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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皇甫高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白飛雪定了定心神,雖然非常清楚緊張對于眼前的狀況沒有一點兒幫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是忍不住慌。

很快從四面八方竄出一群黑衣人,各個手持刀劍,一副要取他們性命的模樣。

「怎麼辦?」白飛雪問道,皇甫高毅卻沒有回答,馬開始不安分了,不停地踢腿。

「既然是這樣,也只能賭一賭了。」皇甫高毅說完,突然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哨子,他突然吹響了哨子。

那些黑衣人似乎有些害怕,為首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他們沒有直接沖過來。

「這……這是什麼?」白飛雪問道,皇甫高毅卻沒有回答,只是瞪著眼楮看著那幫想要進攻他們的黑衣人。

大約過了一分鐘,那幫黑衣人跟皇甫高毅對峙了一陣子。

「虛張聲勢。」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聲,又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皇甫高毅眉心微蹙,白飛雪雖然不知道這個救命的哨子究竟有什麼用,不過想必應該是皇甫高毅最後的絕招了。

「殺……」突然四周響起一陣叫殺聲,不一會兒就有人從樹上、灌木叢里跳了出來,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這幫黑衣人。

「九爺,屬下救駕來遲。」絕松走了出來,拖著一條腿,看上去傷都還沒有養好。

「絕……松?」白飛雪驚詫不已,絕松不是那個時候跟他們一樣在竹林中伏了嗎?

「先別說那麼多,此地不已就留。」皇甫高毅說道,絕松領命,壓著一幫黑衣人準備離開,誰知,他們盡然各個咬破牙齒里藏著的毒液,當場氣絕身亡。

「算了,能留活口是最好,不能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再說。」皇甫高毅說道,絕松點了點頭,一聲令下,幽衛們通通埋伏進了暗處。

絕松長長舒了一口氣,陪伴在皇甫高毅身邊,一路往京城方向趕去。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你有沒有查到究竟是誰出賣了我?」半路上,皇甫高毅開口問道,絕松卻是沉默。

「給我說實話!」皇甫高毅突然怒氣沖沖地說道,白飛雪很少看到他用這樣的語氣對絕松說話。

「是……是絕心……」絕松了解皇甫高毅的性格,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他︰「絕心原來早就被人收買,當日他鼓勵王妃一同前往,我就覺得有些不妥,見他有十足的把握才沒有說什麼,沒有想到果真出了事。」

「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帶他來見我。」皇甫高毅冷聲道,即使坐在他懷里的白飛雪都感覺到一種刺骨的涼意。

「這……」絕松開始變得支支吾吾,想了想才說道︰「自從當日爺掉落山澗,絕心就神秘失蹤了,連他手下十余人也一並失蹤了,根本無從查找。」

白飛雪點了點頭,的確,且不說皇甫高毅培養的幽衛各個都是孤兒,要尋根究底的查很難,只說他們原本就是皇甫高毅的幽衛,對于他們的做事方法和做事流程都十分清楚,要避開他們的耳目實在是太容易了。

「就算翻遍整個京城,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到,京城找不到,就去其他地方找,我要他沒有安穩日子可過。」皇甫高毅說道,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要拿絕心的命。

白飛雪知道,他還是顧念那麼一點兒主僕情誼,可是,絕心卻是要置他于死地。

「屬下知道,屬下領命。」絕松說道,趕緊吩咐了下面的人。

「對了,你們怎麼這麼巧就在這個地方?」白飛雪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開口問道。

「自從主子上次在竹林中伏掉下山澗,我們便沿途一直尋找,知道找到帝堯村,那里的村名,說見過你們,我們才一路從帝堯村查探到了這里。九爺的哨聲是我們行動的暗號,听到這個聲音,我們便立即趕了過來。」

絕心原來一直沒有放棄找皇甫高毅,看他腿上的傷應該是那次中伏以後留下的,到現在依舊沒有康復,可想而知,他每日掏心掏肺地不顧自己的傷口找他們。

「絕心,辛苦你了。」白飛雪說道,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皇甫高毅卻始終沒有說話。

「之前,我們在驛站听說了一些事情,皇宮里是不是已經天翻地覆了?」白飛雪又問道,似乎說中了皇甫高毅的心事,他突然轉過頭來,深深看了白飛雪一眼。

白飛雪朝他莞爾一笑,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該知道的事情,即使不問,也已成事實。

