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難說,倚欄立久,傷心故人去。歐陽夢花回想著菲兒的父親曾今做清香的蒿團讓菲兒帶來,她一次就吃了四個,還有香噴噴的五香蛋,想想都會流口水。
「我在你單位門口,我手指上有個疣。」
海韜的電話將靈魂游離于軀體之外的歐陽夢花驚緩過來。
「噢,你回來了,我來了。」歐陽夢花一邊說一邊開門出去。
海韜正站在單位門口,歐陽夢花走上前去。
「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出什麼事了嗎?今天下午不上班?」海韜一臉的關切。
「走,我帶你先去把那個弄掉。」歐陽夢花轉過身走在前面。
海韜沒有追問,跟在後面。
歐陽夢花帶海韜前往皮膚科,在樓梯處踫到甄杰明,一下子怔在那里,她看到甄杰明看著她,眼里隱著憤怒,她又突然發現甄杰明身著紫色西裝,怎麼會這樣,巧得不可思議,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右手習慣性抓頭皮,低頭快速向樓上走去。
海韜看到歐陽夢花如此失態,緊跟上去。
「你怎麼了。」
「噢,沒什麼。」
這是醫院,過道里人來人往,不便于追問,于是海韜依舊跟在歐陽夢花的後面。
歐陽夢花替海韜找了個皮膚科醫生,把手上的疣用激光打掉了。
等兩人走出醫院大門,海韜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告訴我。下午不上班嗎?」
「朋友的父親去了,我下午請了假準備過去。」
「走,我陪你去。」
一路上,海韜見歐陽夢花不說話,也不多言。
到了菲兒家門口,一身孝服的菲兒迎了上來,兩眼紅腫,滿臉哀傷,要在平時,歐陽夢花肯定上前一擁而抱,可今天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因為她覺得對不起菲兒。
「都是我不好。」歐陽夢花喏喏道。
「突發心肌梗死,誰都不會想到,不怪你。其實,我母親和我父親有點合不來,唉,以後再和你說。」
「小歐來了。」菲兒的母親走過來。
歐陽夢花一看菲兒的母親,心里納悶,菲兒的母親神態一如往常,看不出絲毫哀傷之處,她的頭腦又短路了,她看著菲兒的母親,心里想︰該不會是菲兒的母親對菲兒的父親不利,不然怎麼其夫生病也不急著往回趕,老天,這樣也太可怕了。
「我們信教的,人去了就去了,就是塵埃。」菲兒的母親似乎看出了歐陽夢花的心思。
菲兒母親的這種境界讓歐陽夢花很是不明,可人如果到了這種境界,一定不會為俗世所牽絆,這種境界不知自己何時才能修煉得道。
「噢,伯母,節哀順變,她心里難過,我帶她早點回去。」海韜替歐陽夢花解圍。
「早點回去吧,我也不會打理,都是鄰里在幫忙,我父親那個真的不怪你,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沒有盡到孝道,過兩天我們就回去,這一次,我就不在你那兒停留了。」菲兒誠懇地說。
「走吧。」海韜把手搭在歐陽夢花的肩上,很是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