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日子一天天從指縫間滑過,今天又是夜班,而是個交黃道運的夜班,過道里靜悄悄的,沒一個病人,自上夜班以來第一次這麼清閑。
歐陽夢花在值班室樂滋滋地跳起了自由舞,累了便一邊啃著餅干,一邊翻著書。
一種異樣的窸窣聲進ru了歐陽夢花耳朵,尋找聲源,原來一只小老鼠在啃自己不小心掉下的餅干屑。
「小氣鬼,就這麼一點點。」小老鼠一雙鼠目滴溜溜地看向歐陽夢花的貓眼。
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一只老鼠會說話。
「有什麼稀奇的,鼠們就不能說話嗎?真是人眼寸光,頭發長,見識短。」小老鼠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鼠須還微微抖動。
「呵,不是這意思,老鼠說鼠話那是自然,說人話就覺得稀奇,那是老鼠成精。」
「話怎麼可以這麼說,那叫成仙,我現在是八成鼠仙,還差兩層啦。」小老鼠驕傲地說。
「那,你是鼠妞還是鼠仔。」
「吱吱、吱吱,我當然是鼠妞。」
說也奇怪,那只老鼠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俏麗鼠妞。
「那上來吧。」歐陽夢花拍拍值班床鋪。
「我還沒完全修煉成仙呢,怎麼能跳那麼高?」
「歐陽夢花把小老鼠捧上.床。」o(n_n)o哈哈~,我不是做夢吧,我最近可喜歡做夢,權當做夢,你不怕我?」
「我觀察過啦,你是天使變得,不會有事。」
「小丫頭夠精明的。」歐陽夢花用手指頭輕輕地模模鼠妞。
「好啦,我飽啦,這些可不可以然我帶回去給它們。」鼠妞指了指歐陽夢花的餅干。
「它們是誰。」
「笨蛋,當然是鼠鼠伙伴啦。」
「拿去吧,以後我夜班,你都可以來拿餅干、面包。」
鼠妞走後,歐陽夢花依舊沉浸在這神奇的現象里,她搖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
從此,歐陽夢花上夜班,鼠妞會帶來伙伴相陪,歐陽夢花的夜班也多了些生趣,
話說好景不長,一天上班,同事說晚上踩死了一只老鼠,歐陽夢花毛孔悚然。
怎麼回事,鼠鼠們鼠膽包天啦,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在鼠國不流行嗎,精于觀察的八成鼠仙怎麼這麼粗心?怎麼隨便出動?唉,肯定不會是鼠妞,一定是那些還不能幻形的老鼠中的一只,歐陽夢花心里這麼想著,可也特別難過。
雖然老鼠傳播疾病,但也沒有爬上你的桌吃你的菜,同一天地間,有必要這麼相殘嗎?踩死一只老鼠也不是每個人都敢的,必須具有勇猛之氣,果敢的判斷,想想一只死亡的老鼠,沒有呼吸,四腳朝天,或腦袋歪斜,肚皮破裂,都讓人心有余悸。歐陽夢花對同事佩服得不得了,對小老鼠深感愧疚。