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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林初夏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當初,她生完阿言的時候,就沒有女乃水,她的阿言,從出生到死,都沒喝過一口母親的女乃水,真的很可憐憂。

想至此,天雪搖了搖頭,試圖揮開那些疼痛的回憶。她現在懷著寶寶,她不能讓自己有憂傷的情緒,不能讓肚子里的寶貝和她一起不開心。

慕東霆自然留意到她的情緒波動,如今,哪怕她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都會跟著緊張不安。

只是,慕東霆並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是孕婦輕微的產前猶豫,一點小事也會讓她情緒低落。

「怎麼又蹙眉了?好了,我們不想這個。現在很多孕婦都沒有女乃水,孩子喝牛女乃也一樣很健康。」

天雪拿著遙控器播台,根本沒理會他,完全的把慕東霆當成了透明空氣。

慕總裁自嘲的彎起唇角,拿起茶幾上空了的果汁杯,剛要去廚房倒果汁,手機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想了起來。

慕東霆接听了電話,也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他微蹙眉心,冷漠的應了聲後,才掛斷。

「雪兒,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慕總的行程不需要和我報備。」天雪冷漠的說了句,散漫目光一直盯著電視,甚至吝嗇于給他一個眼神。

「雪兒!」慕東霆無奈的嘆了聲圊。

天雪難得的抬眸看向他,略有些嘲弄的一笑,「慕總裁還不走嗎?都催了這麼多次,林初夏一定等急了。」

「是子揚打來的電話,企劃部正在加班趕一個計劃,中間出了些問題,我要馬上回公司處理一下,會盡快趕回來的。」慕東霆耐心的解釋著。今天林若寒的確打來過幾個電話,但都被他掛斷了,剛剛的電話確實是顧子揚因為公事打來的。

天雪微抿著薄唇,覺得的確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淡淡的回了句,「夜深了,你開車小心一些。」

這是這些天來,天雪和他說過唯一一句溫暖的話,如春天般的笑意在慕東霆唇角一點點散開,他忽而傾身靠近,快速的在天雪頰邊偷了個香吻。

「知道了,老婆。」

慕東霆套上了外套,拿著公文包離開了。而他剛剛離開不久,林若寒就來到了別墅。家里的佣人是新換的,並不認識她,但見是個小姑娘,只以為是慕先生公司的,就開了門。

「吳嫂,這麼晚了,是誰來了?」天雪不解的詢問道。

「是個姓林的小姑娘,說是找先生的。」佣人回道,已經領了林若寒走進來。

「是你?」天雪微錯愕,她完全沒想到,大晚上的,林若寒會跑到別墅來。

林若寒直接走進客廳,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我是來找姐夫的。」

「他不在,你可以回去了。」天雪依舊靠坐在沙發上,聲音懶散淡漠。

「那我就在這里等他,反正,今天見不到姐夫,我是不會離開的。」林若寒說完,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佣人才看出幾分端倪,忙詢問道,「太太,這位小姐……」

「不用理會她,你去忙吧。」天雪漫不經心的回答,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繼續看著電視,吃著水果。對林若寒完全的置之不理。

而林若寒也不是來和沈天雪置氣的,坐在沙發上倒還算是老實,只是目光四處的打量著。

記得姐姐沒有離開之前,她也是這里的常客,每到周末,慕東霆和林初夏就會把她從學校接過來小住。只是,自從姐姐失蹤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這里了。

而如今,這里變了好多,別墅內外明顯都是重新裝修過的,風格換了,家具換了,連女主人也換了。

天雪看了三集連續劇,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而林若寒倒是有耐心,真的一直坐在那里等著。

可天雪卻不想繼續和她耗著了。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上樓休息了。

而她剛起身,準備回臥室,林若寒就追過來,一把扯住了她手臂,「沈天雪,你要去哪兒?是不是打算給姐夫打電話,讓他今晚別回來了。」

天雪有些嘲弄的牽動唇角,林若寒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

「林若寒,你想的太多了。」天雪沒好氣的甩開了她的手。

「那你告訴我,姐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林若寒擋在她面前,不依不饒的追問。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怎麼會知道。你問錯人了。」她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粘著不放,讓天雪一陣陣的頭疼。

