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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沈天雪,怎麼辦,我好像對你動心了

天雪看著她,一直保持著沉默。她不知道此刻自己還能說什麼,安慰?還是嘲諷?無論哪種,她都做不到,所幸不言不語,等著她的下文。

而林初夏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著,「其實,這些年我過的並不好。我知道東霆一直在找我,所以,為了躲避他,我居無定所,靠做短工來維持生活,就這樣,過了三年。而這三年間,我想通了很多事,其實,只要兩個人相愛,沒有什麼是跨越不了的溝壑。所以,我回來了,可是,我沒想到,我回來的晚了,因為,東霆已經和你結婚了。糌」

林初夏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楚楚動人的看著天雪,「天雪,我真的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我只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我病倒了,而東霆他一直在照顧我,我們,都很痛苦。沒想到上天和我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天雪目不轉楮的看著林初夏,她忽然有幾分迷茫了,雖然林初夏的故事很讓人心疼,但天雪一時間有些猜不透她和她說了這麼多,究竟是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想博同情博可憐嗎?

不,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初夏姐,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天雪。」林初夏突然抓住她的手,抓得那麼緊,甚至弄疼了她。「天雪,我和東霆是真心相愛的,就當我求求你,放了東霆,放過我們好不好?」

原來,是讓她成全他們。听起來很可笑不是嗎?她成全了林初夏,誰又來成全她呢。

天雪冷漠的推開她的手,明眸低斂著看,隨意的把玩著掌間的隻果手機,略帶嘲諷的牽動唇角,「我為什麼要成全你,慕東霆現在是我的丈夫,你讓我退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林初夏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眸中淚光盈盈而動,永遠是那麼無辜,又楚楚動人的模樣楮。

「天雪,何必弄得我們三個人都痛苦呢。你有的僅僅是一張結婚證而已,而我,我擁有的是東霆全部的愛。他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我,我們纏.綿在一起,難舍難分。」

林初夏低著頭,臉頰微微泛紅,亦如情竇初開的害羞少女一般。

「你的意思是,你們尚床了?」天雪冷笑著,手掌緊緊的握著果汁杯,手背的肌膚蒼白的幾近透明,青色的血管道道凸起,顯示出她此刻極度的憤怒。

林初夏眨了眨眼,淚珠險些落下來,「天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我們只是情不自禁。」

此時,天雪已經極力的隱忍,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把杯中的果汁潑在她臉上。

「啊!」林初夏驚叫一聲,粘稠的鮮榨果汁順著她的頭發和臉已經流掉了衣服上,驚慌失措中,她胡亂的用手抹掉。

「林初夏,你真夠無.恥的。」睡了別人的老公,還把自己說的像個無辜受害者一樣,除了無.恥,天雪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她站起身,拎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提包,聲音中滿是譏諷,「林初夏,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不是天天和他纏.綿在一起嗎?難道慕東霆沒告訴你,我已經把離婚協議給他了嗎?真可惜,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她說完,按了下手機,播放出一段錄音。正是剛剛她和林初夏的那段談話內容。

「他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我,我們纏.綿在一起,難舍難分。」

「你的意思是,你們尚床了?」

「天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我們只是情不自禁。」

……

林初夏听完,臉色都變了,她萬萬沒想到,天雪還有這一手。

「很驚訝嗎?我是生意人,談判桌上經常做錄音,漸漸的養成了這個習慣。」天雪看著她,目光冷然而犀利,「你轉告慕東霆,我要恆宇集團20%的股份,否則,我就把這段錄音交到法院,婚內出.軌,他照樣淨身出戶,只不過,到時候大家的臉面就都不好看了。」

林初夏驚慌失措的看著她,急的都要哭了。「天雪,你怎麼能這麼對東霆呢?」

「那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天雪不自覺的拔高了音量,毫無意外的引來了旁人圍觀的目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正室對峙小.三啊,我潑的又不是硫酸!」她惱火的吼了一聲,甩下幾張紅色鈔票,轉身向外走去。

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該死的慕東霆,他為什麼要讓她淪落到這種境地!

