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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如此蠻橫還隨隨便便就撒謊的女人

「我不是說了,不去。」秦犀思堅決地拒絕。

「犀思,那人指明要你去陪他喝酒,說是你不去就砸場子。听說他最近又升了職,整個人驕傲地不得了,咱酒吧也惹不起這人啊。」小沫為難地說,「老板和宇哥都去了,可是也沒用。」

這意思是我不去這酒吧也得倒閉麼?秦犀思明白了。

「我知道了。」

這人肥膽子也肥,耍潑皮能到這個程度也算是一奇葩了。秦犀思向著「汀蘭」的方向走過去,高跟鞋在腳下生成了一股風。

升了職便直接有進「汀蘭」的權利,看樣子這是升到了總管的位置了吧?

「王總,听說您找我?」秦犀思推開汀蘭的門,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一陣惡寒。

就算是再好的裝飾,到了這種人手里也是糟蹋。秦犀思看著與裝修完全不搭調的男人坐在桌前,內心冷哼。

「既然秦小姐到了,你們就都走吧。」男人揮揮手。

「這……」老板有些為難。這胖子打的什麼主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放著秦犀思單獨去招待他還真是有些不人道。

「還不走?酒吧想不想開了?」男人瞪眼喝道。

「老板,你們去忙吧。」秦犀思滿臉淡定。

老板看看她,無奈地嘆口氣退了出去。

「秦小姐,過來坐過來坐,別在那干站著啊。」男人向她招手,眼楮眯成了一條縫。秦犀思走過去替他倒了杯酒,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男人把酒一口氣喝干,笑著說︰「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听說你急著用錢,這樣就不該這麼生硬嘛,來先笑一個。」

秦犀思看著他,突然間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王總,您喝酒就喝酒,勸您不要動什麼歪心思,我這樣的人呢,渾身都是刺,」她伸手抓住他準備伸向她腰間的手,「您踫不起。」

「我們先喝酒吧。」男人抽出手來,端起酒杯。

區澈從晚櫻的房間里出來,四處張望卻沒看見平時的那個身影。他走到吧台邊,正好看見老板皺著眉走過來。

「區秘書,您怎麼出來了?」老板看見區澈,從臉上現出一份勉強的笑。「rose」開業前,區澈向這里注入大量資金,是這里最大的股東,實際上老板也不過是給他打工的人而已。只不過他為人低調的過分,所以沒有員工知道他的身份,平時這酒吧也是老板在管,這位幕後boss也只是搞定了裝修就再沒出來過,甩手掌櫃當得很稱心。

「我要的酒沒送來。」區澈淡淡地回答。

老板的臉上出現幾滴汗,訕笑著答︰「秦犀思被其他的客人叫走了,我馬上安排別人給您送去。」

「她叫什麼?」區澈冰冷的眼神掃過來。

「王,王先誠。」老板下意識地以為是在問那個客人。

「我說的是那個女生。」區澈不耐煩地重復。

「秦犀思……」

「真是她?」區澈握起拳頭,「讓她被王先誠叫走?你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嗎?這是犯法的!」

「可我們也惹不起這人。」老板面露難色。

「他們在哪兒?」

「汀蘭。」老板戰戰兢兢地回答。

區澈變了臉色。那個包間有直通外面的門!他抓起衣服就向那里沖過去,留下滿臉憂色的老板默默猜測︰我是要被開除了吧?絕對要被開除了吧?區澈發那麼大的火誒,我要完蛋了……

與此同時。

秦犀思望著巨大的噴泉水池,腿肚子有點發顫。

這也是她從南城帶回來的後遺癥之一——怕水。在南城搭過多次海扣的秦犀思,游泳本是不在話下的,可被囚禁之後,她一旦看見大片的水域,就會莫名地緊張。她也曾試著克服這種癥狀,不過半點用都沒有。

江路知道她這個情況之後還和蘇佩晨開玩笑,說浪里白條變成旱鴨子一只啦,從今兒起她只要敢不听話我們就拖她去游泳,多久不听去多久,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管不了她!

王先誠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小姑娘,叔叔我今天就教你一課,做人,尤其是做女人,不要太傲了,會吃虧。」

秦犀思冷笑︰「不用你操心。比起你這種在水里下藥的人我好的太多。」

其實她也有些後悔。她以為可以憑著自己解決這個人的,可是她的驕傲武斷害了她。她以為他會在酒里做手腳,可是有問題的卻是白水。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現在還不是栽到我的手里了。」男人笑著捏起她的下巴,「好一張漂亮的臉,想必……別的也不會差。」

「呸!」秦犀思一口吐在他臉上。

只要一點時間,她馬上就可以恢復過來,到時候就能翻盤。她慢慢活動著開始恢復知覺的手腳,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我可是想著你很多天了。」男人毫不氣惱地抹去臉上的水,「這里冷,等叔叔把你帶去一個暖和的地方。」

他伸手把秦犀思拉起來,她剛要出腿踢翻他,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捂著頭倒在了地上,秦犀思失去了平衡,也跌坐在地,苦了一張俏臉。

