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晴空突響一聲春雷。
李從珂傻了,呆了。
他怔怔地看了蓮溪半天,目光漸漸落在她的小月復處。
寬厚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又往里貼了貼,輕輕撫模著蓮溪目前仍平坦的小月復,隔著衣裳,那塊溫熱柔軟的地方,就熨帖著他的掌心,依稀間,他似乎感受到了里面輕微的脈動。
許久,李從珂如夢初醒一般,咧開嘴,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眼里似燈花爆放,一閃一閃的現出驚喜的光芒。
興奮和激動,如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地從他的心里傾瀉出來。
忽然,他抬起有力的臂膀,一把將蓮溪摟入了懷里。
「蓮溪,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沒有做夢嗎?」
李從珂緊緊地抱著她,臉頰摩挲著她的臉,聲音顫抖,「蓮溪,我太高興了!」
他臉上的笑容如此震人心魄,蓮溪的眼楮里淚花閃爍,歡喜不自禁地從心底彌漫出來。
「是真的!三郎,我懷了我們的孩子!」
李從珂幾近瘋狂般,忽地將蓮溪整個人橫抱起來。
蓮溪冷不防驚呼出聲︰「三郎!你做什麼?」
「我抱你去歇息。」他的眉眼都在笑,笑得俊逸明朗。
李從珂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抱著全天下,步子小心翼翼,生怕她受半點傷,徑直走向內殿。
蓮溪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靠著他寬闊的胸膛,他的心跳強勁有力。
李從珂將蓮溪輕輕地放在床榻上,細心地把枕頭墊高讓她舒服地倚靠,為她蓋上了松軟的雲絲錦衾,又奔去掩上了窗戶,不讓一絲風兒吹進來。
安適地斜臥在軟榻上,瞧著李從珂一通手忙腳亂,蓮溪忍不住捂嘴偷樂,「三郎,你如此嬌慣我,倒令我局促不安了。」
李從珂坐shang床沿,星眸溫柔深情,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吻了吻她光潔的粉額。
「我情願這般服侍你!」
他俯去,側著頭,耳朵貼近蓮溪的小月復,溫暖的手掌覆蓋其上,無盡遐思。
「我們的孩子,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
聲音柔軟得令人心醉沉迷。
蓮溪扶正他有些歪斜的金冠,臉頰羞臊得通紅,宛若一朵水蓮不勝涼風的嬌羞,笑嗔道︰「三郎,你哪還有皇上的樣子?」
李從珂抬起頭,坐直身子,捏捏她嬌俏的下頜,佯裝薄怒。
「你讓我好一場虛驚,害我驚出一身冷汗!你不僅頑皮,還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蓮溪睨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笑意盈在臉上,溢著逗趣的愉悅。
「好**的皇上!我何來欺君罔上?我惡心、反胃,身子確實有些不適;按身上算,有孕已近兩個月了,再過八個月,就是‘十月懷胎,瓜熟蒂落,一朝分娩’,自然是‘不藥而愈’!」
蓮溪伶俐的眼眸慧黠的轉動,「待到孩子降生,我們為人父母者,豈非是要操心又費神?」
面對她的‘強詞奪理’,李從珂沒有辯駁,只是眯起星眸,頗有深意地問︰「你有孕已近兩個月?為何今日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