離開咖啡廳,天雪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街道上,突然找不到方向。在人生的路口,她迷路了。

她站在十字路口,看著車水馬龍,看著人群庸庸碌碌,看著紅燈綠燈來回的交替,看著情侶門手牽著手,走過斑馬線,而她的腦海中,卻一片空白。

天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而正是此時,一輛黑色奧迪Q7停在了路旁,車窗緩緩放下來,露出一張略帶著邪氣的俊臉,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

「沈天雪,真的是你,我還以

tang為自己看錯了呢。沒開車嗎?去哪兒,我捎你一程。」

天雪目光淡漠的掃了眼車內的男人,不溫不火的說道,「多謝潘大少的好意,不必了。」

天雪十分干脆的拒絕,而潘東明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而嬉笑道,「你怎麼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呢,我們好歹算是舊識吧,小爺又沒把你怎麼的過,你至于這麼討厭我嗎。上車吧,這里可打不到出租車。」

道路兩旁的確立著出租車禁停的牌子,天雪微微的猶豫。而車中的潘東明繼續催促道,「沈大小姐,你快著點兒吧,這兒不讓停車的,你再猶豫一會兒,警察就把我的車拖走了。」

果然,十字路口處的警察已經開始注意到他們了。

短暫的遲疑後,天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腳上穿著高跟鞋,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也的確累了。

潘東明發動引擎,車子駛入車道中。

「要去哪兒?」他問。

天雪渙散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茫然的搖了搖頭。「就這麼一直開著吧,隨便哪兒都好。」

潘東明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頭不解的看向她,「呦,這話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就不怕我把你帶回家?」

天雪不屑的淺揚唇角,「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難道忘了上次化妝品攤位的事兒了?」

潘東明哼了聲,沒再言語,他當然沒忘上次如何被她擺了一道。

潘東明的車子一路疾駛,最終在一家電影院的地下車場中停住。

「你有約會?那我不打擾了。」天雪說完,推門下車。而潘東明緊跟著一起走下來。

「本來想找個妞陪我一起看場電影,既然遇見你了,就一起吧。」潘東明晃了晃手中的兩張電影票。

天雪左右無事可做,既然有免費的電影可看,她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兩個人站在換票口,看著數字屏幕上顯示的近期上映的電影。

「你想看什麼?美國大片怎麼樣?」

「看不懂,怪累人的。」

「那喜劇片呢?」潘東明又問。

「我現在笑不出來。」天雪冷冰冰的丟出一句。

「那你想看什麼?」

天雪眯著眼眸,看著不斷滾動的字幕,然後隨手一指,說道,「就這個吧,《小時代3》。」

「你確定?這東西能看嗎?」潘東明模了模鼻子,他對這種肉麻兮兮的愛情片一向不來電,那都是小女生才看的東西。

天雪買了爆米花和可樂,自顧向放映廳走去,「誰知道呢。不過,听說是個悲劇,看著別人過得比我不好,或許還能有點兒心理安慰。」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電影院,只是,天雪並沒有和潘東明坐在一起,她和最後一排的觀眾換了位置,一直坐在後面。

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看的潘東明直犯困。而天雪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從頭哭到尾,也不知道是哭別人的故事,還是哭她自己。

散場後,放映廳的燈亮了起來,觀眾陸續離開,而天雪依舊坐在原位,呆呆的看著前方,臉上的淚痕已經干涸了。

潘東明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劍眉輕蹙著,問道,「沈天雪,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天雪木然的搖了搖頭,回道,「沒事兒,我挺好的。走吧,還要煩勞潘少送我回去。」

