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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

全身酸痛,冷凝咧牙咧嘴地扶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沒有任何光芒,是絕對純粹的黑暗。

耳邊有著水滴敲打石壁的聲音,滴……滴……

空氣中還有一股潮濕的腐臭味。

這什麼鬼地方,剛才冥辰夜拋出一個骷髏,眨眼間黑光一閃,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稔。

不對?那冥辰夜呢?

撫了撫額頭,有些暈眩,那腐臭味實在是燻得她受不了,差點干嘔起來。

從納戒中拿出光石打算照亮四周。看看周圍的環境,她到底是掉到了什麼樣一個地方啊?

光滑的卵石出淺淺的淡藍色光芒,隱約照亮了四周。

她站起身來。

似乎是個山洞的樣子,很深。

旁邊的石壁上好像刻著什麼東西?

她拿著光石湊近石壁,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一些符號,很像是一種上古的符咒。似乎在哪里見過?

她眼神一黯,回想了一下。

上次的那個山洞,就是那朵怪花外的那個洞口。

那個石壁上似乎刻著的也是差不多的符文。

怎麼會?……

她眼中閃過驚異,還想再觀察一下,突然身後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

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她手一抖,光石跌落在了地上。

她立刻用手肘打向身後的人。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似乎有些熟悉?

「笨蛋。」一絲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蠱惑的妖孽音。

她瞬間僵了僵。

見她沒反應過來,他立刻順勢一拉,她撲到他懷中,身影一晃落在一處石後。

「冥辰夜……」

「噓。」她剛想開口說話,立刻被他伸出一指堵住。

此刻的動作還真的有些太過曖昧,他身上的氣息都在鼻尖流連。

「沙沙沙……」突然地面上劃過淺淺的腳步聲。

「血池有何動靜?」一聲陰沉沉的聲音冷颼颼地道。

「近日有。」另一個聲音恭敬地回道。

她往外悄悄地瞥了一眼,便看到不遠處一個一團黑影,黑衣飛揚,頭上戴著黑色的斗笠,露出半只手,骨節分明,詭異的森藍色,上面還隱隱地圍繞著一團團的黑氣。

一陣陰風吹過,斗笠飛起一角,露出一張異常蒼白的臉。

那張臉隱隱地好像朝著她的方向轉了過來。

她心頭一跳,立刻瞥開眼楮,躲到石後。

她莫名地似乎感覺到那張蒼白的臉突然隱隱地勾起一股詭異的笑。

好恐怖。

她心中居然也隱約著升起一股恐懼。

呼吸也有些急促緊張起來。

身邊的人突然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將她摟進懷中,揉了揉她的頭。

別怕,有我在。

她抬起頭對上他笑意盈盈的狹長雙眼。

這是在嘲笑嗎?

她怕?她有嗎!

怒瞪了他一眼。

不過不得不說倒是安心了不少。

「還是不夠。」那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再次又道。

「……是。」另一個聲音回道。

他轉過身去就要離開……沙沙沙……

走吧走吧,快點走吧……

結果腳步聲突然又停了下來。

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難道被現了?

她立刻拽緊了衣襟。

「光……」他突然漫無目的地停了下來,突然手心涌出一團黑氣。

嘩……

她瞥眼一望,光石!

被黑氣包裹,居然轉眼間便被腐蝕著一干二淨,熔成一團黑水。

「這個世界不應該有光……」那個聲音突然陰森森一笑,冰冷地道……

變態!

她看著那團黑影暗道。

「這里為何會有光!」幾個隨從跟到他身邊問道。

「呵。」那團黑影只是陰森森的一笑。

然後緩緩地朝這邊走來。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兩步……

緩緩地近了。

她手中凝起了一團靈力,作勢他若是再走近的話就給他個防不勝防!

冥辰夜倒是漫不經心地懶散地把玩著她的頭。

這種對手他還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就是若是被現的話會有些棘手罷了。

「大祭司!」突然另一個聲音襲來。

那團身影終于停下了,轉過身去。<

「血池似乎有些不對勁。請您過去看看。」後面的那個聲音恭敬地道。

他一怔,然後便快速地走了。

他的那些隨從也立刻跟上走遠了。

呼~

終于走了。

「別怕,為夫會保護好你的。」他懶散一笑。

「誰怕了!」她白了他一眼。

「這是哪?」她打量了一下四周。

一片黑暗,不過幸好她夜間也不盲目,隱約還是能看得清些的。

「魔界啊。」他很是自然地笑了笑。

「什麼!」有沒有搞錯!!

