知道,但對于華爾街,他還是略有所了解的。華爾街匯聚了全世界最龐大的財富,每年華爾街經手的財富,比楚一飛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也可以說,華爾街是全世界財富最為集中的地方。在里面的許多大佬,隨便一個都是能嚇死楚一飛的存在。目前的楚一飛還是沒有班門弄斧的心情。對于馬英俊的這番傻×言論,也是相當的不屑一顧。
上了飛機之後,楚一飛跟馬英俊戴上了眼罩,打算好好的休息一陣子。楚一飛從京華市來到華新市,然後直奔機場,途中沒有絲毫的休息,雖然也沒花費多長時間,但是連續兩趟飛機,還是讓楚一飛有點兒疲憊。在戴上眼罩的時候,楚一飛微微瞥了一眼窗外的藍天白雲,不由得從內心深處發出了一陣崇洋媚外的咆哮。
「美利堅,我飛哥來寵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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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吃過晚飯就一直在高強度碼字,十二點之前還會更新一個大章節,嗯,已經寫了一些了,等寫完了就會發上來。今天是肯定會更新兩萬字以上的,昨天說過了就一定完成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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