兩個人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B市,道路兩旁,一排排路燈亮著昏黃的光。

車子在十字路口等信號的時候,天雪讓潘東明開車右轉,他明顯又是一愣,因為慕東霆的別墅分明在左方。

「你不住在別墅?」

「別墅裝修,我現在住在公司宿舍。」天雪淡漠的回答。

「騙誰呢啊,就算別墅裝修,慕東霆的房產也不止那一處,至于分居嗎。是不是吵架了?」潘東明一邊注視著前方路況,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天雪。

而天雪平靜的容顏不變,不溫不火的回了句,「潘東明,別人的事兒別那麼好奇,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

潘東明討了個沒趣,隨意的聳了聳肩,繼續開車。

車子在宿舍樓下停住,小區內的燈光昏暗,潘東明跟著她一起下車,並詢問道,「用我送你上樓嗎?順便請我喝杯咖啡。」

「抱歉,家里沒有。」天雪直截了當的拒絕。

潘東明不甚在意的一笑,又問,「我好歹也陪了你大半天,又是看電影,又是充當司機。不給我一個臨別擁抱,或者法式熱吻嗎?」

「我想給你一腳,潘少想要嗎?」天雪抬起明眸,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而清冽的眸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潘東明哼哼了聲,「這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算了,我走了,晚安。」

他作勢轉身,卻在天雪未反應過來之際,快速的回身,在她側臉上偷了個香吻。

天雪緊蹙眉心,憤憤的瞪著他,然後用手臂狠狠的擦拭著臉頰的幾膚,那麼用力,細女敕的皮膚已經戳紅,而她卻停不下來,好像不戳破不罷休一樣。

「潘東明,你惡不惡心。」

「沈天雪,不就親了一下,你至于嗎。在外國這都是正常的交際禮儀。」

「你是外國人嗎?滾!」

潘東明見她真的生氣了,悻悻然的轉身離開。這小妮子,真是一點兒玩笑都開不起。

潘東明的車離開後,天雪才勉強消了氣,而左側的臉蛋早已經被她擦紅了,微微的疼著。

她正打算走進樓宇門,而剛一轉身,就結結實實的撞入一句堅硬的胸膛中。

天雪下意識的踉蹌了兩步,此時,一直健碩的手臂纏上她腰肢,用力一扯,再次把她扯入胸膛。

他的力道有些蠻橫,手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慕東霆,放手,你弄疼我了。」天雪語氣冰冷,掙扎著反抗。

而慕東霆看著她的目光更冷,又透著幾分肆意的邪魅。「剛剛和潘東明在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麼面對我的時候就這麼冷淡了。」

她白天沒上班,傍晚還沒回來,他擔心她,一直等在門口,卻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潘東明吻她的那一幕。他可沒同意離婚,她就這麼急著找下家了?!

「我的事兒不需要你管,慕東霆,你和林初夏之間那些齷.齪的事兒,我也沒追究。你沒資格指責我。」她說完,奮力推開他,轉身向樓內走,卻被慕東霆從後抱住。

「沈天雪,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和林初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慕東霆的聲音微怒。

「你做過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慕東霆,你別踫我,我嫌髒。」天雪在他懷中激烈的掙扎,她只要一想到慕東霆踫過林初夏之後,再來踫她,她都會覺得惡.心。

如果他不愛她,他想和林初夏在一起,他只要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就好,她沈天雪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可他為什麼要背著她和林初夏搞在一起!同時享受兩個女人,他慕總裁覺得很爽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思維刺激了感官,她被慕東霆抱著,就真的有種反胃的感覺。她用力的推開他,蹲在地上干嘔起來。只是,她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根本什麼都吐不出來。

「你滾,別踫我,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她說他齷.齪,說他髒,說他惡.心。這些偏激的言辭,終于刺激了慕東霆。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塞進了停在不遠處的勞斯萊斯豪車中。

車門被鎖住,靠椅緩緩放下。他把天雪按在身下,沉重的身軀整個傾覆在她身上,像高山一樣,天雪拼命的反抗掙扎,卻無法逃月兌。

他的手掌捏著她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邊是邪冷的笑,「現在嫌我髒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滿意我在床尚的表現嗎,我進.入你身體的時候,你叫的特別好听,眼眸迷離的模樣,讓人非常興.奮,要不要我們來重溫一下?」