怎麼能!那時候不是還在迷霧森林嗎?怎麼瞬間就到了魔界了?

看著她怒氣騰騰的模樣,他無辜道︰「方向搞錯了一點。」

這是只搞錯了一點嗎?一點嗎?

這不止一點點啊!這里是魔界啊!離人界十萬八千里啊!

「臭妖孽!你這什麼方向感!」她怒道。

「為夫是娘子去哪兒就往哪去。」他思考了一下道。

「那我死了你也跟我去死啊!」她撇了撇嘴道。

「不會。」他平淡地道。

就是嘛……

他怎麼會跟她去死。

不過怎麼覺得心中有點苦澀呢?

錯覺,錯覺。

她移開的目光中含著的失望還是被他一清二楚地目睹。

嘴角勾起懶散的笑,揉了揉她的頭︰「傻瓜,我不會讓你死的。」

啊?

她又驚異地抬起眸子,剛好對上他笑意盈盈的雙眼。

怔了怔,立刻移開目光︰「哦……對了,剛才那家伙是誰?」

本來臉上笑得燦爛的他突然不滿地一抿嘴,然後說道︰「娘子居然在為夫面前提別的男人。」

「……」她嘴角一抽,「快說!」

「祭司陰魘。」他嘆了口氣道。「這是個古怪的老家伙。」

老?

「他看起來不老啊!」她道。

「毒人自然不老了,魔界之人都是以極其殘酷的方式存活下來的,他當初是殺死了幾千人存活下來的。」他冷冷一笑,悠然地道。

「毒人?」她想了想。

她之前因為也考慮過能什麼時候要來魔界所以也翻閱了一些書籍。

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毒人似乎要浸沒在各種毒物中,嘗試天下各種奇毒以及其痛苦的方式活下來的。

而真正能經受住毒而存活下來的人百個中找不出一個。

原來那個人就是毒人嗎?他就是如此存活下來的嗎?

怪不得那麼蒼白,手也是森藍色的。

突然額頭上被猛地敲了一下。

啊!

「娘子不準想別的男人!」他撇了撇嘴,臉上有些陰沉。

「你管我!」還有,她說過是他的娘子了嗎!

他一听到她的這個回話立刻臉上更加冰冷,突然邪笑起來。

她立刻警戒狀態。

他緩緩地靠近,突然,絕美的臉上一緊,緊緊皺了皺眉頭捂住了胸口。

她立刻一緊,握住他的手。

手上冰涼刺骨,涼得她差點把手一縮,打了個寒戰。

怎麼會這樣?

他額上也流下了一絲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

她立刻把了把他的脈,靈力繚亂,氣血亂竄。

大笨蛋冥辰夜!一定是之前使用了太多靈力,傷勢才剛恢復就使用空間撕裂!不要命了嗎!

她立刻從納戒中立刻拿出一些治療內傷的藥丸給他服下。

他依舊緊鎖眉頭,她用手覆上他額頭。滾燙滾燙的。

怎麼會這樣?燒了?

怎麼辦?神族也會燒嗎?

她這里也有一些燒藥,是神族以服用嗎?

怎麼辦怎麼辦?

她在納戒里頭胡亂翻找,藥丸灑落了一地。

會不會有事?

「傻瓜。」突然他幽幽地開口,傾城一笑。

她不解地抬起頭,卻被他一把擁入懷中。

「誒……」她怔了怔,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起來。

都病了怎麼還有閑情來調戲她,真是。

「別動,傻瓜。我沒關系的,讓我休息一會。」他揉了揉她的頭,抱得更加緊了。

她怔了怔,臉上不由自主地紅了,抬眸望他,他已經靠著石頭睡著了。

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皺,額上還有一些細密的汗珠。

如此傾國傾城的容顏,如此妖孽的大月復黑。此刻卻像孩子一樣。

她暖暖一笑,從袖中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他的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取出一些上好的藥丸給他服了下去,藥入口中,便化成一股清流滑入。

她陪了他一會兒,便悄悄地從他懷中起來,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

一片漆黑。

魔界,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險。

必須要盡快找到出口。

就例如剛才那個毒人便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根據書上所說,似乎是魔界的惡靈蓮池。

不能使用光石,她只能模黑在黑暗中緩緩前行,感覺周遭的環境和危險。

她沒有注意到,他緩緩地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狹長的眼眸中有一道紫光緩緩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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