哪個神經病英雄救美啊!沒看到老娘不需要你救啊!我的**要是摔壞了你還救個屁啊!秦犀思在內心里不滿地罵道。

「王先誠,你欺負人欺負到我這里來了?」清冷的聲音響起。

男人一愣,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隨即蹦起來一溜煙地逃走了。

「你沒事吧?」區澈走過來看著秦犀思,不自覺地就想訓她一頓,「打什麼工啊你?吃到苦頭了吧?你還是趁早辭職好好讀書吧。」

「要你管。你屬白菜的?」秦犀思站起來,白他一眼。

區澈被這言語刺激的愣了好一會兒,面部表情更冷︰「你叫什麼?」

「張翠丫。」秦犀思想也不想隨口胡扯。

她的理性和耐心在這個做什麼都不順的晚上已經徹底磨沒了,對這個連發火都要橫插一腳的男人不爽到了極點。

「我救了你你就是這個態度?」區澈冷冰冰地問。

蘇佩晨為什麼會喜歡這麼一個如此蠻橫還隨隨便便就撒謊的女人?他想不通。

秦犀思轉過身來,對他用標準的古禮儀福了子︰「小女子多謝大人救命之恩。」然後迅速站起來,以標準的冰山臉回道,「這個態度可以了嗎?沒事我走了,後會無期。」

她轉過身,看見近在咫尺的水池,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連忙晃晃悠悠地跑走了。

區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水池,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也罷,就當自己是多管閑事了。

秦犀思跑出區澈的視線範圍,這才停下來舒了口氣。這個晚上各種曲折離奇已經讓她無力招架,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可是看著眼前遙遙無邊的馬路,秦犀思淚目了——作為一只窮鬼,她沒有錢打車回家……早知道就讓剛剛那個神經病好人做到底送自己回去了,她一邊後悔地想,一邊大步往家里走。

但是就算秦犀思有著可以沖擊競走冠軍的水平,等她走回家時也已經將近午夜十二點。她看見自己家的那棟建築物時簡直快要喜極而泣,三步並作兩步就撲了過去。

進了家門,她連燈都沒來得及開,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倒在了沙發上,覺得自己總算活了過來。這時家里的燈突然全部大亮,秦犀思驚得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條件反射地放低重心手握成拳,一副即將開打的樣子。

「這麼晚,你去了哪兒?」蘇佩晨低沉的聲音響起,「最近你總是不在,連百志林也不知道你哪兒去了。」

「我……我去了慧茹那里。」秦犀思低頭說道。她很少對身邊的人撒謊,因此心虛的要命。

蘇佩晨面色不悅,疾步走了過來,抬起了手。

秦犀思以為他要敲她的腦袋,連忙閉上眼楮,可下一秒,她便被擁進了一個懷抱里,那麼熟悉的微微苦澀的味道讓她心頭的疲憊盡數散去。

「沒有下次。就算你身手很好也不能隨隨便便這麼晚回家,知道了嗎?」蘇佩晨警告道。

秦犀思滿心只想著這謊言會不會被他拆穿,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她幾乎是立刻開口問道︰「你不去找慧茹證明一下嗎?」

雖然絕對會得到鄭慧茹肯定的回答,但是她還是希望他會去求證。說謊者往往都是這樣,總會找一些證據來迫切地證明自己是對的。

蘇佩晨松開她,模模她的頭,斬釘截鐵地說︰「不必。我說過,我無條件相信你。」

秦犀思望著他,臉頰泛上紅暈。他笑了笑,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忽然問道︰「你最近很缺錢嗎?」

秦犀思的心咚咚地狂跳起來,連忙反駁︰「沒有啊。」

「是這樣啊。」他眯起眼楮。

蘇佩晨就是這樣,上一秒能讓她感動到無以復加,下一刻就能讓她手足所措。

秦犀思又開始找證據︰「你知道的啊,我在南城掙了不少錢,怎麼可能缺錢呢,再說有你和江路哥這麼兩個錢罐子擺在旁邊,缺錢不用你們的那是傻子。」

她的賬戶上的確有四百萬沒錯,可那是齊瓴軒的救命錢,她踫不得。但為了不拖累他,她只能騙他。

蘇佩晨睨她一眼,丟過去一張銀行卡,「得了,不缺錢你會去吃泡面?以後用這個,別委屈了自己。密碼以你的智商會知道的。」

「我這是勤儉持家……」秦犀思扭捏著不肯動那張卡,同時心里舒了口氣,原來他是看見了泡面的包裝才猜測她沒錢的。不過她有她的驕傲,就算他是男朋友也不想過多的去依靠。

「讓你拿著就拿著,有意見,嗯?」蘇佩晨挑眉。

秦犀思知道他即將生氣了,連忙抓過銀行卡小聲地說了聲謝謝。蘇佩晨這才滿意地拍拍她的頭說道︰「江二貨也早和你說了,就算你什麼也不做我也養得起你,勤儉持家還是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說吧。」

「我提前演練一下嘛……」秦犀思不死心地說道。

蘇佩晨板起臉,「你覺得作為蘇氏企業的繼承人,會需要一個勤儉持家的太太嗎?」

秦犀思搖搖頭,垂下眼去,低聲叫道︰「蘇佩晨。」

「什麼?」蘇佩晨沒有听清,隨即一愣。

——秦犀思伸出手,圈住了他。

謝謝你,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會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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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注︰區大美人正式出場~一不小心這章寫得比平常多了點,所以傳的晚了些。不過謝謝大家的支持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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