「你們住在一起,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沈天雪,你快告訴我,姐夫到底去哪兒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姐姐病了,沒有錢支付醫藥費,你憑什麼攔著我不讓我見姐夫,沈天雪,你這個惡人!」林若寒用力的扯著天雪的手不肯放,尖銳的指甲甚至故意的在天雪白女敕的手臂肌膚上摳出一道道血痕。

手臂的疼痛讓天雪不由得蹙眉,耐性也全部磨光了。她剛想喊佣人過來幫忙,此時,別墅外卻傳來了汽車轟

tang鳴聲,之後,是穩健的腳步聲。

天雪眸中一閃而過狡黠之色,她看向林若寒,唇角彎起冷然的笑,聲音很輕,氣息淡淡的吞吐在林若寒耳側,「林若寒,你不是說我是惡人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惡人。」

「你說什麼?」林若寒一臉的狐疑。而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道力道用力的一扯,她被扯得踉蹌了一步,腳下不穩,險些栽倒,好在輔助了一旁的樓梯扶手。而她未摔倒,卻見面前的沈天雪直接摔倒在地,雙手緊握著肚子,疼的不停驚呼。

「啊,好疼,林若寒,你明知道我懷孕了,怎麼能撞我肚子啊!吳嫂,吳嫂,快送我去醫院……」

而慕東霆走進別墅,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一張俊臉瞬間變了顏色,他怒氣沖沖的來到天雪身旁,俯身把她擁入懷中,緊張的詢問道,「雪兒,怎麼了?哪里痛?」

天雪虛弱的靠在他胸膛,她這個喊疼的都沒出汗,而慕東霆額頭上卻已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肚子痛,東霆,我肚子好痛,我怕……」天雪聲音微弱,說到最後,都些微的哽咽了。

慕東霆緊緊的抱著她,溫聲安撫著,「別怕,雪兒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說完後,直接把天雪從地上抱起,準備向外走,而林若寒還呆楞的站在原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慕東霆見到林若寒,火氣一下子又竄起來了,怒聲質問,「林若寒,你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姐夫,我是來找你的,姐姐她……」林若寒一向都很怕慕東霆,何況還是被激怒的慕東霆。她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夠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釋,現在就滾,別讓我再見到你。」慕東霆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林若寒緊咬著唇,一副極委屈的模樣,嚇得嗚嗚的哭了起來。

而天雪靠在慕東霆溫暖的胸膛中,雖然嘟著唇看似很委屈的模樣,一雙晶亮的眸子,眸中盡是得逞的笑。她伸出柔軟的雙臂,纏住慕東霆的頸項,欲蓋彌彰的說了句,「東霆,你,你別再責怪她了,若寒可能是太害怕了,也不是故意撞到我的。」

她這話不說還好,話音剛落,只見慕東霆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雙鳳眸邪冷的瞪著林若寒,「林若寒,如果天雪母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林若寒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又是被冤枉,又是驚嚇過度,只會一直的哭,「姐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你沒推她?難道是天雪自己摔倒無賴你嗎?」慕東霆咄咄逼人的說道。

林若寒啞口無言,只能一直不停的點頭,可是,說出來誰信呢,沈天雪可是孕婦,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身體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來嫁禍她。

慕東霆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抱著天雪大步向外走去。而林若寒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硬著頭皮攔住了慕東霆的去路。

「讓開!」慕東霆冷怒的說道。

「姐夫,姐姐病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林若寒哭的梨花帶雨,極為可憐。

而慕東霆十分不屑的冷哼了聲,「天雪說過,她沒你這個妹妹,我也不是你什麼姐夫。我上次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從今以後,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有病就去看醫生,別賴在我這里不走。」

