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不想和他有半毛錢關系。
但是,為什麼爸媽會接受他的贈送呢?!!!
剛才的電話是肖媽媽打的,她告訴肖夏,程驍勖會送鋼琴來,要她起*了。
不對!他送鋼琴來干嘛?他知道我會彈鋼琴?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彈鋼琴的?!!!
肖夏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程驍勖,而程驍勖呢,卻一副無辜的眼神。
肖夏有點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反而是作為客人的夏蕭給她端來一杯溫水。
「他是誰呀?」夏蕭在肖夏耳邊問著。
「誰知道呢。」肖夏沒有什麼好語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開心。
「你眼楮怎麼了?」程驍勖居高臨下地看著肖夏,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一點都听不出關心的語氣,反而有點責備或者說是生氣的意味。
「要你管。」肖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沒有回答他。
「已經好了。」那兩個人從書房里走了出來,沖程驍勖說了句,然後離開了。
關門聲之後,室內一片安靜,安靜得令人不自在。
不明白情況的夏蕭可受不了這種氣氛,她站了起來,「你呀,好歹也去把睡衣換了吧。」
肖夏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睡衣,連忙跑回臥室去了。
看著肖夏進了臥室,夏蕭看著程驍勖,「你是?」
程驍勖一如往常地蔑視目光瞥著夏蕭,從腳到頭地打量了她一番,沒等他說什麼,夏蕭又說道,「不管你是誰,唯有傷害她的人,我絕不允許。」夏蕭的目光像灼人的炙火,燃燒著強大的震撼力,有那麼一絲,連程驍勖都被震懾到了。
他嘴角輕蔑地向上一提,雙手插在褲兜里,「她還不是一個我值得傷害的女人。」
「那樣最好。」夏蕭向臥室走去。
「啊,嚇我一跳。」肖夏被突然開門進來的夏蕭嚇了一跳,雙手握著衣服擋在胸前。
「你換什麼衣服要換那麼久啊?」夏蕭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著蹲在地上的肖夏。
「剛發現那件衣服的扣子掉了沒有補上,所以就換了一下唄。」肖夏從衣櫃里扯出一條膝蓋之上的海軍風連衣裙,從頭套下,整理好之後,把陷在衣服里的頭發一起撩了起來。
「你的頭發太長了吧。」夏蕭看著在肖夏腰間掃動的頭發,最長的都快到尾巴骨那兒了。
「我就喜歡長頭發嘛。」肖夏穿著腿襪。
「當初你不是說想要把頭發剪掉嗎?」夏蕭口中的當初,是肖夏和周陸然分手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常常愣在鏡子面前,說,是不是該去剪頭發了啊,都這麼長了。
很多女孩兒,以為只是把頭發剪掉了,就能把以前的傷害剪掉一樣,好像剪短了頭發,就能完全忘記過去開啟新的生活一樣。然而,這其實就像一種自殘的行為,在內心受到傷害的時候,總希望用身體上的痛苦來分擔一下,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勇氣承受身體上的痛苦,所以選擇了剪掉幸幸苦苦長出來的頭發。如此而已。
肖夏擺弄著自己的頭發,「他還沒有重要到失去了會讓我剪掉頭發的地位。」
雖然說得很輕,但是卻是那樣的決絕。
夏蕭愣愣地看著她,然後勾著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