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嬸嬸,你們不知道,她的眼楮看不到色彩。」海韜著急地說了出來。
空氣凝滯了一分鐘。
「丫頭,有沒有撞到哪里?怎麼發生的?」父親緊張地問。
「有沒有去大醫院檢查檢查?」母親緩過神來,急切地問。
「它要發生就發生了,我自己做過b超了,沒什麼,就是這樣,不過現在我已經適應了,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歐陽夢花安慰父母道。
「不行,明天讓海韜和柳凡帶你去大醫院檢查,不管怎麼樣,要請病假,休息一段時間。」母親堅決地說。
「媽。你也是醫生,這能查出什麼來,無非就是白折騰一趟。」歐陽夢花撅起嘴來對母親說。
「那,丫頭,你還是休息半個月再說,這樣子,萬一做b超時,診斷錯誤怎麼辦?」父親果斷地說。
這句話也的確正中本來就對b超生厭的歐陽夢花的下懷。
「鄰家嬸嬸,快點出來,不好啦!兵兵掉到河里啦。」驚天喊聲掠空而來。
「快出去。」歐陽夢花的父親說了一聲就奔了出去。
屋里的幾個人急沖沖奔了出去,海韜最高,腿也最長,跑得就像飛馬。
河邊一老女乃女乃正顫微微地急喊,河里一個小孩正在撲稜,不幾下就開始下沉,只見海韜快速甩掉外套跳入河中,撲向孩子,不一會兒就帶著孩子游向岸邊。
柳凡急忙從海韜手里接過孩子,這種急救柳凡來說是小菜一碟,排水,心肺復蘇,柳凡是從容不迫,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孩子醒來了。
歐陽夢花的母親不知何時回家拿來了听診器交給柳凡,柳凡听了一下,說「還是要送到醫院觀察。」
「鄰家嬸嬸,你看,這孩子父母不在家,我一個老太婆,這叫我如何是好?」
「我來送。」海韜、柳凡同時說。
「好吧,你們兩人讓你嬸嬸拿我的衣服給你們換上,然後就幫忙幫到底,把孩送到醫院去。」歐陽夢花的父親說。
這時周圍已圍了一群鄰居,一片夸獎聲,「多好的孩子。」然後慢慢散開。
海韜和柳凡換好衣服,就抱著孩子上了海韜的車去了醫院,等把孩子處理好,兩人又一起返向歐陽夢花的家。
路上。
「嗨,你是醫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己怎麼好像沒事似的。」
「醫學上有全色盲這種病例,不過還伴有怕光、弱視、眼球震顫等現象,而她沒有,所以真的沒辦法解釋。」
「虧你還是醫生,病情有輕有重,說不定她是這種病中最輕的一例。對了,你怎麼知道的。」
「她昨天早上打電話給我,我正在忙,沒相信,後來又想了想,你也知道,其實她有時也挺調皮的,搞不清真假。」
「那你怎麼問我她老家在哪里?」
「我不放心,過來證實一下,果真是真的。」
「有治療辦法嗎?」
「目前沒有。」
「嗯,她有事總是第一個告訴你,看來她心里還是傾向于你。」
「別氣餒,我在你前面。」
「嘲諷還是安慰。」
……
兩人來到歐陽夢花的父母家,歐陽夢花的父母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
「來,今天讓你們麻煩了。」
「叔叔,客氣什麼,叔叔不也是樂于助人嗎。」
海韜的這句話說道歐陽夢花父親的心坎里去了,「孩子,人生在世,就那麼些年,能幫助別人就盡自己所能幫助別人有什麼不好?柳凡,丫頭病假的事,你就幫她請一下。
「叔叔放心,我會替她辦的。」柳凡沉穩地說。
吃過晚飯,海韜、柳凡走了。
「老頭子,這兩個孩子,你比較中意哪個?」
「我中意那個能算數嗎?還得看丫頭自己。在說丫頭現在……」歐陽夢花的父親看了真在幫母親收碗的歐陽夢花一眼。
「我比較喜歡柳凡,你看他搶救孩子章法不亂,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臨危不懼’。」歐陽夢花的母親邊洗碗邊說。
「沒听說這種情況下用‘臨危不懼’這個詞,孩子是海韜救上來的。」
「就知道,你喜歡海濤,還是找個醫生,來的本分,年紀大了,看病方便,總覺得海韜不適合我的寶貝女兒。」
「爸、媽,不說了,你們想到哪兒了?」
「好了,不說了,你媽她就是東想西想的,丫頭,你先洗澡,睡覺去。」
晚上,躺在床上,就著燈光,歐陽夢花翻弄著柳凡送的水晶石,它就像琉璃,發出光暈來。說真的,海韜和柳凡今天都讓她感動,她想他們的心就像這水晶石一樣晶瑩,父母的對話她也听到了,她自己也比較困惑,海韜的一切她很向往,但柳凡卻總能讓她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