他說完,轉而對佣人吼道,「請這位林小姐出去,如果她不走,就請警察過來。還有,以後少放這些不相干的人進來。」

佣人連連點頭,連推帶扯的把林若寒趕了出去。而慕東霆抱著天雪來到車庫,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入副駕駛的位置中,仍溫聲的安撫著,「乖,沒事的,雪兒不怕。」

他發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竄入夜色之中,慕東霆一面專注的開車,一面溫柔的詢問著,「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而天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精致的容顏,平靜而淡漠,聲音都是清清冷冷的,「觀眾已經散場了,慕總裁還演戲給誰看?」

慕東霆邪魅的牽動唇角,透過後視鏡,靜靜的凝望著她輪廓幽美的側臉。「既然雪兒想玩兒,我這個當老公的當然要陪著了。怎麼樣,剛剛玩兒的開心嗎?」

「慕總的演技不去競爭奧斯卡影帝真是浪費了人才。」天雪譏諷的哼了聲。當初林初夏冤枉了她一次,現在,她冤枉了林若寒,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東霆溫笑,繼而專注的開車,並未回應。

所謂關系則亂,他起初並沒有看出天雪在假裝,當她一副委屈的模樣躲入他胸膛時,慕東霆才察覺到不妥。依天雪倔強的性子,如果真的是林若寒推倒了她,她一定會像個刺蝟一樣,再次豎起尖銳的刺,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特別是他。

而一反常態,她卻像個小綿羊一樣的靠在他懷里,委屈至極。慕東霆再仔細觀察,天雪雖然在不停的喊疼,額頭上卻沒有出汗,身體並不緊繃,她沒有任何劇痛的人該有的反應,這戲演的還真夠

假的,這丫頭,不僅不會說謊,連戲也演的這麼爛,天生就不是當惡人的料。

慕東霆不在說話,而天雪也跟著沉默起來,車子在前方的十字路口轉彎,沿著原路返回。

天雪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車速很快,車窗外的景物不斷的向後倒退著,而路邊林若寒的身影同樣一閃而過,但天雪還是看到了,她看到林若寒站在路口,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

天雪緊抿了唇角,猶豫半響後,還是對身旁的慕東霆說道,「我听林若寒說,林初夏沒有住院費和治療費了,所以才來找你的。你真的不打算繼續幫她們了嗎?」

慕東霆失笑,車速減緩,側頭專注的看著她,「你希望我繼續幫她們嗎?把老公推給情敵,我的雪兒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

「林初夏是病人,我只是不希望她因為缺錢而耽誤治療。」天雪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渙散的看著窗外。

她並不是聖母瑪利亞,也沒有同情心泛濫到去同情林初夏。她只是感同身受而已。當初她生阿言的時候早產,阿言每天呆在保溫箱里面都是一筆昂貴的費用。為了給阿言治病,她走投無路下,只能到地下酒吧去當賣酒女,賺錢給阿言治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天雪從一個對金錢毫無認知的富家女,開始變得吝嗇、摳門,她開始意識到錢是多麼的重要,因為,沒有錢,就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

透過後視鏡,慕東霆幽深的目光靜靜的凝望著她,卻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當然,天雪的那段曾經,在慕東霆的記憶之中卻是空白的。

「雪兒,我說過,我和林初夏之間已經結束了,就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在國外的那些年,她與我相依為命,離開的時候,我也給了她三百萬治療費,只要不任意揮霍,那筆前足夠她治病。」

慕東霆用三百萬買斷了他和林初夏之間的一切,他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天雪听完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身體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累了嗎?很快就到家了。」慕東霆溫潤的說著,繼而又問道,「剛剛真的摔倒了嗎?寶寶有沒有事?」