慕東霆說完,粗蠻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天雪驚慌失措的掙扎著,卻還是被他扯得衣不蔽.體。慕東霆單手把她按在身下,另一只手去解腰間的皮帶……

沒有溫情,沒有前戲,近乎殘忍的佔有,讓天雪疼的幾乎痙.攣。因為疼痛,她只能弓起身體,卻無力阻止他野蠻的攻城略地。

起初,她還有罵人的力氣,而漸漸的,連罵聲都微弱了,天雪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昏厥在他身下。

發.泄之後,看著身下蒼白的小人兒,臉上還掛著顫動的淚珠,慕東霆一下子就後悔了,他真是被嫉妒沖昏頭了,才會這麼粗爆的對待她。

「雪兒,是不是很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慕東霆溫柔的環抱著她,輕輕的吻去她臉頰上殘存的淚,咸澀的滋味蔓延在舌尖,慕東霆只覺得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天雪這個樣子,慕東霆當然不能送她回宿舍了。他用外套裹住她半.luo的身體,然後,開車回了海邊的渡假別墅。

他抱著天雪洗了澡,又親手給她換了睡衣,才一起回到臥室中。

柔軟的大床尚,天雪身上蓋著輕薄的蠶絲被,只露出一張略微蒼白的小臉,和雪.白的頸項。

慕東霆躺在她身旁,單手撐著頭,無聲的凝望著她。長干淨的指尖順著她臉頰細女敕的幾膚輕輕的游曳,然後卷起她垂落的一縷發絲,在指尖輕輕的把玩著。

天雪的睡顏很安靜,只是漂亮的眉心依舊微蹙著,似乎夢中都在經歷著疼痛。

慕東霆低下頭,深情的吻著她嫣紅的雙唇,輕輕的呢喃著,「雪兒,怎麼辦,我好像對你動心了。」

如果不是太過在乎,他又怎麼會因為潘東明一個惡作劇的吻而失控。天雪對于他來說,也許,比他認知中的更重要。

慕東霆的額頭輕貼著她的,靜靜的與她相擁著,真希望,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駐,沒有

仇恨,沒有傷害,也沒有疼痛,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而已。

落地古董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不知不覺間,時鐘已經劃過了十二點鐘的方向。

慕東霆披衣下床,獨自來到天台上。高大的身體半依著圍欄,任由著呼嘯的海風拍打著幾膚。

比夜色還要漆黑的墨眸,遙遙望著遠方,夜幕中的海,倒映在深邃的眸中,融為了一片不見底的深淵。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顧維揚的電話,暗夜之中,電話的嘟嘟聲一聲接著一聲,格外的清晰。

「這深更半夜的,慕總裁有什麼吩咐?」顧子揚的聲音懶懶的,顯然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而慕東霆的聲音,冷而深沉,「子揚,動手吧。」

「什麼?」顧子揚的睡意頓時全消,此刻,他只懷疑是自己听錯了。

「動手吧,越快越好。」

「這次想清楚了?」話筒中,傳出顧子揚略帶譏笑的聲音。

慕東霆沉默著,沒有回答。而是自顧的掛斷了電話。他雙手撐著欄桿,低著頭,高大的身體微微的彎曲著。

當天雪把離婚協議甩給他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他不想失去這個女人。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越陷越深,甚至開始月兌離掌控。如果再不動手,就真的會如顧子揚所說的那般,他會因為天雪,而再也狠不下心。

慕東霆回到臥房的時候,天雪依舊在熟睡,睡顏安靜的像個孩子。他高大的身體半靠著門扉,隔著幾步之遙的距離,靜靜的看著她,卻不敢再靠近。他們之間,也許,真的只能這樣,兩兩相望,亦或者,兩兩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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