「沒錯,自從九爺出事以後,太子就開始采取行動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做了什麼手腳,使得皇上夜夜不能安寢,每日做夢夢到皇後,所以就宣了太子進宮,這一進宮,一切都天翻地覆了。不知道太子和皇上說了些什麼,總而言之,皇上把他當成月兌胎換骨的孝子,不僅恢復了他的太子之位,而且馬上就要舉行祭天大典了。」

絕松的描述讓白飛雪了解了更多,原來是皇上突然召見太子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可是,背後究竟有多少人在推動就不得而知了。

太可怕了,這個人不僅對于他們的部署、行蹤全都了如指掌,甚至還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乃至下一步會怎麼做,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白飛雪雖然和太子交往不深,但是也知道,他斷然不是有這種籌謀和部署的人,即使有,也不可能做得到滴水不漏,因為他的性格實難成事。

看來皇甫高毅要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太子,而是整個太子黨。

「還有沒有其他奇特的事情發生?」白飛雪又追問道,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

「其他也沒有什麼了,只是芙琴郡主出嫁,我央盛國和鐵勒國又恢復了正常的邦交,一切似乎發展得太快了,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絕松說的,正是白飛雪心中所想,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太子轉眼之間便扶搖直上,根本和之前如同喪家之犬的他,判若兩人。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白飛雪問皇甫高毅,見他從沉思中走了出來,卻只是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九爺放心,絕松一定誓死效忠九爺。」絕松說道,生怕皇甫高毅會懷疑他。

其實,白飛雪剛開始也是懷疑過的,但是,絕松就如同是皇甫高毅的左右手,一直跟在皇甫高毅的身邊,如果他真的和絕心同流合污,那皇甫高毅和她就不可能是掉下山澗這樣的結果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回去從長計議,再者,消失了這麼多天,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皇甫高毅說道,白飛雪想了想,實在難以解釋。

「不如就說是陪我回鄉探親吧,雖然身為朱紫國的公主,但是打小卻是在央盛國長大,沒有親朋也有好友,三朝回門,這是慣例。」

白飛雪這麼一說,皇甫高毅倒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微微一笑,在她發絲上輕輕印下淺淺的一吻。

「可是,九爺,您就打算這樣回宮嗎?」絕松又說道,皇甫高毅微微蹙了蹙眉,的確,當時都沒有向皇帝請示過,說是探親,皇帝又怎麼會相信呢?

「如果加上我手上這傷呢?」皇甫高毅說道,白飛雪看了看他的傷口。

「你是說,回鄉探親,路遇劫匪,受傷養病,接著治愈回宮?」白飛雪這麼一說,似乎一切都通順了,皇甫高毅點了點頭,絕松看了白飛雪一眼。

「王妃這種說法卻是不錯,但是,我們現在似乎還欠缺一點兒布置,這樣回宮,若是被太子黨的人找其他理由提前參九爺您一本,就得不償失了。」

絕松考慮得挺周到,可是,要解決這個問題談何容易,根本就是敵在暗,我在明。

太子黨對于他們的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可是他們對于太子黨的動向卻一無所知。

「我有個主意。」白飛雪說道,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就被皇甫高毅一口否決︰「不行!」

「你都不問我有個什麼主意,就一口否決,是不是太武斷了?」白飛雪沒好氣地說道,皇甫高毅卻拉長了一張臉。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單獨見太子一面。」皇甫高毅這話的確是說道了白飛雪的心坎里,她卻是願意為了皇甫高毅而冒險一次。

雖然,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不是心甘情願奪回儲君之位,但是,她相信太子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就像之前太子鬧到了她的婚房,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皇甫高毅,你別這麼小氣好不好,我只是想和太子好好地談一談,不會有事的。」白飛雪解釋道,皇甫高毅的一張臉卻更臭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而是你對太子根本不了解,即使我這個同胞兄弟也不曾了解過他,你怎麼能確定自己不是羊入虎口,不會中了他的奸計?」

皇甫高毅說什麼都不同意白飛雪去冒險,白飛雪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是,心里總是覺得有些難受,如鯁在喉。

快到京城的時候,他們才見識到,原來所謂的太子祭天,竟然是如此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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