「沒關系。」天雪閉著雙眼,淡漠的回了聲。她是知道分寸的,何況,摔倒的時候,她的雙手一直緊護著肚子。

車子一路駛入別墅區,前方的不遠處,亮著溫暖燈火的地方,就是家。

……

而與此同時,林若寒仍一個人站在交叉路口。別墅區根本攔不到車,她是一路從別墅區走到這里的,寒冬的夜晚,冷風呼嘯,她凍得嘴唇發青,腳上還穿著高跟鞋,雙腳大概都磨腫了,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罪了。

她站在路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醫院的時候,人都要凍僵硬了,幾乎說不出話來。

「若寒,你怎麼弄成這幅模樣,沒找到東霆嗎?」林初夏擔憂的詢問道,雙手握住妹妹冰冷的小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林若寒見到姐姐,所有的委屈終于尋到了發泄的出口,淚珠子撲簌而落,放生大哭起來。「姐,都是沈天雪那個濺人,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卻誣賴我撞了她,姐夫不分青紅皂白就大罵了我一頓,還說,還說以後我們的死活與他無關了。」

林初夏臉色蒼白,神情淡漠,卻依然溫柔的幫若寒擦拭著眼淚。她早就該想到,林若寒去了,只會被欺負,沈天雪根本不是省油的燈。當初她和東霆交往的時候,沈天雪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的貼著東霆不放,兩個人的約會,往往都變成了三人聚會。最終,她還不是使用手段讓東霆娶了她,現在更仗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緊抓著東霆不放。

「別哭了,你看看你,都哭成了小花貓,多難看啊。東霆說的是氣話,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不會真的丟下我不管。」

「真的嗎?」林若寒將信將疑的眨著眼楮,她見識過慕東霆對她說‘滾’時的決絕與無情,林若寒已經不那麼自信了。

而林初夏仍笑著安慰道,「當然了。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明天,我們就去你姐夫的公司,我們一起去找他。」

「嗯。」林若寒重重的點頭,又問道,「姐,我真的沒有撞到沈天雪,我一直都听你的話,怎麼會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知道,姐姐相信你。」林初夏溫和的回答,但眸色卻越陷越深。當初她誣賴沈天雪燙傷她,如今沈天雪冤枉了若寒,看來,沈天雪是存心在報復她的,這件事,她一定和她沒完。

林初夏幾乎一夜未眠,滿心想著明日如何在慕東霆面前扮柔弱,扮可憐,再好好的和他解釋一下若寒今夜受的委屈。她了解東霆,也了解沈天雪。沈天雪從小就不會說謊,想必戲演的一定很假,慕東霆只怕是關心則亂,他那麼精明的人,事後一定會發現沈天雪在欺騙他了。

只是,林初夏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第二天,她和若寒來到恆宇集團,卻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被保安和前台小姐攔在了門外,連慕東

霆的人都見不到。

前台小姐態度冷淡的對她們說,「對不起,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

林若寒氣不過,和前台小姐理論了幾句,差點兒沒被保安趕出來。

無奈之下,林初夏只能和林若寒一起等在門外,好不容易等到了慕東霆的秘書蔣欽。蔣欽對她們說,「抱歉,慕總正在開會,今天只怕抽不出時間,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林初夏又不傻,她自然听得出這是托詞而已。以前,無論慕東霆多忙,只要她一個電話,他就會馬上出現在她面前,可是,如今,他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了。

「蔣欽,我知道你是公事公辦,我不為難你,但是,請你替我轉告東霆,今天如果見不到他,我是不會走的。」林初夏聲音平靜,語氣卻十分的堅決。

蔣欽自然勸不動她,只能無奈的搖頭離開。

他乘坐電梯回到頂樓總裁辦,禮貌的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顧子揚率先詢問道,「她還沒走嗎?」

「是的,林小姐說,如果今天見不到慕總,她是不會離開的。」蔣欽原話轉達。

顧子揚哼笑著聳肩,隨後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慕東霆,語調有幾分戲謔,「我說慕總裁,你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倔強啊,這林初夏看來是打算和你死磕到底了。」

慕東霆高大的身體矗立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的方向,正在低頭擺弄著手機,只不冷不熱的回了句,「她不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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